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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之内,一名管家端着一杯咖啡,拿着一份文件,走进了书房。
管家把咖啡和文件都放下,慢条斯理地说道:“老爷,这是前线最新的情况报告。”
杜勒挑了挑眉毛,摆了摆手。
管家明白,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杜勒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嘴角露出一丝对味道赞赏的笑容,然后翻阅着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响起咚的一声,书房门狠狠推开。
杜勒毫无防备的吓了一跳,抬头望去,楞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来,把文件整理好放进抽屉里,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道:“来了。”
“你猜到我会来。”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陆风庭,我清楚你的性格,当你得到战争爆发的消息一定会来找我的,只是我没想到,你来的会这么早。”杜勒把咖啡杯放下,抬起头,向门处的陆风庭望去。
陆风庭双目凝视着杜勒,表情严肃,他刚向前迈了一步,身后便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很快十几个人就围了过来。
这十几个人脸上基本都有伤,见到陆风庭之后,便疯狂地扑了过来。
陆风庭脸上罕见地露出狠厉之色,直接转身飞起一脚,一人便倒飞了出去,倒飞出去的同时又带到了两个人。
“住手。”
这时,杜勒喊道。
那些人停下了动作。
杜勒拧着眉,说:“还嫌不够丢人?快滚。”
此话一出,十几余人立即起身,低着头离开。
杜勒敲着桌面,继续对陆风庭说道:“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松的突破我布置的力量。”
啪的一声,陆风庭重重地把门关上。
杜勒不以为然的一笑,说:“怎么?想打我?”
陆风庭快步走了过来,一拳重重地打在宽厚的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冷声道:“你觉得我不敢吗?”杜勒愣了几秒,旋即哈哈一笑,说:“你真的不敢,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陆志宁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吗?难道你不怕我派人去捣乱,就算不能做出实质性的破坏,但是让你儿子在一辈子最重要的日子里
留下些永远的遗憾,我还是能做到的。”
陆风庭越听他的话,表情越冷。
杜勒摆摆手,笑着说:“不要这么看我,你不要多想,我利用徽章得到的恰恰是负责原本米勒家族情报的那一股力量,对于米勒家族的情报能力,你应该是很清楚的。”陆风庭冷笑道:“米勒家族已经四分五裂,你利用徽章霸占了米勒家族的房产,这座古堡现在已经是你威廉家族的企业,同时又吸引了一些米勒家族原本守旧派的一些势力,你已经得到了这些,为什么还要
挑起战争?”
杜勒后背靠在椅子上,摊了下手,轻声说道:“威廉家族失去的,远远不止这些,只得到这些,根本不够让威廉家族恢复当年的模样。”
“那爆发战争就能让威廉家族恢复了吗?覆巢之下无完卵!战争中不可能有稳定的金融秩序和环境让你威廉家族去恢复发展!”陆风庭道。
“你说的对。”
杜勒点头,说道:“战争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阶层都没有好处,因为大规模的战争会毁灭一切,让这个世界重新归于虚无,但这一点,正是我想要的!”
“为什么?”
陆风庭不解:“如果战争的形势按照现在的速度扩展下去,你威廉家族多年辛苦重新累积起来的一切也会遭到巨大的打击。”杜勒冷笑道:“为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威廉家族倒下之后,在家族企业辐射的各个行业和领域空出了大片的市场,这些市场,被米勒家族吞掉了大部分,剩下的,被其他伺机而动的势力给瓜分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瓜分威廉家族空出市场的势力,早已发展成长,建立了新的秩序和规则,想要打破不仅仅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财力,更加需要机会。并且,米勒家族仅仅只是散掉,各个部分的势力并
没有消失。”
“这些势力,依旧压制着如今的威廉家族,我必须要扫平他们!而扫平他们,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荡平这个世界,在空无绝望的土地上重新建立属于威廉家族的秩序。”“老实说,从一开始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在利用徽章得到一些米勒家族的势力之后,我发现,我需要的远远不够,而在这个时候,O洲动荡了,米勒家族的根扎的太深了,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也正因为
如此,这棵大树解体的时候,会爆发出巨大的矛盾和利益冲突。”“我看着动荡的局势,嗅到了战争的气味,也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机遇!我好像突然间顿悟了一样,我意识到,只有通过战争,才能将世界的势力重新洗牌。最后,威廉家族会在新的世界中,再次拔地而起!
”
嘭!
这一次,陆风庭没忍住,直接一拳打在了杜勒的脸颊上,上一秒在沉浸在自己高亢演讲情绪中的杜勒,下一秒身体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透明玻璃上。
陆风庭怒吼道:“你知道不知道让这个洲重新洗牌的代价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这场战场而死去?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有多少家庭会失去他们的亲人?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杜勒擦了下嘴角流出的鲜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这抹笑容在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妖艳。
他摇摇头,语气极其轻松:“没有想过。”
陆风庭咬着牙,一脸怒气地盯着杜勒。杜勒站起身来,脸上笑容更深:“怎么?觉得我冷血?觉得我是魔鬼?陆风庭,我告诉你,我的脑子里,只有威廉家族,只要威廉家族能够再次恢复当初的荣耀,再多人的性命我都不在乎。同情心?爱心?责任感?那种令人软弱的情绪,我早就没有了,从我拿着匕首捅入我母亲的腹部,眼睁睁地看着她失去生命迹象的那一刻开始,那种软弱的情绪,就已经从我的身体里抽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