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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连澈明知故问:“什么?”
一副正气凛然坦荡的样子,装得倒是丁点都不含糊!
叶清禾冷下脸,放下帘幔转身回了马车里。
夏侯连澈如愿以偿回到马车里,期期艾艾嚎哭的小太子马上就老实了。他抹了眼泪鼻涕,钻进他父皇的怀里卖乖,夏侯连澈满意的拍拍儿子屁股以示嘉奖。
父子两人配合亲密无间,叶清禾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只能没什么表情的坐到一旁。
不过她看见孩子趴在他肩膀上活蹦乱跳的,不禁有些心惊,皱眉犹豫的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夏侯连澈微顿:“嗯,没什么事。”
“父皇痛吗?”小连谕立刻消停了,盯着药味甚浓的肩膀那处,担心问道:“是不是不能抱谕儿?”
“嗯,不能抱。”夏侯连澈面色肃然,然后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角落处,一本正经道:“除非,有人能给你父皇上药。”
小连谕马上惊喜的看向脸色僵硬的叶清禾,小声乞怜:“娘亲……”
叶清禾:“……”
真真是个磨人的小机灵鬼。
看到车厢里药膏纱布一应俱全时,叶清禾算是知道了,这一大一小就是故意而为之的,可她又不能一刀眼就将人赶下车,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她认命的去给夏侯连澈换药,他倒是十分自觉把上衣脱干净了。纵使顶着邪魅俊美的皮相,他这副身材的看头却是很足,深深浅浅的伤疤纵横在骨架上,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青天白日的,叶清禾有点脸热,不自然的垂下眼。
小连谕被蹲在角落处玩拨浪鼓,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车厢里莫名焦灼的空气。
叶清禾拿了药给他换,仔细去看血肉模糊的伤口,她才惊觉这个人竟然完全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胡乱一通摸了草药就了事了。这会儿她手指轻轻一动,就能蹭掉发黑的皮肉来,看起来更是狰狞。
夏侯连澈看她眉头紧皱,心里有些高兴,冷邦邦的面上又装出没什么大不了的风轻云淡:“怕什么?又不是要命的。”
心下又想这箭伤要是伤得更厉害点,那就更好了,说不定他就能直接躺在她膝上无病呻吟了。
唉,可惜!
叶清禾小心翼翼的洒上金创药,而她细小的声音也跟着马车摇摇晃晃的:“你大可不必这样……”
夏侯连澈盯着她的眼睛看:“我哪样?”
叶清禾抿唇不语,心中清明一片。
其实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些支离破碎的往事和面目全非的真心,到如今又怎么能全都修复无痕?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不论于公于私,都不该迎她回宫。
而且她累了,死过一次的人,累得已经不能再义无反顾的随他同生共死。
……可他怎么能一直都这么恣意妄为,又独裁任性呢?
叶清禾狠了狠心,直接又冷静的说下去:“你不该让我回去,既然你有皇后,有宗亲法度,我是废弃之身又当众挟持过皇后……是人尽皆知的罪人,那么你的身边就不该有我的位置。”
她把话说得简直不能再明白了。
他不可能不懂。
他沉默后,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了一句:“你怕别人的闲话?”
叶清禾觉得他想偏了方向,不过是没让她沉住气往下说,他就粗暴的打断了:“没人敢乱说八道!我要接你回来,自然会堵住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的嘴!跟我回去,我会护着你们母子的,别说什么要走的蠢话,我不喜欢听,你也别说。”说到最后他的脸黑沉沉的。
叶清禾扯出一丝苦涩嘲弄的笑:“要是我不想呢?”
“你说什么?”夏侯连澈身体绷紧,目光变得阴冷起来:“你还想去什么地方?”
叶清禾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将心里的藏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嗓音微沙:“哪里都好。”
只要各自安生就好。
“哪里都好?”夏侯连澈倏地脸色一变,狠狠拽住了她的手腕,表情扭曲了起来:“你还是想走?只要离开我,去随便一个角落都可以是吗?呵,我就知道……叶清禾,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从前什么都喜欢闷着,扔下所有一切跑了回来,就胆大包天的什么都敢说敢做是不是?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才甘心吗?嗯?”
他喘着粗气,凶狠道:“叶清禾,我告诉你,你别做白日梦!”
离开?
休想!
“等我死了,你再想跟他走吧!”夏侯连澈冷笑着,他现在满脸一脸狠戾阴郁的样子,显然把小连谕和叶清禾都吓坏了,他激动起撕裂的伤口,肩膀上嫣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叶清禾一惊,忙捂住流血的伤口,气急道:“还不放手?你又发什么疯!”
“老子早就疯了。”夏侯连澈松开她的手腕,丝毫没顾忌自己的伤,狠狠将她扣在怀里:“别想走,你哪里都别想走,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反正从他找到她那一刻,就决定了的,不论用什么穷凶恶极的方法,都要把她绑在身边!
叶清禾想挣脱,但是又不敢用力,只能任由他抱着。
眉间尽是颓废和无奈。
回去的路上一切顺利,除却她脸上的愁云惨淡之外,所有人都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
叶清禾知道夏侯连澈心意已决,他要做什么事贯是铁血手段,决计没有让他回心转意的可能,心里千百个不情愿,也就由着他摆布。
可她没有想到,他光明正大带她回宫,不光没有人前避忌隐晦的目光,他还直接在众人面前直接下了一道圣旨:即日册封太子生母叶氏,赐金宝策,为清贵妃。
众人哗然,平静的皇城之内引起轩然大波。
叶清禾都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太乱来了!”
这样不是昭告天下她是太子生母的身份?他先前的旨意连同荣宠正盛的皇后,岂不是都成了笑话?朝臣不闹翻天才怪!
“意外吗?”夏侯连澈嘴边噙着邪性的笑:“我早就想这么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