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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圃里，白爷爷正在侍弄草药。
忽然听见白小年惊喜的喊叫：“啊！姐姐！你来了！”
白爷爷直起身体，回头一看，凤明曦牵着白小年的手正走过来。
来到白爷爷面前，凤明曦拿出她带来的礼物。
几株上好的药材。
白爷爷神情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淡淡道：“唐家竟然也掺和进来了。”
“倒不是掺和，唐家本就想要搏一搏前程，段家内都不止，北宫家唯一的继承人并不任何这个王位，哪怕他是帝国唯一的少主。”
白爷爷笑着摇头，招呼凤明曦进来坐下详谈。
“小年，把这药材送去地窖放好，然后去煮茶。”
白小年知道是爷爷有要事要谈，马上拿着盒子下去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凤明曦若有所指的说：“听顾阿姨说，小年很聪明，对药材医术很感兴趣，将来必定能继承您的毕生所学。”
“殿下过誉了，我只求小年平安长大，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就行。”白爷爷捋了捋白胡子，并没有接话。
凤明曦收回视线，望着白爷爷笑说：“覆巢之下无完卵，顾家和东方楚楚的关系注定了他们必须做出选择，不管顾家如何选择，都有一定的机会彻底失败。”
白爷爷眯了眯眼：“哪怕是你赢了，也不愿意放过顾家吗？”
“顾家？”凤明曦轻笑一声，“比起舒家来说，顾家算不上什么，何况我不是东方楚楚，事后必定清算干净。”
微风吹过，扬起白爷爷鬓角的头发。
他已经很老了。
当年白家遭难，几乎全族覆灭，若非明昭女王心有愧疚，小年也保不住。
“那今天过来，殿下想要我做什么？”白爷爷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必须为小年考虑。
凤明曦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白爷爷道：“我知道当年你们白家的付出，我不会强求你出山，但有样东西你必须交出来。”
“什么东西……”白爷爷说出这话，心里其实已经知道是什么。
唐家能有鲛人皮这种以假乱真的东西。
曾经在天城盘踞多年的白家，拥有的奇珍异宝只会更多。
有一样独家珍宝，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凤明曦转过身来，看着端着茶水过来的小年，笑容温柔：“当年那场大火，有少数人逃走，但追杀并没停止，以段家的手段，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幸存者，可你和小年逃了出来。”
“段家，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
白小年将茶水放下，敏锐的感觉到气氛很不对劲。
她笑着拉着凤明曦的手：“姐姐，下次你能到我出去看看吗？”
凤明曦摸着白小年的头：“当然可以，只要你爷爷同意。”
“真的吗？”白小年很开心，随即又很担心，“爷爷说外面很危险，从来都不会同意。”
“是啊，外面对你来说，的确很危险。”凤明曦看着白小年清澈的眼睛，只有完全不谙世事才会这么单纯。
只可惜，安稳永远只能握在自己手里。
白爷爷拄着拐杖起身，沉沉叹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