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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森森,刘天德的右手关节处竟然被骨头刺穿,而这骨头正是他自己的,他倒在地上痛苦的嘶喊着,这声音极其惨烈,在这乱世就算是别人听到这声音也不敢出来查看,刘天德倒在地上口中不断哀嚎,豆大般的汗珠从额头掉落下来,他口中怒骂道:“你这个婊子竟然敢伤我,我今天非把你弄死不可!”
说着他用左手将自己支撑着站了起来,随即朝着面前的白守月冲了过去,白守月身在暗处,灵巧的躲避过攻击之后直接一拳打在了刘天德面门位置,这一下打掉了刘天德三颗牙齿,刘天德捂着嘴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到鲜血滴落在地的声音,黑暗中白守月冷哼一声,说道:“刘天德,我嫁给你之后就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就算是再如何顾家也难逃你的毒打,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了,我今日必须要杀了你!”
白守月说话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刘天德与白守月相处数年,自然知道自己老婆的性格脾气,他听后心中一惊,赶紧拖着身体朝着后面退去,可是白守月受了这么多年的欺凌,哪里还会再放过他,直接游走到刘天德身边,从地上拿起一块砖头就朝着刘天德的脑袋砸了过去。
霎时间脑浆迸裂,黄白色的脑浆在空中四溅,鲜血染红了周边的石壁,一时间浓烈的血腥味道弥漫开来,可就算是将刘天德砸的面目全非白守月还是难解心头之恨,她慢慢俯下身子,朝着刘天德身上撕咬而去,此时的白守月不再是当初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而是变成了一头猛兽,心中再无半点感情,有的只是仇恨。
将刘天德的皮肉全部啃噬干净之后白守月的腹部已经肿胀的如同一个孕妇一般,她倚靠在墙壁边休息,眼望着地上散落的森森白骨终于发出了阵阵笑声,她终于报仇了,这个欺凌自己多年的男人终于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压抑了多年的情绪也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这是何等的畅快淋漓。
她在黑暗的胡同中狂笑不止,似乎将多年的怨恨全部激发了出来,这时身体里面的声音传来:“现在你已经报仇了,以后便要为我所用,听到没有?”
白守月停止笑声,说道:“现在还不行,我还不解恨,我要让这刘天德的尸骨终身奴役于我,我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好,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炼化白骨的法门,从此以后你只要将负心汉身体里面的骨骼取出,他便是你的奴仆。”
听到这里我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小不点,原来陈君若说的没错,这白骨的确是用来炼化白骨军的,看来白守月将两名警员的骸骨取走定然是用来炼化白骨军了,见我神情惊讶,小不点一笑,说道:“怎么了这是,心疼白守月吗?”
我听后苦笑一声,说道:“虽然她身世可怜,但是也不能代表她就能肆无忌惮的杀害别人,怪不得我询问关于蛇娘娘事情的时候她们说不曾听说过,原来这人蛇融为一体,自然就不能算是我们柳门中人,对了小不点,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还有这白守月既然与这蟒蛇融为一体,那么又是进入地府的呢?”
小不点似乎有些口渴,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说道:“这白守月虽然是为了天下众多饱受欺凌的女人,但此为毕竟有违天道,所以后来被人给消灭,至于我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情暂且还不能告诉你,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知于你,行了,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那么就赶紧去处理此事吧,我可告诉你,这白守月被消灭之前还是比较容易对付的,但是在地府之中呆了这么久,那灵力早就已经不是先前可以比拟的了,你若是与她交手的话必然要小心一些。”
“怎么,难道你不出手吗,我现在身体已经变成这番模样,你若是不出手的话我们又怎么可能会制服她,现在血冥灵蚕才仅仅喂食了几天,我也不可能再将其放在身体之中。”我看着小不点有些无奈的说道,小不点听后爽朗一笑,从腰间将拨浪鼓拿出,一边摇晃着拨浪鼓一边起身说道:“那我可就管不了了,这血冥灵蚕可是你执意要挖出来的,如今又碰到了一位鬼王,总不能还让我出手,这事本来就是归你们灵调局所管,我可不是灵调局中人。”
小不点的一席话让我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警察求助我们灵调局的事情,如今若是再请隐门的小不点出手,那灵调局中岂不是专门养废物的场所,我沉思片刻之后起身说道:“不管怎么说今日你告诉我这些还是应该谢谢你,这件事情我回去在跟陈大哥他们商量一下,现在时间紧迫,估计今晚就要动手,若是到时候我们实在不敌,你可愿意出手相助?”
小不点看着我笑了笑,随即背过身去,说道:“那就要看我心情了,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估摸着还能帮你一把,如果到时候心情不好,你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完小不点朝着门外走去,我听罢苦笑一声,这小不点的心思永远令人猜不透,不过既然知道了蛇娘娘的事情总归是没有白来一趟,看样子先前我在长江大桥上见到的那个黑色的巨大影子应该不是什么巨兽,就是两千多人的白骨所排列而成,而这蛇娘娘估计就在这水下,今晚三更动手,必然与其见个分晓。
从隐门出来之后我便直接回到住所之中,走到门口便屋中正传来江雪晴的声音,我推门进入,此时江雪晴和王文慧正坐在床边,江雪晴手中刚剥开了一个糖果放到了王文慧的手中,见我前来王文慧立即将手中的糖果扔在地上,随即挽住了我的手臂,江雪晴见状苦笑一声,说道:“这孩子来了之后就一言不发,不会是个哑巴吧?”
我听后抬手摸了一下王文慧的脑袋,随即说道:“她会说话,只不过有些怕生而已,她的事情零号他们应该已经给你说了吧,这孩子命苦,从小就被她母亲一直关在屋中,从来没有出去过,如今这般反应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