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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善导和尚来到一座两层高的阁楼面前。
望着前方的阁楼,善导和尚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在常人看来这座阁楼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在他眼里,这座阁楼鬼气森森,阴气缠绕。
“阿弥陀佛,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善导和尚念了一句佛语,快步朝着阁楼走去。
他刚一靠近阁楼,阁楼里面传来黑衣男子怨毒的声音:“老和尚,你真的要赶尽杀绝么?”
“施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没有当初施主种下的因,哪有今天的果,”说完,善导和尚推开阁楼的大门。
一推开门,一股阴风便迎面吹来,善导和尚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他一走进阁楼,周围的场景骤然一变,他竟然出现在一处异度空间。
善导和尚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入目之处全是灰濛濛的雾气,不时有阵阵寒风吹来。
“阵法?”善导和尚见此,眉头一皱,催动手中的圆钵,释放出七色光幕,将自己护在了里面,避免遭到黑衣男子的偷袭。
“老和尚,尝尝我的阴鬼阵,”天际骤然传来黑衣男子戏谑的声音。
话音刚落,四周的雾气开始滚动翻腾,隐约有鬼泣之声传来。
片刻之后,一只只面目狰狞的人形厉鬼从雾气之中走出,张牙舞爪的的朝善导和尚扑了过来。
善导和尚神色一动,将手上那串佛珠往空中一抛,接着嘴唇快速蠕动,单手一掐诀,一道法决打在佛珠上面。
佛珠顿时光芒大放,微微一颤后,化为数十道七色符文,闪电般朝着这些厉鬼激射而去。
这些厉鬼虽然看上去十分恐怖,但身形缓慢,七色符文很轻松就撞在了它们身上,只听一阵惨叫,这些厉鬼化为阵阵青烟消失不见了。
虽然灭杀了这些厉鬼,善导和尚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喜色,因为雾气一阵滚动翻腾后,又有数十只面目狰狞的人形厉鬼出现在他面前。
“嘿嘿,我这阴鬼阵的厉鬼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好戏现在才开始呢!”
黑衣男子的话应刚落,这些人形厉鬼便争先恐后的向善导和尚扑来。
善导和尚催动佛珠,很轻易就灭杀了这些厉鬼,但是四周的雾气滚动翻腾后,又诞生出数十只厉鬼,好像杀不绝一样。
显然,黑衣男子是打算用阵法将善导和尚活活耗死。
善导和尚也明白这一点,嘴唇飞快的蠕动起来,同时两手飞快掐诀,一道法决打在了佛珠上面。
顿时,佛珠化为一枚枚巨大的符文,围着他的身体一阵盘旋,微微一颤后,化为一层更大的七色光幕,将其护在了里面,这窜佛珠竟然是攻防兼具的法器。
接着,他撤去了圆钵释放出来的七色光幕,将其往空中一抛,一道法决打在上面。
圆钵顿时光芒大放,喷射出一道七彩霞光,朝着黑色雾气射去。
雾气被七彩霞光照到,便溃散不见了,与此同时,已经跑到善导和尚身前的厉鬼纷纷溃散消失了。
不过很快,四周又有黑色雾气涌现,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之前的模样。
除非破掉阵法,否则阵法就会不断产生阴气,从而幻化出各种厉鬼攻击善导和尚。
善导和尚眉头一皱,单手一掐诀,罩住自己的七色光幕溃散不见了,化为数十道七色符文,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紧接着,他口诀一变,一道法决打在圆钵上面,七色霞光消失不见,圆钵转而喷射出一道水桶粗细的金色光柱,朝着四面八方射去。
“轰隆”的几声巨响后,周围的一切骤然消失了,善导和尚再次出现在阁楼内。
“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导和尚双手合十,望着前方的黑衣男子,一脸平静的说道。
此时,黑衣男子已经揭下了鬼脸面具,露出了真容,赫然是百姓口中大慈大悲的李大善人。
恐怕那些百姓打死都不会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失踪的幼童跟这位李大善人有关。
此时,李大善人的脸色苍白,嘴角有些许血迹,地面上散落着数杆断成两截的阵旗。
李大善人手持一把黑色长剑,架在一名绿衣女子身上。
绿衣女子的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长得花容月貌,不过此事,她秀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血色。
“爹爹,你在干什么啊!快放开女儿啊!”绿衣女子苦苦哀求道。
“住口,老子不是你爹,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老子早就杀了你了,”李大善人毫不客气的训斥道,听其言语,绿衣女子似乎不是他的女儿。
“爹爹,你在说什么啊!女儿听不懂,先把刀移开好么?”绿衣女子满脸雾水,哀求道,雪白的脖颈渗出些许殷红。
“阿弥陀佛,李施主,先把这位女施主放开吧!她是无辜的,”善导和尚开口劝道。
“哼,听说你们佛祖有以身饲鹰的壮举,老秃驴,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马上自刎,我就放了他,否则我立刻杀了她,”李大善人轻哼了一声,讥笑道。
“大师,救我,”绿衣女子望着善导和尚,哀求道。
“阿弥陀佛,佛祖以身饲鹰是为了阻止鹰杀生,老衲自刎是助你杀生,女施主,为了其他百姓免遭毒手,只能牺牲你了,放心,老衲事后会给你超度的,绝不会让你做那孤魂野鬼,”说完,善导和尚的嘴唇飞快蠕动起来,顿时有阵阵梵音响起。
佛珠金光大放,随时准备攻击李大善人。
见此情形,李大善人脸色大变,移开黑色长剑,将绿衣女子往前一推,同时嘴唇一阵蠕动,身上顿时泛起一道黄光,人就往后面的墙壁倒射而去,蓦然消失不见了,仿佛透墙而过一般。
“哎呦,”绿衣少女撞倒在了善导和尚的怀里,顿时软玉温香。
善导和尚下意识就要推开绿衣女子,不过想起她身上还有伤,这样做似乎不妥,但他的脸色骤然一白,手掌狠狠的拍在了绿衣女子身上,同时快速往身后退去。
“咯咯,大师,您不是慈悲为怀么?怎么对小女子动手,”绿衣女子咯咯一笑,风情万种的望着善导和尚,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善导和尚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绿衣女子,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右手捂着胸口,一把黑色匕首插在了他胸前,流出的鲜血竟然是黑褐色,显然,匕首有毒。
“我怎么了?是不是好奇怎么我的身上没有阴气?虽然死人会保守秘密,但我还是不打算告诉你,”绿衣女子双眼一眯,笑嘻嘻的说道。
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很少会有人相信这个看起来与人无害的娇娇弱女,杀死了善导和尚。
这时,远处里传来了一阵奴仆的呼喊声,似乎是之前的打斗声吵醒了他们。
绿衣女子眉头一皱,单手一扬,一道银芒一闪而出,眨眼的工夫便到了善导和尚身前。
善导和尚一动不动,双目无神,右手紧紧捂住胸口,看到银芒袭来,并没有任何反应。
银芒从善导和尚的腰间掠过,善导和尚的身体便一分为二,黑色的鲜血流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绿衣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单手一招,银芒便回到了手中,银芒赫然是一件月牙形的银色弯刀。
收起银色弯刀之后,绿衣女子袖子一抖,阁楼的大门便自动合上了。
她刚做完这一切,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关切的声音:
“小姐,你没事吧!”
“怎么了?环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这么吵,”绿衣女子淡淡的说道,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没什么?好像来了贼人,李管家和陈护院带人去看了。”
“哦,这样啊!我没事,你让他们离开吧!吵到我休息了。”
阁楼外面,一名十七八岁模样的美貌丫鬟站在门外,在她身边还有几名手持棍棒的家丁。
听了此话,美貌丫鬟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张三,李四,小姐没事,你们快带人离开吧!小姐的病刚好,要好好休息。”
这几名家丁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美貌丫鬟回头望了几眼阁楼,满脸的疑惑之色,她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好像就是从阁楼里面传出来的。
她本想开口询问一下,但略一犹豫,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位小姐的脾气很怪,除了外出看病,平时从不离开这座阁楼,更不许任何人进出这座阁楼,据说是怕吹了风,就连饭食都是老爷送来的,小姐的脾气虽然怪了一些,但好在人还不错,逢年过节都会给她们这些下人打赏银钱,初一十五更是搭建粥棚给穷人施粥。
既然小姐都说没事了,她也就懒得管了,天很快就要亮了,她还想回去多睡一会儿呢!
阁楼内,善导和尚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地上多了一滩腥臭液体。
此时,绿衣女子出现在阁楼下面的一个宽阔的石室内,在她身前不远处,有一个数丈大小的血池,里面布满了血色液体,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在血池旁边,还躺着一名十多岁的幼童,双目紧闭,嘴里塞着一块抹布。
绿衣女子脱去身上的衣裳,露出凹凸起伏的赤裸娇躯,她缓步朝着幼童走去,将幼童的丢入了血池之中,紧接着,她取出一个蓝色瓷瓶,将里面的血色液体全部倒入了血池当中。
然后,她走进了血池,盘膝坐下,一阵咒语声响起后,女子身上泛起阵阵血光,血池开始沸腾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池里面的血色液体开始减少,颜色也更加鲜艳。
女子体表多了一条栩栩如生的血色凤凰,血色凤凰在她的体表不断的蠕动,似乎想从她的身体里面挣脱出来,十分的诡异。
没过多久,女子骤然睁开了双眼,张口吐道:“血风现形。”
话音刚落,在女子体表游走的血色凤凰骤然从她身上飞出,血色凤凰一离体,绿衣女子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无比。
女子手中的法决一变,一道法决打在血色凤凰上面,血色凤凰发出一声清鸣,接着张开嘴巴,将血池里面的血色液体吸入体内。
没过多久,血池里面的血色液体便消失不见了,除了女子,再无二物。
吸食了这么多血色液体后,血色凤凰的体型急剧涨大,很快就涨成丈许大小。
看到这一幕,女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手中法决一变,数道法决打在血色凤凰身上。
血色凤凰顿时光芒大放,接着双翅一展,在石室内飞翔起来,体型慢慢变小,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原来的大小,不过颜色更鲜艳了一些。
此时,女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不过她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汗水,数道法决打在血色凤凰身上,血色凤凰双翅一抖,快速朝她扑了过来,没入了她的体内,在她体表游走不已。
女子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血光散去,体表的那只血色凤凰也消失不见了,和之前相比,女子的气息强大了几分。
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强大了不少后,女子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起身走出池子,穿上衣服。
穿好衣服后,女子顺着一条长长的石阶,来到一扇石门面前,石门左侧有一扇青铜古灯。
她转动了一下青铜古灯,“砰”一声,石门便自动打开了,穿过石门,她便出现在一间书房内,转动书架旁边的一个花瓶,石门骤然又合上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很少有人相信书房的书架暗藏玄机。
一名身材肥胖的锦衣男子坐在一张椅子上,在他脚下,躺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幼童。
“你居然晋入筑基中期了?”看到绿衣女子,锦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失声说道。
“哼,别转移话题,我让你去抓凡人,你倒好,惹来了一名筑基修士,还是最难缠的佛修,要不是我每次练功后都用药草沐浴,掩盖身上的血气,说不定早就被那个和尚看出来了,”绿衣女子轻哼了一声,有些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