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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一百一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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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比例不足70%,请买够70%或者24小时候后再来观看。  甄贵妃摇头叹气, “他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些。甄家的事自有我呢。他不牵扯进来才是最好。”

    甄贵妃一顿, 又问道:“大哥三哥那边怎么样了?”

    “狱中都打点过, 三老爷在里头尚好。大老爷捎了信过来,叫娘娘放心, 江南他已经安排好了, 便是三殿下去,查到的也不过现有的这些。”

    “这次委屈三哥了。甄家不会忘了他的牺牲。苏瑾……”甄贵妃咬牙,“一个黄毛丫头,竟叫甄家在阴沟里翻了船。好, 很好!”

    流萤瞧着这架势,一时不敢回话。他们心里都清楚,苏瑾在凤仪宫, 有皇上,皇后乃至长公主护着,他们无可奈何。

    良久,甄贵妃眼珠微动, “贾府的大姑娘不是在皇后跟前做女官吗?他们家前两日是不是送了东西递了信进来?”

    流萤心头一颤, “是!”

    说来, 贾家也是异想天开。想让娘娘帮忙为贾元春承圣宠,这不是明晃晃地让娘娘自己给自己树敌吗?说得好听, 必然以娘娘马首是瞻。这若是小门小户也就罢了。

    贾家虽不如当年, 却也是八公之后。故交挚友总有一些, 贾元春一旦出头, 娘娘哪里那么容易掌控?

    甄贵妃起身,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番刚上好色的指甲,“他们家之前不还打算选皇子吗?当皇家是他们家后花园呢,任由挑拣?如今也不知什么原因,耐不住性子了。既然想得这么美,要我出手,那也总得付出点代价!”

    呵!一声轻笑凄冷划过。

    ********

    八月十二,码头。

    霍灵撑着下巴趴在二楼临窗位子上,看着站在楼下港口指使着下人搬行李的林砚。

    他今日穿了件藏青色缎面长衫,圆领窄袖,绘着藕色缠枝。玉带束发,祥云纹腰带上挂了个双鱼佩。修饰简单,华丽内敛。

    他身量本就比一般同龄人要高挑些,如此一打扮,更显得长身玉立。加之那俊秀的面容,不得不叫人感叹,玉面孟尝,貌比潘安。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说的便是林砚。

    霍灵眼珠骨碌碌乱转,笑着说:“你说,我把他抓回府做相公如何?”

    丫头吓了一跳,“姑娘,你是女孩子家,怎么能说这种话?”

    霍灵嗤鼻,“怎么就不能说,不但能说,当初在岭南,天水寨寨主的千金还就是这么做的呢!”

    丫头直接给跪了下来,“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王爷和王妃说了多少次,那是蛮夷之邦,不堪教化才如此,姑娘怎么能学了他们。姑娘私自出府,叫王爷王妃知道,已经是大麻烦了,若再惹出这等事,奴婢……姑娘不如直接杀了奴婢吧!”

    霍灵面色瞬间垮了下来,回身瞪了那丫头一眼,“罢了。我也不过是说说。林砚若是没有身份背景的无名小卒,我或许还能效仿一番。可惜……”

    霍灵一顿,转而笑起来,“没关系,既然绑不得,我们走正途就是了。我就不信,难道凭我南安王府的嫡女,皇上钦封的县主,还配不上他林家吗?”

    丫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因为惧怕没能说出口。不料,另一侧坐着的霍烨却阴阳怪气起来,“你可别忘了,母亲上次便试探过,林砚拒绝了!”

    霍灵厉眼一扫,冷哼出声,“他不过是说不宜早娶,何时拒绝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师真言,他若是信,我陪他信就是了。左右只是不宜早娶,又没说不能定亲。只需我们定下来,我等他几年又何妨!”

    “呵呵!”霍烨嗤笑,“亏你还是个姑娘家!还真是一点都不害臊!我们霍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光了!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我绝不同意林砚做我妹夫!他杀了我的马,当众让我下不来台,还害得我被父亲打了一顿,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

    霍灵取下腰间马鞭,刷地一下甩过去,吓得霍烨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才堪堪避过去!

    “霍灵!你疯了!我是你哥哥!你有没有点长幼尊卑!别忘了,你是借着我的名义出的府,也是借着我的名义包下的这个厢房!”

    霍灵咬牙,“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做哥哥的本事!你瞧瞧你自己,连我都打不过,哪点像我霍家人?说我丢霍家的脸,我看你才是真的丢了霍家的脸!我告诉你霍烨!你要敢动林砚一根毫毛,我手下鞭子可不留情!林砚是我看中的,便是要欺负,也只有我能!”

    霍烨双目通红,气怒难平,可瞧着霍灵手握马鞭凶神恶煞的模样,毫不怀疑,她真干得出来。虽是兄妹,却不在一处长大,情分还真没有多少。

    加之,她瞧不上他武艺功夫不如人意,白担了霍家世子的名头;他也嫉恨她能在父母身边长大,得尽了他没有的宠爱。彼此相看两相厌。

    霍烨很有些不平,可实力对比了一下,还是悻悻然息了打回去的意图,却也不愿意就此败下阵,嘴上不饶人:“哼,那我倒要看看,就你这幅母夜叉的模样,林砚看不看得上你!”

    “这就不牢你操心了!”

    霍灵回手收了马鞭,眼中精光一闪。她霍灵看上的东西,从小到大,还没有得不到的!只是今天不合适。这倒也没关系,他只是回南一趟,总是要回来的。最多一两个月,她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

    ********

    船上。

    红曲看着整理好的行李,忍不住轻笑:“大爷,没想到我们这趟回扬州居然有这么多东西,奴婢瞧着比康郡王的多了好几倍呢!”

    林砚翻了个白眼,和司徒岭的轻装简行相比,他简直是在搬家。

    可是京里很多玩意儿,好看又精致,他忍不住就想到黛玉,拿回去她必定喜欢。又见许多小儿家的把戏,便又想到了礞哥儿。再有母亲多年没回京,他便又买了许多风土物件,权当慰藉她思乡之情。

    如此,不知不觉就多了。加之贾母还给了不少。

    林砚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红曲捂着嘴轻笑,“大爷难道不是想着,礼物买多点,哄得太太和姑娘开心,到时候便是老爷生气,也能帮你?”

    一句话把林砚的心思揭了个底朝天。经过这些日子他的表现,红曲和秋鸣即便不清楚具体情况,也都明白他大概闯了不小的祸。这两个奴才,不说给他想办法,竟还时不时拿此打趣。真是反了天了!

    林砚龇牙一眼瞪回去,甩手出了船舱。

    十日后,船只抵达扬州。比预计的早了一天。司徒岭特意瞒着各官员,悄没生息地带着随从走了,苦逼了林砚,拉着一车的礼物回了府。

    进门就往内院跑,谁知还没到二门便被告知:“太太带着大姑娘和哥儿去了庙里还愿了。”

    特意支开贾敏和黛玉,林如海绝对是故意的!

    林砚暗道不好,调头就逃。转身便见不远处林如海铁青着一张脸大斥:“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林砚猛地打了个哆嗦,腿肚子很没出息得软了!

    既然如此,近期父亲未做什么举动刺激甄家,甄家何故突然对儿子动手?而这么巧,儿子病的时候,又刚好是苏家出事的时候。”

    林如海一顿,嘴角透出笑意。

    “谁都知道,杨知府是金陵织造甄应嘉甄大人的妹夫,也是甄家的一把刀。甄杨乃是一脉,把控江南多年。杨家所做必然有甄家的授意。

    这时候甄家的人来暗害儿子。想必原因有二。其一是让父亲因我乱了心神,无暇顾及扬州的大变,方便杨知府对苏家发难。其二,也算是一种警告。扬州这滩浑水不是父亲能趟的。父亲若是一意孤行,苏家便是前车之鉴。”

    林砚喝了口茶,又说:“可惜,甄家还不够了解父亲。父亲即便再紧张我,还不至于对外界不闻不问。更不会因此生了惧意,反而会越发恨上了甄家,此事更要插上一手了。”

    林如海冷哼,“他们都想要你的命了,我怎能放过!”

    林砚咧嘴笑起来,“所以啊,苏瑾到底是不是在我们府上?”

    林如海失笑,摇头道:“你就是这么猜的?”

    林砚眨了眨眼睛,“当然不是。儿子只是屈指一算,遍观扬州城,能在甄杨两家的眼皮子底下藏起来一个人,让杨家一无所获,有这个胆子,还得有这个能力的,恐怕也只有父亲了。”

    林如海忍不住捡了颗桌案食盘里的果子扔过去,笑骂:“屈指一算?你当你是算命的吗?”

    这便是承认了。林砚双手接住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嘎嘣咬了一口,屁颠屁颠走过去,很是没形象地坐在林如海的书桌边,“爹,你都不夸一夸我吗?”

    林如海哭笑不得。

    “小气!”林砚看似十分委屈地扁了扁嘴,转头又正色起来,“苏家一事,疑点重重。能让甄家不惜被人怀疑,甚至还搭上一个巡盐御史家嫡长子的命,冒着被秋后算账的风险都要置苏家于死地,想来苏家手里握着的东西不简单吧?”

    看着林砚那投过来的炙热的目光,林如海面色一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苏瑾不肯说吗?”林砚皱眉,叹息一声,“我未见过苏瑾,但却知她如今不过十三四岁,在扬州却颇有才名。昔日母亲也曾说过,此女机智果敢,聪明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