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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瑶,雪瑶,你醒醒啊,妈妈再也不逼你了,呜……”
“雪瑶……”
迷蒙的女声好似在天边回荡,若隐若现,迷迷糊糊的薛洋暗暗道:“谁在叫我?难道我没死么?”
浆糊一般的脑子渐渐开始有了头绪,薛洋记得自己是个孤儿,自从一次熊孩子的作死之路后就渐渐爱上了极限运动,什么都愿意尝试一下,最后的记忆是他加入了翼装飞行俱乐部,在第六次的翼装飞行上失败,眼前是急速放大的峭壁。
就在此时,一些他不曾经历过的画面出现在记忆中,那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儿的记忆。
她的记忆对已经三十岁的薛洋来说并不多,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她在十二岁生日那天,在家中一卷白绫直接了断了自己,留下遗书称活得太孤独,不如去新的世界。
就算是薛洋看了那些零碎的记忆之后也感觉那叫王雪瑶的女孩儿活得太累了,好似她父母觉得她太聪明,于是就更加给她压上重担,似乎不把她压垮誓不罢休。
她的父母平日里几乎见不到踪迹,哪怕是她的生日。
她想要见到自己的父母,大多数时间需要从电脑上去了解。
她只知道父亲号称天国首富,母亲却是海外某世界性大集团的董事长,外界都不知道他们俩有关系,只知道两人都曾经结婚现在单身,自然也不知道她这个女儿的存在。
她感觉很孤独,就好像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有天赋,更努力,但换来的并不是父母多看她一眼,反而是更加无止境的施压,终于她顶不住了……
“我变成了她?我真的死了……”薛洋暗暗道。
对身体不一样的感知明明白白的告诉薛洋,他已经不是他,而是她!
前世做多了极限运动,薛洋对自己的身体可谓是了如指掌,现在感觉到的完全不一样。
随着意识的渐渐清晰,薛洋已经知道旁边正在哭泣的女人是王雪瑶的母亲,可是他现在成了王雪瑶,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索性装聋作哑。
就在此时,一道机械合成声响起:“检测到宿主已经苏醒,宿主生死无悔的极限运动精神感动本系统制造者,极限兑换系统被制造并赋予宿主。”
“极限兑换系统?你的制造者是谁?”薛洋下意识的暗暗道,只是一道念头而已,瞬间薛洋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在,宿主权限不够,无法获知制造者!”机械合成声呆板道。
要不是旁边王雪瑶的母亲让薛洋感觉自己更难面对,他差点儿跳起来。
“极限兑换系统?”
“宿主,我在!”
“呃……”
薛洋差点儿抓狂,暗暗道:“你是真的?那你有什么用?”
既然死了又活过来都能存在,一个诡异的系统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渐渐的薛洋兴奋起来,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女儿出了什么问题?她的呼吸变急促了,脑波也强烈起来……”女人的尖叫声响起,随即是一阵阵远去的凌乱脚步声。
“糟糕,被发现了……”薛洋暗暗心急。
几乎同时,呆板的合成声不受影响的继续道:“宿主前世之所以不能在极限运动上走得更远,是因为自小的孤儿生活影响了体质底蕴,自我极限太低;
本系统的任务就是利用世间人类崇拜所产生的精神力量,为宿主合成各种存在或不存在的东西来培养宿主,让宿主成为极限之王;
系统为三合一,收集崇拜产生的精神力量兑换是主体,还有抽奖以及商城两个子系统。”
“那……”
念头还没转过去,薛洋就听到一大片的脚步正在接近,赶紧下意识止住念头浑身紧绷。
薛洋能感觉到一些冰凉的医疗器械甚至是医生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也被撩开眼皮用电筒照射眼睛,她一动都不敢动,只是眼皮的颤抖和瞳孔的收缩她却无法控制。
不一会儿,她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夫人,恭喜!”
“怎……么样?是不是我女儿要醒了?”女人问道。
“小姐大脑严重缺氧,甚至出现了半脑死亡现象,现在脑波已经活跃起来,瞳孔对光有反应,根据心跳变化能看出来她对外界的触觉已经有了感应,只是要醒来的话恐怕没这么快;不过夫人,小姐醒来的概率现在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薛洋暗暗道:“什么半脑死亡?脑死亡还有一半的说法?王雪瑶是真的死了,即便我不从她身体上苏醒她依然会死。”
脑中虽然只是一些没有主观意志的零碎记忆画面,薛洋却能感知到其中深深的绝望,那种绝望足以让一个人崩溃而死,用白绫结束生命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十二岁的孤独生日刺激了她等不到自然猝死的那天。
可以说当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断绝的时候,王雪瑶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在某一刻猝死。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陪着我女儿……”女声急切道。
“好的好的,夫人,您最好和小姐多多说一些能唤起她求生欲望的事情,这样小姐应该能尽快的醒来,以免反复。”苍老的声音慈和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不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的环境中薛洋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柔滑的手握住,带着丝丝血脉不通的麻木和刺痛,薛洋知道那是久不活动的现象。
“雪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快醒来吧!妈妈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妈妈都支持你!我们家有的是钱,有用不完的钱,妈妈以前是老糊涂了,那么逼你做什么?你是我和你爸的小公主啊!”
絮絮叨叨的女声说着一些软弱的话和曾经两人间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一边说一边哭,薛洋终于忍不住了,其实是膀胱要炸了。
“真的以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薛洋终于出声道,嗓子虽然有些久不说话的暗哑,却还是一口清脆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