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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红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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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某人暗沉的面庞。

    姑奶奶我真是尤其特别地想告诉他,那俩人是怎么被我穿了胸膛,抹了脖颈,然后,死了个透。

    人呢,到底是赵歌指使的。

    故而一听无常俩字,他就不由得怔了一下。

    以为的隐秘,竟是如此轻易地被人给查出来了么。要说这残害皇子的罪,一旦扣下,那么他,就只剩死水一滩了。

    到底空口无凭,赵歌缓下神色,选择装蒜:“什么无常。”

    敢做不敢认么。

    刃口轻颤,我慢悠悠地腾出只手,往怀里一摸,掏出某个东西来,便往桌上狠狠一拍。

    赵歌瞪着眼珠看过去。

    一道细长漆黑的令箭,形似砍头时扔下的火签令,但又小上不少,朝上的一面还刻着三个遒劲的红字:一枝玫。

    一枝玫。

    鼎鼎大名,赵歌怎会没听过,可此时瞧见这个名字,他除了懵,还是懵。

    某人落在令箭上的打量,我都看在眼里。

    一指扣上,翻过令箭的一面。

    红得骇人。

    只是纹路平整,空无一字。

    “徘徊令。”我随意地捻起令箭,对他说,“不认得,总听过吧。”

    赵歌不禁抖了一下。

    道上传,四魂幡的徘徊令,饶是重金也难求,其黑面红字,红面黑字。

    索命,丧命。

    一面之隔。

    现下,那红面无字,赵歌却恍惚从其上瞧见了自己的名讳,我更是适时接着道:“也不知用这个做回礼,会不会显得太过厚重了。”

    回礼?

    赵歌猛地定住,他好像明白人掏出这个玩意儿来是几个意思了。

    一报还一报。

    拿徘徊令回敬,何止是太过厚重,那无异于以命相偿。赵歌不禁发慌,没办法,这道追杀令实在太过霸道,若是真的,那——

    不不。

    假……假的吧。

    徘徊令难求,他连次等的都拿不下,更别说头榜一枝玫的了。要知道,赵歌平日里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就此而言,他并没程妙芙能挥霍。

    所以,他即便想赵炎死。

    也没动过徘徊令的念头。

    当然,在得知某人安然无事后,他后悔不已,恨不得拿出好几道徘徊令砸,可是,他有那本事吗。

    赵歌目光微颤地看着手拿徘徊令的我。

    这感觉。

    迷之像将脑袋搁在刽子手的刀下。

    危险得紧。

    为了抚慰自己战栗的心,他强撑着气势对我道:“呵,拿个空名头吓唬我,有意思么。”

    啧。

    以为是假的呀。

    也是,毕竟他目光短浅,没见过真货。

    我一手抓剑,一手捏着令箭,终是从位置上站起了身,而当我朝前踏出一步,他便跟着退下一步。

    “哟,怕了?”不想这人不怕曾将他按在桌上泼了一脸水的我,反是受了一道徘徊令的威胁,若是这般的话,要是知道我便是一枝玫,岂不会惊得屁滚尿流?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倒是没有傲娇地自报个家门。

    但借自个儿的名儿用用还是可行的。

    而某男没能因这重复的一个玫字发现端倪,还是因着轻看了我。

    没有给人回应的空隙。

    我嘲下一句后,手上是利落的一抛,徘徊令便翻着转儿腾在了半空,另一手顺势划出剑影,一片缭乱中,且漫起了细碎的木屑。

    轻轻的一声。

    东西重新落回了我的掌心。

    红面朝上,摊在赵歌眼前,刻着的,赫然是他的名字。

    我吊儿郎当地瞥着赵小六,衔着笑道:“有没有意思,等着瞧喽~”

    ……

    最终,本是想来跟我纠缠一番的赵歌,却是让刻着他名字的徘徊令给吓了回去。我想,到底是性命攸关的事儿,他应是急着回去找人确认真假了吧。

    嘿,不过那结果,一定会让他,相当的满意的。

    其实,当知道人来的时候。

    我便揣好徘徊令,打算好要这么收拾他了。

    虽然没料到赵小六会突然知晓旧事,但没费多少口舌,便能成功威慑到人,实在是很不错。

    言大夫紧随着他的离开,走了进来。

    我还站在原地没有动,见着他的身影,是连忙嚎了一句:“快,快给看看,伤口好像裂了……”

    得瑟地耍了剑。

    后果便是拉扯到伤口,疼得我不想移动分毫,还得忍住龇牙咧嘴顾着面儿,别让赵小六给看出来。

    言悔对此,既无语又无奈。

    被重新抱回房间,再重新换上一遭药。

    他看着换下的,染着一片血迹的白绷带,是止不住地念:“唉,你这样乱来,我要何时才能吃到肉。”

    哪里会不懂他这吃肉的意思。

    我坐在凳上晃着小脚,倾身过去,便殷勤地啃了他一口,还开玩笑地说:“喏,给你点儿肉渣尝。”

    言悔几分嫌弃地抿了抿唇,这连肉渣都值不上好吗。

    方才,俩人的对话,他一句也没能听见,更没犯怂地凑过来蹲墙角。

    天知道他有多么后悔,后悔答应某女,让她跟另一个男人独处。

    但答应了,就不能反口。

    好在这独处的时间并不长,多少还能忍耐,可即便如此,言悔仍是觉得自己有点亏得慌,嗯,得讨些甜头回来。

    轻搂上曼妙的腰肢,言大夫将我捞到自个儿的腿上坐下,便反啃了回来。一个又一个的吻,飘在眼睑,落在脸颊,黏在唇间,拂过下颌,然后,密密麻麻地种在颈上。

    我推着某人埋下的毛毛脑袋,咬着唇低语:“疼——”有点儿疼。

    言大夫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啃咬着。

    像是喂不饱的狼崽儿。

    诶,为什么是狼崽儿,不是老狼呢?

    跳脱的出神间,突然袭来一寸寸的酥酥麻麻,是言某人温柔的舔舐,染着湿意,时而凉凉。

    按捺下羞意,我忽地起了坏心,抬起手臂,指尖便顺着捏上了言大夫的耳朵,左右一起,而这一摸,不得了。

    烫啊。

    低眼那么一看,啧啧,好红的。

    果然是狼崽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