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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沧桑的鹰眼老者流影,脸上现出一丝羞赧神情,整饬了一下衣衫,走上前来。
他望了一眼苏易,面上现出极度自豪的神情,朗声道:“我就是那个四等云阳城国分部长流影,相信在场各位,年纪稍大一些的,都听说过我倒霉的经历……”
“……我流影虽然是万年白银,但我们云阳城国今天却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便是苏易,史上最去年轻的黄金死神之一!”
说到这里,流影从梅宏阔手中,接过一领漆黑如墨的长袍,这袍子领口和袖口秀着一条条淡金色织锦云纹,胸口则秀一头金色雄狮,仰天啸日,声震四野。
这是引导者给下属进行的授爵仪式,通常情况下,引导者比授爵人都是要高一级的,不过今天正好反过来。
流影瞧了一眼不远处身首异处的宇阳飞鸿,感觉有些痛快,又有些无奈。
在仇人儿子的死亡现场上给自己属下授爵,这也是没谁了……
他两手一抖,金狮圣袍如一领大氅般飘荡起来,他赶紧抓着领子,将袍子披在苏易身上,又细心地为他扣上一粒粒银光闪闪的纽扣。
少顷,打扮停当。
苏易的身子整个被长袍包裹起来,衣领笔直竖起,背后黑袍如披风般随风飘扬,本来就俊逸非凡的他,此刻更显雍容华贵,器宇轩昂。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好一个史上最年轻的黄金死神!”梅宏阔带头鼓起掌来。
啪啪啪!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给这名年轻强者献上敬意。
梅宏阔一边鼓掌,一边悄悄使了个眼神。便有两名侍者,去收拾宇阳飞鸿的遗体。
他们手中战气一运,数只金针咄咄飞出,如蝴蝶穿花一般,带动肉色的丝线在尸体的脖颈间不断穿梭,很快就把他原本分家的头颅,重新固定在身体上。
擦净血迹,修整了一下容貌,之后抬进一口银色棺椁,停放在中舱大厅,等宇阳修来收尸。
……
授爵仪式完毕,众人散去,独独留下梅宏阔和苏易二人。
梅宏阔面色不是太好,他微微摇头道:“我说兄弟啊,这宇阳飞鸿是该死,可你现在杀他,恐怕……还不是时候啊。”
苏易眉毛一挑:“不知大哥有何指教?”
“唉。”梅宏阔长叹一口气:“他爹宇阳修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平日里疼儿子,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你今天却把他儿子头都剁下来了,若是等他从外面回来……”
宇阳修是六级宗师巅峰,战种几乎完全金化,这样的实力跟苏易五级初期战种白金化相差仿佛,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死神组织内部不允许同级相斗,但是如此大仇,宇阳修绝不可能轻易放过苏易。
俗话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宇阳修就算一时隐忍,保不准背后就给苏易使绊子,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梅宏阔是在为苏易的安全着想。
苏易也明白其中关窍,打了小的,自然会来老的。
他在死神组织里还要进一步发展,取得融合奥妙,刺探死神之母长生的秘密,这是他的目的。
在此期间,如果有敌人一直处于暗中窥伺状态,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可不好受。
苏易淡然道:“大哥无需为我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宇阳修如果来明的,苏某就陪他玩明的。他若要使阴谋诡计,那我也不是白给的。”
梅宏阔无奈摇头,在他看来现在的苏易对上宇阳修还是太稚嫩了一些。
要知道很多老牌黄金死神都是从下面摸爬滚打上来的,黑铁、白银、黄金,一步步往上走,踩着尸山血海往上走才爬到现在高位,相比来看苏易依靠过人的资质一步登天,反而缺少了必要的历练,这不知是福是祸。
咔嚓!
一道亮丽的闪电划破苍穹,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狂风乍起卷集着乌云上空不断凝聚。
哗哗哗,暴雨倾盆而至。这便是大宇公国的天气,雨,说下就下。
有侍者上前来,撑起两把漆黑的油纸伞,遮挡在苏易和梅宏阔的头顶。
啪嗒啪嗒,急促的雨花不断击打在头顶的纸伞上。苏易和梅宏阔身上长袍猎猎,举目望着远方。
那里有一个身着灰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身影不断急闪,横渡虚空!
他手中握着半只苍白玉佩,断裂处隐隐约约呈现一个繁体的鴻字,那是宇阳飞鸿的本命玉佩,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狂风呼啸,暴雨倾盆,抽打在中年人的脸上,雨水从头浇到脚,浑身衣服全部湿溻溻贴在身上,那人却浑然未觉,只是加快了步子,一味赶路。
终于,他到达了巨轮之上,身影一晃,如一头大鸟般射入了中舱大厅。
“飞鸿,爹来晚了!”中年男子掏出怀里一个黄巾包裹的紫檀木盒,两行老泪止不住下流,噗嗤噗嗤击打在包裹木盒的黄布上。
为了获得这颗造化神阳丹,他费尽辛苦和人争抢拍卖,几乎花光一生积蓄,总算为儿子搞到手中,可是丹拿到了,人却没了……
“是谁杀了你?是谁!”宇阳修忽然大吼,他一只铁拳蓦然落地,一击砸穿万年乌骨木做成的甲板。
有四五个与他相识的武者上前,劝他节哀顺变,可死了儿子的父亲哪里会听?
他红着眼愤怒嘶吼,如一头发疯的公狗般见谁咬谁,其中一个修为不高,来考核白银杀手的女子被他提着领子拽起来。
“是谁杀了我儿子?快些说,不然我直接捏碎你的脖子,给我儿子陪葬!”
“我……我不知……道啊……”那女子惊慌失措,被宇阳修捏着脖子,一张俏脸憋得铁青,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刚刚在屋里修炼,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晓,出门时见中舱里人围得满满,这才好奇观看,没想到竟遭遇这等不测。
“放开她吧,杀你儿子的人是我。”就在此刻,一个身着金狮圣袍,俊逸非凡的年轻男子缓步走来,随意回复道。
他轻轻收起黑色油纸伞来,甩了甩上面沾染的雨滴,又将甩净后的雨伞交给一旁侍者。
看到这缓步而来的青年,宇阳修目中发出慑人红光,咬紧钢牙一字一顿问道:“为什么要杀我儿子!”
“我杀宇阳飞鸿不为别的,因为他该死。”苏易目光与宇阳修平静对视,若无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