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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4号套间。
整个屋子都是暗沉的。
凤明曦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北宫绝关好门，直接拿出药递给她。
“可需要暂时离开？”
他知道，凤明曦并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的脸。
凤明曦接过了药，心情更加复杂。
这次约北宫绝在这里见面，其实对双方来说都很危险。
何况北宫绝明知道她是凤明曦还是来了。
见凤明曦没有回话，北宫绝默认她同意了。
转要走，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他的衣角。
“不用，你看看我这张脸吧。”凤明曦取下来帽子和口罩，鼓起勇气露出了自己的脸。
北宫绝并没有转身，只低声问：“真的可以吗？”
“你看吧，或许某一天，东方楚楚也会变成我这个样子，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莫名的，北宫绝心里一痛。
原来楚楚一直承受着这么多吗？
慢慢转身，一张满是疮口的脸出现在眼前。
北宫绝上一次其实远远的看见过，但这次近距离看，更加触目惊心。
“疼吗？”北宫绝心疼不已。
抬手的时候，凤明曦侧脸躲开了。
她拿起北宫绝给的药，转身去了卫生间：“我先去上药。”
关上卫生间的门，凤明曦抬头望着镜子中自己。
这副模样她早已不是第一次见。
以前凤明曦不会在意外貌，毕竟皮相而已，哪有权力来得重要。
可面对北宫绝，她竟然在意了。
凤明曦一手拿着北宫绝给的药，一手摸着自己坑洼不平的脸，心里很是纠结。
真的要利用他吗？
北宫绝明知道自己是凤明曦，还是来了。
怎么不利用他！
北宫家就是被段家一手扶持起来的。
当年如果北宫家不站出来，凤家根本不会溃败得如此彻底！
那都是当年的恩怨！
和北宫绝并没有关系！
凤明曦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怨恨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
一个北宫绝而已！
哪比得上那至高的王座！
凤明曦扔掉北宫绝给的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丸。
看了看，她坚定的放到了舌头下面。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
门外的北宫绝感觉到了不对劲，在外面敲门。
“明曦，你还好吗？能回答一声吗？”
没有回答，只有连绵不断的流水声。
北宫绝有些慌了，迅速开门进去。
闯入眼帘的，是在浴缸中挣扎的东方楚楚。
她的手脚被反着绑住，不断的扭动身体，想要爬出浴缸。
浴缸很滑，东方楚楚只能起起伏伏的将脸探出水面，保持自己不被淹死。
北宫绝大惊，赶紧上前将东方楚楚拉出来。
“咳咳！咳咳！”
很快北宫绝解开绳子，抱着东方楚楚坐在地上，拍着她的后背。
“怎么回事？”
“她，她想和我同归于尽……”东方楚楚靠在北宫绝怀里，震惊之余却又后怕万分。
凤明曦怎么可能想死！
一定有什么阴谋！
“是明曦吗？”北宫绝想起之前，根本没有异常。
东方楚楚突然愣住，开始搜索自己身上。
很快找出一个极小的玻璃瓶。
里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