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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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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恒阔步行至皇上的轿子前,微躬着腰,恭而有余敬而不足地唤了声:“皇兄!”

    坐在轿子里的商祁听到外面的动静,微微动了动身子,大手将帘子挑开一角,沉声问到:“前面出了何事?”

    商恒闻声,心知皇兄心情不佳,若教皇兄知道灾民暴乱背后的事,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那精明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了一抹心虚之色,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

    “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群灾民感念皇兄的仁德……”

    “哦?”

    商恒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商祁剑眉一挑,狐疑地看着他,目光如鹰,盯得他一阵心虚。

    商祁对于商恒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并非一无所知,他私底下做得那些事,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他都看在了当年商恒救过婉容一命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再说,他与他一母同胞,到底是亲兄弟,他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懒得去管他。

    今日这些灾民哪里是感念他的仁德?不过是拦御驾告裕王的状罢了。

    前两日灾民大闹裕王府引起暴乱之事京兆尹已经上报刑部,至于裕王是否真的毒害灾民也正在调查之中,这其中有人陷害也好,真的是裕王做的也罢,如若查实,他绝不会姑息养奸,容忍这等残害百姓的人存在。

    只是,裕王平日里有几分胡作非为也便罢了,他相信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毒害他的子民,这些灾民也无非是这平头百姓,裕王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也没有要加害他们的理由。

    但是为何这些灾民几次三番地到裕王府门口闹事,这点倒是让商祁起了几分怀疑。

    普通老百姓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那个胆子屡次污蔑一个王爷,还闹到御驾以前。

    商恒见皇兄的脸色不对,悄悄地在心里抹了一把汗,莫非皇兄都知道了?

    不可能啊,京兆尹那边他可是通了气的,就算刑部的人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他的头上,加上他前日就命陈贵将这些灾民暗中秘密关押了起来,对外只是谎称已将其妥善安置到了城外。

    为保万无一失,他让手底下的人收买了京都城中的乞丐化装成灾民的样子,当着刑部侍郎侯忠君的面送出城的。

    可现在这些灾民竟然全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彻底把他给搞糊涂了,肯定是有人在他背后做了手脚,想要置他于死地,可那个人又是谁呢?

    思罢,商恒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商墨,可是这绝不可能,商墨那个傻子整天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怎么可能会做得出如此偷天换日的事来!

    商恒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轻蔑,那个人,傻了也只是老天有眼。当初夺嫡之时,他选择站在商祁的那一边,害死当时的宣王妃秦婉容嫁祸给商墨,害他失了太子之位,他便是已经恨毒了他!

    好在,往事成灰,商墨也因夺嫡事件后成了个傻子,傻子说的话,谁会信呢?

    商恒在心里冷笑一声,他虽然和商祁一样是皇后所出,看似尊贵,可偏是这皇宫里最低等的人,宫女可欺,太监可踏,只因他生是不祥之人,一出生就被父皇厌恶,丢到了宫女所由嬷嬷抚养长大,无论他多努力,都没有人会在意。

    他恨透了那些日子,暗无天日。

    他是宫中人人最忌讳的人,亦是所有皇子中最没有机会继承皇位的人。

    所以他不得不攀附在别人身上,踩着别人往上爬。

    而商墨,只是一个低贱的采茶女的孩子,却因母妃难产去世,而得到了父皇的怜爱,凭什么出生低微卑贱的他却远远胜过他?

    他恨!可他更恨的人却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商祁。

    从小,母后从不肯让他叫他一声哥哥,他是众人捧在手里耀眼的珍珠,而他只是低到泥土里都不能再低的一粒灰尘。

    然而,他知道,商祁同样忌惮商墨,商墨的出现,就是商祁心里的一根刺,刺进去疼得撕心裂肺,却看不见血流出来。

    他那么高傲,从来都是众星捧月。却害怕商墨抢了他所有的光芒。

    所以,他挑拨他们,陷害商墨,甚至到现在,商祁都认为是商墨害死的秦婉容。他恨商墨,也怕极了商墨,他的皇兄,同胞哥哥,虽坐拥了天下,却也是可笑之人。

    至于商墨,那东玄国得来的心蛊确实厉害,让他一夜之间不知不觉成了傻子,哈哈!

    从往事中回神,商恒不着痕迹地藏了眸里的狠毒,不待商祁有下一步的动作,说到:“皇兄,臣弟所说都是实话,你心系苍生,贤明恩德,老百姓自然都感恩戴德,这次你让臣弟主持赈灾一事,虽出了点岔子,但臣弟都谨遵皇兄的指示不敢怠慢半分,灾民也都安置妥当,此事皇兄可明查!臣弟对皇兄不敢欺瞒半分,皇兄明鉴,唯一愧对皇兄的便是没能保护好从前的宣王……”

    “妃”字未吐出口,商恒便立马打住了。

    商祁虽在听着,可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微蹙,半天没回话。

    商祁狭长的的眸子微垂,记忆悠远的有些恍惚。

    那年,他奉命巡查济州,不过半月,回京时,却发现自己的王妃婉容和七弟商墨搞在了一起。

    后来,后来到底怎么了?他竟有些记不清了,好像婉容死了,商恒将婉容从商墨的手里救回来交到他手里时,婉容一身是血,她的血染了她一身,她临死前还求他不要伤害商墨。

    商祁自嘲地凄厉一笑。

    陈贵那边。

    王爷吩咐要处理好这些灾民,他哪里敢怠慢半分,立刻便带了人哄赶他们,私底下却在盘算着事后如何处理这帮贱民。

    可不知为何,今日这群灾民像是吃了豹子胆一般,任他们哄赶,不但不动,反而还反抗起来。

    “狗王爷,贪赃枉法不得好死!”

    人群中不知是谁骂了一句,陈贵的脸色立马就黑了,这话要是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他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