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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将士闻声已将东西重新抬入殿中,雷声越来越大,殿内之人皆躁动不安。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总算是把皇后给盼来了。
太监的通报声在殿外响起时,风华抬眼一望,一个约摸三十岁的女子脚步平稳,缓缓进入殿中。长相端庄大气。
她落落大方地行了礼,尽显母仪天下之气势:“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帝隐下眸中那一缕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语气带着七分淡漠三分不悦:“起身吧,既然来了,就和朕一起把这东西打开。”
说完,他由着怜妃挽住自己的手,顺着石阶缓缓往下。
皇后起身,淡淡一笑,退到一旁等待他的指示。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一同把面前的红布掀开,一个两人大的木箱呈放在众人面前。
身旁将士见状,把旁边摆弄了片刻,只听咯吱一声响,那个木箱立即打开,一个手臂大的托盘缓缓往上升,顶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檀香木盒,散发着阵阵幽香。
一个将士双手托着东西半跪在仁帝面前,仁帝思考半响,才接了过去,递给吴贵。
吴贵迟疑一会,才把东西打开,一刹那间一阵刺眼的红光照耀大殿,直冲云霄,眨眼间的功夫又转瞬即逝。
众人下意识抬袖遮光,待光芒散去,睁眼一看,木盒里断断续续地闪着红光,耀眼夺目。
吴贵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拿出来,是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堆栩栩如生的壁人,宛若神仙眷侣,随风翩翩起舞。
仁帝接到手中端详良久,那东西仿佛活了一样,掉落在地,迎着众人诧异惊奇的目光在大殿中飞檐走壁。最后落入风华手中。
风华上前,呈上东西:“父皇,给。”
随即目光一转,对着皇后嫣然一笑,又迅速收敛。
“这东西,居然会动。”
“你看,它又动了,似乎是活物。”
殿内众人惊叹连连,围成一团好奇地望着。
天上的雷声渐渐趋于平静,殿内众人坐回位置上,歌舞依旧升平。皇后坐在仁帝身边,面色红润,浅笑不语,待宴席结束了还未和仁帝说上话。
朝臣断断续续离去,皇后盯着风华瞧了片刻,目光如炬,随即又黯然神伤。
她身子微微一颤,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思绪,许久,手扶额头,道:“皇上,臣妾身子不舒服,想先回宫歇息。”
仁帝瞥了她一眼,轻轻点头。
经过风华旁边的时候,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才撇过头。
风华自然而然地小跑上前,挽住她的胳膊,道:“父皇,儿臣与母后多年未见,思女心切,想亲自送母后回宫,还望父皇应允。”
仁帝眸子一凛。
“时辰不早了,朕让吴贵送皇后回宫就好,华儿也累了,出宫去吧。”
风华感觉到皇后身子微微僵硬,又迅速恢复如初,任由她挽着自己,一度欲言又止。
“儿臣身子安好,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回宫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与母后说说话,还请父皇应了儿臣的请求。”
仁帝眸子在她二人身上打转良久,又与怜妃对视一眼,看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终是作罢。
他语气略显迟疑:“送你母后回宫以后,便早些出宫歇息吧。”
风华颔首,出了御花园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皇后左右张望,说道:“华儿,你……”
“母后,此地不宜久留,有话我们回宫再说。”风华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一行人行色匆匆往坤宁宫走去。
刚移步到坤宁宫外头,风华吩咐宫人打开殿门,那些宫人一动不动的。菱站到她跟前,支支吾吾道:“公主,娘娘她……”
风华挑了挑眉头:“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吧,都到宫门口了,赶紧把门打开,别让母后着凉了。”
那些宫人神色慌张,眼神闪躲,却又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在风华略带威逼的命令下,才抬手敲门。
“谁呀……”
殿门应声而开,一个嬷嬷扭动着腰肢往外走开,看见之时,眉头一皱。
她不解道:“皇后娘娘,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风华推开那些宫人,跨步上前,语气带着轻微的呵斥:“坤宁宫是母后的寝宫,为何不能回来,还不赶紧请母后进去。”
嬷嬷眼神在她身上四处打量,骤然反应过来,福身道:“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风华眼神掠过她的身上,退后挽着柳皇后的手,柔声道:“母后,赶紧进去吧。”
正想阻止,谁料风华脚步匆匆,走得太急,身子踉跄,只得提着裙脚紧跟她的步伐。
嬷嬷慌里慌张地挡在她跟前,阻止道:“公主,皇后娘娘她……”
“你为何挡在跟前?”
“公主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嬷嬷吞吞吐吐地望了皇后一眼,后面的话不知如何开口。
风华眼神犀利:“本宫难得回来,急着和母后叙旧,赶紧让开。”
嬷嬷神色焦急,正欲开口,谁料风华一把甩开她,带着皇后朝里走去。
香菱原想开口解释缘由,望着风华毫不知情的模样,突然计上心头,改变了主意,对着后面的宫人使了眼色,任由她带皇后往正殿离去。
嬷嬷喊道:“公主。”
风华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的剑,抵在她脖子上,离肉身只有半寸手指头的距离。
哪里经历过这般场面,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嘴唇哆嗦道:“公…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风华阴鸷的眼神像是淬了冰的寒刀,定格在她的脸上。
她蹙眉道:“公主已提醒几次,你为何一再阻止。区区一个宫婢,竟敢干扰本宫和母后叙旧,该当何罪。再敢多说一个字,本宫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风华身上本就带着一股杀死,阴沉的脸色令人不寒而栗。手中明晃晃的剑在烛光照耀下刺眼无比,仿佛随时可以把一个人碎尸万段。
嬷嬷瞬间脸上惨白,双腿一软,身子微微倾斜,又顾着脖颈处的利剑,不敢动弹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