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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到了一半，发现无路可走。
郑文耀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他或许这辈子注定一个人死在这无人的角落。
没想到，凤明曦找了过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最好不要轻易以自己的认知，去否定别人的人声。”
水慢慢变凉，凤明曦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郑文耀一怔，随后自嘲的笑笑：“这个也是，是我见识短了。”
任何时候他好像都跟不上步子。
哪怕有人拽他一把。
凤明曦看着他的眼睛，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拼命挣扎后的认命。
“我这里有个机会，能让你一步登天，只是风险很大，所以今天过来想和聊聊……”
话还没说完，郑文耀的眼睛就有了光。
显然，他还不想放弃。
“什么机会？”
“一战成名天下知的机会。”
凤明曦起身，走到楼道里。
隔壁的隔壁有位女人正杀鸡在。
不幸的是，她刚解开绳子，这只鸡扑腾一下挣脱，咯咯叫得往前跑。
拥挤的楼道里全是人。
有聚在一起聊天的大妈，有蹲在角落打纸牌的孩子，还有匆忙回家拿东西的老伯伯。
一只芦花鸡在人群中穿梭，杀鸡的女人提着刀在后面追。
顿时楼道里人仰马翻，骂声尖叫不断。
直到楼梯口那个老伯伯看不下去，眼疾手快，一只手掐住了鸡脖子。
等到女人追上来，连忙道谢。
老伯伯满眼嫌弃的打量：“不会杀鸡就花点钱让卖肉的人杀，也就一颗蒜头的钱。”
女人连连道谢，什么也没说话。
倒是之前唠嗑的大妈插话：“她老公上个月摔断了腿，钱都没人赔，花光了积蓄，这个月才咬牙买了一只鸡，哪舍得花个蒜头钱去让人杀鸡！”
老伯伯叹了一声，摇摇头走了。
住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穷苦人家。
稍微有点病痛啥的，家就算是垮掉了。
“她买鸡的钱还是我借给的。”不知何时，郑文耀也出来了，站在凤明曦身边，目睹了这一切。
凤明曦回头看着他：“她老公自己摔的吗？”
说到这个，郑文耀严重浮现一抹嘲讽：“当然不是，住在这的，基本上都是给有钱有势的人打工。”
“齐家毕竟世家贵族，再苛待也不会这么过分，但下面的，下下面的，本就是跟着上面的贵人喝汤。”
“汤是哪来的，还不是底层人身上刮来的，心很些，做得过些，钱不就来了。”
提着鸡子的女人回来，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看到郑文耀时，赶紧抹了眼泪，说了两声谢谢。
郑文耀回屋去拿了生姜出来：“前几天借了你的生姜，今早去买了还你。”
女人要拒绝，凤明曦直接塞到了她手里：“拿着吧，有借有还，说不定下次还要借你的。”
这般说辞下，女人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等女人一走，郑文耀忽然说：“你能改变这种状况吗？”
凤明曦抬头看了眼天空：“我不会走明昭女王的路，也不会走段家的路。”
郑文耀神色复杂，他知道凤明曦的意思，但她真的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