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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忙你的事,我们都不要紧,不要紧!”,张阿姨忙说着。
我说好的,挂了电话,我望着琳达,冷冷一笑说:“现在都快十点了,她跑去医院了!”
琳达说:“没什么吧!”,我继续冷笑说:“是他妈的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可是琳达,你知道吗?”
“什么?”,琳达问我。
我没说什么,走到酒柜前倒了杯酒,然后一口干了,我又要去倒,琳达拉住我说:“你别喝了,你还是男人啊,心胸怎么那么狭窄啊,你喝坏了身子,怎么办,你这刚好还没几天呢,又麻木不仁了!”
“对,我是麻木不仁了,你可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吗?”,我对琳达一脸无辜地说:“他妈的,我想杀人你知道吗?”,我抹了下嘴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不了解女人!”,琳达说着就走到床边打开电视说:“喝吧,喝吧,把酒全喝光!”
琳达这样说,我反而不喝了,我冷冷地笑说:“琳达,我是不懂女人,我连我自己都不懂,你知道吗?我在横江十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感觉我就像是被别人牵的走的,我越是感觉我可以主宰我的命运,越是感觉自己可以呼风唤雨的时候,我越是被命运牵的越紧。”
“人都是这样的!”,琳达往后一仰说:“FUCK,活着真累,不如去见上帝!”
我走过去,躺在琳达身边说:“我的小宝贝,别这么说,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一次次地伤害你,却也离不开你,离开你了,我就感觉我不是我了,老感觉这也不踏实。那也不踏实!”
“对不起,我隐瞒你一件事情!”,琳达躺着很诚恳地交代了,她望着天花板,似乎是感觉无力了,又如大事已去一般。
“什么事?”,我问琳达。
琳达望着天花板,睁大眼睛说:“我不想隐瞒你,我感觉不诚实的人会受到上帝惩罚的,我跟你说,你听了后,别激动好吗?”
我摇了摇头,很镇定地说:“我不激动,你说吧!”
“贝贝一直都跟我说过,说罗天立跟莉姐求婚的,莉姐有些动摇,因为这次,罗天立的事情,莉姐好像松口了——”
“不可能吧!”,我摇了摇头说:“肯定不会,虽然她关心罗天立,但是我了解她,应该不会,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不会的!”
琳达点了点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虽然不相信,但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琳达问我说:“你要干嘛?”,我没有穿外套,我整了整衬衣说:“我要出去下!”
“去医院吗?”,琳达问我。我点了点头。琳达说:“你可别干什么傻事,我不太建议你去,你去了,肯定会——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我摇头一笑说:“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大闹,她不正好也在那吗?他们都在,我就当着罗天立的面,让她给我个话,就这么简单,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我微微地笑,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他妈的有事,那天本来我可以不去医院的。
如果不是琳达这么说,我还真不去了,可是琳达一说让我坐卧不安了,我必须去,我要当着罗天立的面问她,让她给我个话,给我个选择,如果她说她选择罗天立,我会掉头就走,不会有半点含糊。
琳达要跟我一起去,我没让,我让她在宾馆好好休息。我从宾馆出来后,也没打电话给司机,而是打了个的士。
坐到车上,我在想我到了那之后该怎么说,我当时很气愤,我甚至想到那后,我就一顿质问她,为什么等不了,这么快,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却——
车子到附院的时候,我在外面站了老一会才走进去,我这次去比上次去还紧张,我有八九个月没面对面见到她了,而这次去,是要面对面的,看她,看她的样子,她怀孕的样子,微微挺起小腹的样子。
她会穿着什么衣服,夏天来了,她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她有没有微微地长一点肉呢,她见到我会不会对我发火呢,还是无比激动地流露出急切盼望见到我的心情呢,我想了很多,呼吸都有点急促。
这次是最不寻常的一次相见,如果在以前,我见到她,如果这么久没见到她,肯定是要与她单独见面的,而后肯定要单独在一起,然后疯狂地在一起,而这次却是在医院里。
电梯在我的思绪中慢慢打开,我看了看自己,突然有点后悔出来的时候穿的这么随意,格子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袖子也挽在胳膊肘那儿,我走到那个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微微侧头往里面看。
当时屋里的情景让我开始有点懵,我看到屋里只有莉姐和罗天立,罗天立呢在那里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莉姐呢在那里扶着他,也是不停地哭,我一看就心里无比难受,我愣在那里看了会,难道是罗天立被我气的开始对莉姐诉委屈,莉姐因为罗天立哭而哭吗?
莉姐没多少变化,只是更加的漂亮了,更加的有女人味了,没多长什么肉,只是感觉身上皮肤很有水分,气色很好,发型完全变了,有点羽西阿姨的发型感觉,眼睛似乎比以前大了,五官都感觉大了,不知道这是不是跟怀了孩子有关系,肚子呢,挺的比两个月前,我看到的,更大了。
我看他们哭,感觉有点恶心,难道我的几句话就让他们两个人伤心难过成这个样子吗?难道我当初不应该残废,而是该死吗?
我看了会,我当时没想进去,我想离开,那情景让我感到发麻,我不想进去,进去会让我感觉有点臊的慌,干嘛呢,至于嘛,一个大男人在那里哭,女的也跟小丫头一样伤感兮兮的。
我又仔细看了看,好像不对劲,罗天立似乎是想起来去干嘛,而莉姐大概不允许似的,我想那肯定不是想来找我打架,他那身子骨没那本事。
我看了会,然后刚想离开,就在这个时候,莉姐突然走了出来,我竟然被吓的开始往一边走,我走的很快,到拐角的时候,我见她走了出来。
她出来后,神情慌张着走,走的很急促,挺着肚子,我看了又是生气,妈的,别因为为那个人着急把我的孩子弄坏了,她还真不怕撞到什么人,走的很急促,就在拐弯口,我当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伸出手去就拦住了她,她打了个踉跄“啊”了声,然后撞到了我的怀里,我早有准备,一点也没弄疼她,更没有碰到肚子里的孩子。
她当时被吓住了,我慢慢放开她,然后微微低着头,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愣在那里。我慢慢地抬起头,我终于与她的目光对视了,她的眸子还是那么的深邃,嘴唇厚重了很多,不是很红,微微的红,水润润的,脖子往下的皮肤都是那么的白,有点风韵,微微的。
她真有能耐,我想那个时候她也三十七八岁了,可是你完全看不到她有任何年纪的感觉,完全是一个风韵的美丽的,不加修饰堪比明星一样的少妇。
她还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我,她比以前感觉小了很多,以前没怀孕的时候,感觉很干练,很成熟,而这个时候感觉有点小。
我半抬头半低头冷冷地说:“用的着这样着急吗?难道我晚上的话那么厉害吗?可以把你们都伤害成这个样子——”
她不说话,一直看着我,看了会,就眨了眨眼睛,然后摇了下头,最后低下了头,而后又抬起,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微微仰起头,然后慢慢放低下,冷笑着说:“真他妈的有能耐的,这就是爱吗?山盟海誓,不过如狗屁,你可真够狠的你!”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话!”,莉姐想避开我走。
我一把拉住她,我的手攥的她很紧,她感觉到疼了,转过头来皱着眉头,我
丝毫没有减轻捏她手的力气。我拉着她说:“真有能耐,我一点都不认识你了,姚莉莉,这是你吗?”
她皱着眉头轻轻地说了句:“你要干嘛呢,他母亲快不行了,他家人刚给他打电话,他哭喊着要连夜回老家,要见她母亲一面!我要去订机票!”
我听到了这个,顿时放开了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母亲"两个字,我的感觉完全转变了,我左右转了下脑袋,我感觉我当时有点过分的,我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她的口气完全把我当成外人,我忙说:“你别着急,这么晚,你去哪订,打个电话订就好了!”
“我没带手机,他手机打没电了!现在恐怕也没飞机的,我去想办法——”,她说“他”的时候感觉很自然,很平静,很顺口。我忙说:“你赶紧回去,你挺着肚子能干嘛啊,我去办,是去山西太原是吧?”,莉姐点了点头,然后又走了回去,大概罗天立还在医院里闹的厉害,从那神情,可见他绝对是个孝子,这种男人跟我差不多,山西山北的人对母亲都比较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