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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钼决定剩下的课不上了。
——身为一个少年人,他还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无视他人的眼光。
“别再扔纸条了,”成钼飞快的对徐小明说,“否则我会放一个臭的!”
徐小明:……
鉴于目前还没有办法无时无刻维持多吸气少呼气的状态,成钼决定请假翘课。
理由就是他病了,需要去看医生。
……心理医生。
没等他把请假条写好,谷莹莹的小嫩手就bia的一下拍在了他的纸条上。
“你想逃课,去哪儿?”她紧迫盯人的问道。
成钼用力拽了拽纸条,没拽出来。
“我有病,得治。”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加我个好友再走。”谷莹莹忙不迭的说着,取出自己的智能手表,“快点。”
“我不太想和你成为好友。”成钼慢吞吞的说,表情有点迟疑。
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等着他。
“快加。”谷莹莹用一种堪称娇蛮的可爱表情低喝,“否则我叫我粉丝团下课堵你哦!”
这还真是个像模像样的危险。
成钼无可奈何的咧了咧嘴,加了她好友。
跟文化课老师请了假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画室。
他考入一中的时候,是中考美术状元,本省的。
甭管哪一科,只要是状元自然就会受到优待。
所以他偶尔翘掉文化课,文化课老师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这个时间,其他的师兄弟还在上文化课,画室里面就只有成钼一人。
当他坐到画板旁边时,问题来了。
画板上的纸张扑嗖嗖的颤动着,像是有一股风不停的吹拂,抖得让人心烦意乱。
成钼深深的吸了口气,很慢很慢的呼出来,于是画纸有片刻的静止。
然而当他停止这种特殊的呼吸方法,转用普通的呼吸时,画纸又抽风似的抖个不停。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成钼没有办法,只得停下练习,专心开始控制自己身上外泄的灵能。
灵能这东西就跟个调皮的娃娃一样,在他专心控制之时就乖乖听话,然而当他稍有松懈,它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调皮捣蛋。
成钼面对眼前不停颤动的画纸,四处滚动的铅笔,到处打滚的橡皮……只能干瞪眼。
这个时候,他手机信号灯闪闪,有消息来了。
龙脉术士:次级心灵连线信号不好,我暂时收听不到你心里的想法了。
龙脉术士:你现在在干啥?
成钼现在实在无法可想,只得选择陪她扯淡。
阿成:灵能外泄。
没过多长时间,谷莹莹的回信就到了。
龙脉术士:哇哈哈哈哈,叫你能,叫你能,你不是说自己能控制吗?现在傻了吧,傻了吧?
成钼:……
他非常怀疑谷莹莹的上千万粉丝是怎么来的?这个家伙人品值好低,差评!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好像我现在的悲惨境地都不是你造成似的?”成钼不满的抱怨着,手下不停,很快回复了第一条消息。
阿成:龙女大人,我错了。求助,求助。
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不跟一个小女娃子一般见识,当务之急是让自己身体状况恢复正常。
最起码不要动不动就释放什么“气流”。
没想到谷莹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大明星架子这一刻暴露无遗。
龙脉术士:即便是认错也不行,弥补我受到损害的自尊心来。
成钼有些头痛的想到,还好自己妈妈没有给生妹妹,女生真是太烦人啦。
阿成:我好像没有伤害您的自尊心吧。成钼只能继续扯淡。
消息刚一发出去,那头便炸毛似的又发过来一条。
龙脉术士:我当年学习掌握联盟需要一个月,你却只用了短短几十分钟,这不公平,我心里不舒服。
总之就是羡慕嫉妒恨。
阿成:咦,那么说我真的很厉害?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发完这条消息,成钼抬头看了看画室上挂着的钟表,惊讶的发现时间已经被浪费掉了20分钟。
现在可是高三最后一学期,一寸光阴一寸金哪。
大明星不在乎考学成绩,他可不行。
正这么想着,谷莹莹突然打过来电话。
“成自大,我也翘课了,你在哪儿?我找你去。”
成钼默默的发送了个位置,心中感慨万千。
果然,大明星就是有任性的资格。
估计全学校除了她之外,还没有人这么敢任性的想走就走。
刚发完位置,下一秒钟画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就好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空间的距离——完全不存在。
成钼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的问:“你从七楼直接跳下来的?!”
画室的位置位于一楼的角落,走楼梯最少也要十分钟。
这丫头莫非暴露了小龙人状态,张开翅膀飞下来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快?
一句话问的谷莹莹瞬间多云转晴,得意洋洋的答道:“这你就别问了,技术问题,说了你也不懂。”
成钼:……
谷莹莹踩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他身边,似乎因为又找到了优越感,显得亲切了一些:“可怜,灵能没有办法收入体内,对吧?时不时就会释放出来骚扰他人?可怜可怜。”
嘴上说着可怜,可是她脸上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配上精灵古怪的表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有什么方法能够一劳永逸的控制它?”成钼没有被她激怒,冷静的单刀直入问道。
谷莹莹随手打了个响指,附近的某个凳子慢吞吞的挪到她身边,还体贴的弯了弯腿,让她舒舒服服的坐了上去。
成钼:……我不羡慕,真的,我一点都不羡慕。
“要学会控制灵能,那就有必要从魔法学徒的基础知识,法师之手学起了!”谷莹莹纤细的长腿交叠,她翘着二郎腿,一手拍着膝盖,一手点着他的胳膊道,“初级的法师之手只是零级戏法,也是目前比较适合你学习的零级戏法,那么,迫不及待了吗?我们开始吧。”
这样说着,她抓过他的手,看似随意,但却十分缓慢而认真的凭空画下了一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