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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苏卿若起来时,身边躺着的人已经不是昨晚那个擅长甜言蜜语的秦王了,而是“郑云袖”,她揉了揉额角,也兢兢业业的做起了自己的宋寒秋。
苏卿若不知道别人的新婚之月是不是都好得蜜里调油似的,但宋寒秋和郑云袖之间是没有做到的。
他们只做到了相敬如“冰”。
郑云袖绣花,宋寒秋看书,两人能几个时辰不搭理一下对方。实际上宋寒秋一开始是非常热情主动的想跟郑云袖说话的,但郑云袖态度淡淡的,十句话里回答他一两句,然后还要补充一句“夫君你用功读书,别总跟我说话”,她一直这样,宋寒秋再厚的脸皮也不得不
退缩回来了。
而做着宋寒秋的苏卿若和做着郑云袖的秦夜离,也是这么个状态。
苏卿若拿了一本书坐在窗前,偶尔侧眸看一眼秦夜离。
每次看上一眼,她都要暗自偷笑半天。
不怪她笑点低,实在是秦夜离现在的模样太可笑了!
一个身高七尺的伟岸男儿,此刻坐在绣架前面,那因常年握兵器而起了茧子的粗粝手指微微并拢,指尖捏着一根绣花针……
看他一本正经的盯着绣架,拿着绣花针认认真真的绣牡丹花,苏卿若真的好想扔了书捧腹大笑啊!
秦夜离正为眼前这繁复的牡丹花瓣而头疼,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顿时抬头看过去——
苏卿若在他抬头那一瞬就立刻低头看书了,没叫他抓住她偷笑的画面。
秦夜离皱眉,难道是他的错觉?
低下头重新看着面前的绣架,他绕了绕绣花针上的彩色线,头疼的拿着针左边比划一下、右边比划一下,不知道从哪儿下针才好。
总觉得不论从哪儿下针,他都会毁了这已经绣好半幅的牡丹花……
他没有看到窗边看书的那人又偷偷看他了。
不仅坏笑着偷看,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留影石,悄悄将他拿着绣花针上上下下比划的蠢样给留在了留影石里。
……
夜深人静。
“宋寒秋”和“郑云袖”睡着以后,秦夜离占据了自己身体的主导位置,清醒过来。
苏卿若对他太过放心,因此半点都没有防备,睡得很死。
他在那八十天里翻阅了一些神鬼之类的杂书,知道许多妖精受了伤以后都是需要足够的睡眠,它们要在睡眠中慢慢补足元气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因此,他今晚没有做任何偷摸人家、偷亲人家的小动作,他不想吵醒深眠中的苏卿若,他希望她的伤能快一点好起来。
他只侧着身子安静的看她,同时,在心中的小本本上面记着她的“罪证”。
——今天我绣花时,卿卿在笑我。一共笑了二十七次。
他对这二十七次充满了怨念,上午作为郑云袖的他自然是不知道苏卿若在偷笑的,但他那时候在脑海意识中可看得清楚着呢!
于是,这两人一个有留影石,一个有小本本,毫不留情的互相留下了对方的“糗事”和“罪证”……
就不知将来他们对于彼此手中的黑历史,会是什么反应了。
……
婚后第五日。
苏卿若按照剧情,对秦夜离提出了要回宋家看母亲的要求。
当年宋寒秋也在婚后第五日提出了这个要求,他希望郑云袖这个儿媳妇能够和他一起回去看看他母亲宋林氏。
虽然他是入赘到郑家的,但他毕竟是秀才,多少有点颜面,不至于像其他门户里入赘的男子,委屈求全到连家人都不敢来往了吧?
他以后还要继续考举人,若是入赘之后连母亲都不要了,谁还敢让他考上举人?
秦夜离手中拿着一本药草书倚在小榻上,闻言抬头看了眼苏卿若。
“不去。”
“为何?”苏卿若皱眉看着秦夜离,“娘子,我知道你是郑家小姐,我家家境贫寒,可如今我们成了亲,我母亲怎么着也是你名义上的婆婆。我不求你恭敬孝顺,我只希望你能偶尔跟我一起去看看她,这样的要求很过
分吗?”
秦夜离懒洋洋的翻了一页书籍,淡淡的道:“很过分。”
苏卿若脸上有点不愉快,正要说什么,就见秦夜离冷淡的说:“若是你今儿要去祭拜公公他老人家,我一定跟你去,你让我磕头我就磕头,不会说二话。但你母亲……我不认这个婆婆。”
苏卿若一脸震惊,“你!”
秦夜离挑眉看着苏卿若,“莫非夫君是希望我多跟你母亲学一学她的本事,等你上京赶考后,我也找个人来家中快活?”
“……”
苏卿若一时无言以对,她想起“母亲”曾经做过的那种蠢事,呐呐不敢开口。
沉默半晌,她才难堪的说:“那不是她本意……若是家境好一点,她何至于如此?她不过是为了多挣点钱供我念书,还要替我攒上京赶考的盘缠……”
秦夜离轻笑一声。
即便打扮得跟女子差不多,他眉宇间也有女子永远没有的英气,哪怕如今他是这副不伦不类的打扮,被他本身的颜值和气质一相抵,依然都有几分让人心动的资本。
“夫君可知道这几日我派去的人在你家门口看到了什么人?”
秦夜离坐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卿若。
苏卿若心中咯噔一声,“你派人在我家门口蹲守?”
秦夜离不置可否,“你对我说的那些小时候的经历,我信不过,总要找人去验证一下,看你说的是否属实。万一你并没有生活在那种畸形环境中,你只是撒谎骗我呢?”
看着苏卿若愤怒的模样,秦夜离叹了一声,“我本以为要多等待一段时日才能有结果,谁知当天晚上,派去的人就看到了有男子鬼鬼祟祟出入你家后门。”
考虑了一下苏卿若的承受度,秦夜离补充,“且,这几日去你家的不止一人。”
苏卿若红着眼眶盯着他,“你!”秦夜离放下手中的药草书,问她,“你很小的时候,你母亲做那样的事可以说是为了你,可你前两年已经考上了秀才,她为什么还要跟那些人来往?况且如今你已经做了我郑云袖的夫君,你根本不再需要她做那种事替你攒钱,她为何还要跟那些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