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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师承何人？”齐老鬼捏碎一张回春符，点点绿意浮现，然后沉进他的身体，修补他受损的内脏。
“师承？你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
嘶哑的声音上一秒还在远处，下一秒就直接在身后响起。已经预料到张凡进攻意图的齐老鬼感受着身后升起的凉意，看都没看，回身一拳，闪烁着金光的拳头与赤红的百炼长剑相撞。
“铮”
长剑嘶鸣，丝丝裂纹在剑身上蔓延开来，哪怕是有着血气的加持，这一拳也几乎将张凡手中百炼的长剑击碎。
“好小子，竟然不修剑意，怪不得会滋生心魔，看样子老夫今天要帮你师傅教教你为什么修道要修心。”
如果说剑气中不附带剑意可以用修为不够来解释的话，那连不离手的武器之上都没有剑意附带是什么情况？这可是能放出离体剑气的剑修！思来想去，除了不修剑意，齐老鬼想不出第二个解释。怪不得对方性情会突然变得暴戾，剑上也附带着侵蚀力极强的不知名力量，原来是被心魔入侵。
脑补出了张凡的情况，齐老鬼不再留手，除心魔这种东西不能心软，也不能迟疑。
于是齐老鬼脚下一跺，脚下的地板碎成蛛网，整个人唰的一声朝张凡爆射而去。右手挥动，还未临身，一股极强的风压就将张凡死死的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好在张凡也不是靠腿走路，一个鬼影步，张凡身形乎地消失，风压没了目标后挤出一声空爆。
后面！
齐老鬼没有回头，转动身形已经来不及了，心念一动，隐藏在袖中的符篆如游鱼一般从袖口游出，化作一堆脸盆大的火球铺天盖地的朝张凡砸去。他可不是张青松那种只会近战的家伙，在符篆方面，他如果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一手符篆扔出去，就算不能将对方重伤，也至少能将对方逼退。抱着这样的想法，齐老鬼的头顶却突然一黑。
“崩山！”
伴随着一往无前的声音，齐老鬼仿佛看见一座山峰正朝着自己砸来。自己的火球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影响，连阻碍都没做到。火球在靠近对方的时候便被突然浮现的黑色绸带一样的东西吸收掉。
那动西，是什么？
这样的疑问一闪而逝，张凡的攻击已经临身，齐老鬼脚下连动，身子一阵怪异的扭曲，竟然生生往后移了一段距离，躲过了张凡的崩山击。
然而这只是开始，崩山击命中地面，一股奇异的波纹由剑击的地方荡漾开来，地面一阵扭动，齐老鬼只感觉自己仿佛被大地所抛弃了一般，整个人忽地腾空起来。
面对如此绝佳的进攻机会，张凡却没有追击，左脚后撤半步，侧着身子，身体半伏，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剑鞘当中，然后被置于腰间。
对方没有追击，齐老鬼却没有丝毫喜悦，如此反常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对。果然，一阵犹如针刺的痛楚在腰间传来，这是对方的攻击目标。死亡，绝对的死亡，如果命中，绝对会死。
这么想着，一道银光陡然乍现，目标直接齐老鬼的腹部
生死危机当中，齐老鬼身上的金甲光芒大放，然后瞬间黯淡融化，化作漆黑的汁液融进齐老鬼的身体，形成一道道黑色的线条。这样的转变只是一瞬间就完成，当线条勾勒完毕的那一刻，齐老鬼整个人的气息忽地消失。
张凡石破天惊的一剑直接从齐老鬼身体中划过，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激起。
“怎么会？”张凡有些惊讶，不，应该说很惊讶，就跟武极猴戏了半天，准备一脚踢死马蹄卡，结果出miss了，，，
而对这个情况，齐老鬼一点也不惊讶。齐老鬼这个名字并不单单只是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用自己的生命加上一宗弟子的生命所铸就，没错，用他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叫齐老鬼，因为他已经死了。不过他却依然活着，以人为符，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生命改造。符宗最高深的秘法，被他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不过这种方式好像不被其他人所接受，于是他被驱逐出来了。
“不错，你很不错！”
齐老鬼站在原地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很轻，轻到连拔刀斩带起的波纹都静止在空中。他确实没张凡张凡竟然能逼出这个状态，果然，他还是怕死啊。
“透明？”张凡心中一突，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中。
“不，这是虚无。”齐老鬼抬抬手，无数的符篆直接在空中生成，不需要符笔，不需要符墨，也不需要符纸，因为他就是符，心念所至，万物皆符。
符篆瞬间生成，然后化作流光四散到屋子四周。在流光的作用下，四散的砖头飞回墙上，一点一点的自己修复，碎裂的瓶子也缓缓组装，短短十几秒，屋子就又恢复到了张凡来的时候，老旧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看着齐老鬼露的这一手，一滴滴冷汗开始不断从张凡额头滑落。他终于知道心中为什么会产生不好的预感了，原来在这里等这他。难道他已经从精英战士成功进化为了酋长么？
为什么找个人都能莫名其妙的打上一架，为什么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开打就直接开大，不是说要攒怒气的么？就算是狂暴也要打连击啊。果然，即使待在欧洲这块大陆上也改变不了我非酋的本质么？
“你现在很紧张？”齐老鬼问道。
“额，有一点！”张凡心里大喊着mmp，手心里的透明药都快被他捏爆了。
“也对，生死都捏在对方手中的时候是应该紧张。不过你倒不用如此，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齐老鬼收徒的心思一直没断过。
“什么条件？说说看？”张凡问道。
“当我的徒弟。”
“如果我说不呢？”
话音一落，无数符篆就将张凡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个量，怕是拿一百瓶的透明药都不够杀的。
（虽然很晚，但是还是更新了。另外感谢细心书友提醒我蝙蝠侠不是漫威的，最后，还要感谢各位一直投推荐票的大佬们，这本书能上新书榜全靠你们的支持，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