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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还不能理解这些带着不喜和厌恶的情绪意味着什么,但大概是这情绪表现成脸上的神色时有些太过明显了,连流溯这货都感觉到了,提了提手里面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离妖枪,“啧”了一声:“嫣大姑娘,咱这神将府地方太小,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魔,所以还是趁早回吧!”
嫣然然抬袖掩唇轻咳了一声,才轻轻弱弱地道:“离妖神将说笑了,然然面子再大也是大不过斩魔大公主的,这府邸能容得下她,想来也是容得下然然的。”
这弱柳扶风轻声细语的模样,实在是无害的很,饶是流溯这厚脸皮,想提枪再震慑一二,也没好意思做得太过明显了,心里头忍不住犯嘀咕,直道这魔尊云离是出了名狠辣阴骘杀伐果断的性子,怎么就给自个儿找了这么一个未婚妻,这可不就是给野狼配了只兔子嘛!
不过嫣然然即便是兔子,也不是什么小白兔!
这会儿见清歌出来,直接转脸望向了她:“大公主,都说来者是客,你不邀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事实上,清歌非常想叫流溯用离妖枪将她给叉出去的,奈何她有句话说对了,来者是客,终归是来赴琼浆宴的客人,要这么给叉出来,天后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于是到最后,她只得开口道:“流溯,小谢,请客人进门。”
流溯张口还想说点什么,谢玉书却退开了一步,温和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嫣然然颔首回礼,果真不客气地缓步过来,跟着清歌进门了。
左右站岗的天兵目不斜视,就跟没有看到有只魔就这么进了神将府这样的军事重地一般!
等她们一前一后进去了,流溯才用枪杆顶了顶同僚:“……那可是未来的魔妃。”就这么放进去了真的好吗?!
谢玉书斜了他一眼,神色淡然:“我那湮尘旗,可不是装饰用的。”
流溯低头看去,点了点头感叹道:“还真不是装饰用的。”
那小旗子已经和神将府融为一体,除了他们几个知道内情的,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隐匿得这么彻底,还装饰个鬼呀!
谢玉书摸了摸鼻子,没再吭声。
有湮尘旗在,谅那个未来魔妃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这么一打断,流溯也没有继续找谢玉书算账的心情了,收了枪打了个招呼就脚底抹油溜了。谢玉书想了想,也甩胳膊跑去找棋仙摆局去了——那棋仙虽然丑了点修为低了点,但摆阵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
这两只性子虽然天差地别,但此刻的想法却是出奇的一致——女的要关门聊天,爷们儿最好靠边站!
不过神将府内,某只性别为雄的小白狐仗着自个儿年纪还小,跟在清歌身后悄悄摸摸地进了门,闷声不吭地往角落里一缩就当自己不存在。
偏生嫣然然看着身体不好,但眼睛却贼好使,一眼就看到了这小狐狸,感觉到它身上若有似无的妖气,蹲下身伸手想要摸了摸脑袋以示亲近并更加清楚的感觉一下。
“这小家伙倒是有些特别……哎呦!”
她的纤纤玉手还没碰到狐狸脑袋,就被狠狠地挠了一把,白皙的手背上瞬间多了三道红痕,隐隐渗出血珠来。
这小狐狸别看大多数时候都是闷声不响地闭眼睡大觉,但性子是个凶悍蛮横的,它要是不爽快的时候,自家那妖皇都能嗷呜一口咬出个血流如注,何况是陌生的病娇魔族。
可要说嫣然然病娇,还真是病弱得可以,就这么骤不及防的一下,她就扶着手苍白着脸,一副受到了很大的惊讶摇摇欲坠的模样儿,要有多惹人疼惜就有多惹人疼惜!
清歌:“……”
云离不会就是因为她这副模样儿才许下婚约的吧?
虽然心里面如此腹诽,但清歌面上却半点不显,上前将小狐狸提溜了起来放到了门外,就怕这嫣然然万一脑子也有病和它过不去,到时白寂那狡猾的家伙就要找她算账了。
小狐狸还想悄悄摸摸地往里窜,结果又被清歌逮出去了一次,没有办法只好耷拉着尾巴走远了,结果等清歌进门了后,狐狸眼贼兮兮地转了转,趁着没人注意又嗖地折返了回来,也不进门,就窝在门边上偷听。
清歌明显没发现它,但嫣然然却注意到了,心里猜测这小东西八成是因为防备她才不肯离开,于是目光微闪,笑道:“这小东西看着像是妖界白氏一族的。”
清歌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跟着妖皇白寂来的,闯了祸怕白寂责难,才一直躲在我这里。”说话间目光又不经意看到了嫣然然手背上那三道还不断渗着血珠的爪痕,顿了顿才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也是它挠的。”
嫣然然:“……”
叫清歌这么一说,嫣然然都不好说什么——人家这被挠花了脸的都还这么淡定,她这个只是被抓了手的,实在是……拿不出手!于是嫣大姑娘默默地把爪子掩进了袖子里,笑道:“性子这么野,还是在大公主这里受些管教的好。”
清歌没吭声,神色淡淡的。
这要说比谁淡定,心思深如嫣然然者,也是比不过清歌的。
“倒没有看出来,大公主和妖皇竟然也是交情颇好。”沉默了片刻,这个看似病弱的魔族女子终于又开口说了如此一句。
清歌还是那淡淡的模样,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谈不上什么好交情。”
嫣然然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却果真是个脸皮厚的,被这么对待,也只是微微笑了一笑,一副好脾气容易相处的样子,只是问出来的话却有些不太客气:“那么,又和谁是交情好的呢?”
清歌蹙了蹙眉,正想回一句“与你何干”,却听她紧接着又问了一句:“莫不是灵山巫族那一位巫即?”
这话从嫣然然嘴里问出来,绝壁是不怀什么好意的——清歌原本还想反驳一二,这会儿就是理都不想理她了,于是一扭头就想甩手离开。
虽说来者是客,但好歹勉强算是招待过了,这会儿就是送客也说得过去!
却不曾想嫣然然好似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一点儿都不着急,却听她咳了两声,又继续轻轻柔柔地说了一句。
“我听说琼浆宴后,你与那巫即要结缡,这本是你们天界私事,只是……你莫不是忘了,在蓬莱岛的时候,已经嫁给我云离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