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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感觉很冷……
像是行走在漆黑地冰天雪之中,每一步,都踏地如此艰难。
她看不清眼前的路,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只要一想事情,她的脑袋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周围还是那么的冷,那么的黑。
夏浅想回家,想回到医院,想看看顾承泽醒来了没有。
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这场永不停歇的雨雪困住了。
远处传来几声熟悉的呼唤声,夏浅隐隐约约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有楚森的声音,简毅的声音,Lisa的声音,甚至顾承瑾的声音……
顾承泽……
顾承泽的声音呢?
为什么,自己听不到他的声音?
脑袋再次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夏浅终于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被一个护士谋害,后来楚森救了,再后来……
夏浅就不记得了。
自己,难道是在昏迷当中?
好累,好疼,好难受,但是自己不能再继续昏迷下去了。
她还要去看一看顾承泽,还要和他好好地在一起!
渐渐地,夏浅的意识开始一点一点地聚拢……
她努力地动动自己的手指,却发现如此简单的动作,对她来说是那么的困难。
夏浅又试图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像是被压了千斤重一样,根本没办法睁开。
怎么办……
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该怎么做,才能醒来?
难道,顾承泽每天,都要经历和自己一样的困境?
夏浅开始因为心疼顾承泽而胸口抽痛,就在这时,夏浅突然听到了楚森的声音:“浅浅的眉头皱了一下!”
接着,楚森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浅浅,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夏浅很想点头,告诉楚森自己可以听到。
可是点头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
“别着急……”楚森像是和夏浅心有灵犀似的,轻声安慰道,“放轻松,将自己全部的意念,努力地去睁开眼睛!”
夏浅按照楚森的提示去做,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她依旧无法睁开眼睛。
夏浅委屈地想哭,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她不能在病床上躺一辈子!
慢慢地,蓄积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留下一道道泪痕。
“浅浅,别哭……”
楚森伸手揩去夏浅眼角的泪水,他低下头,在夏浅的耳边轻声地鼓励道,“至少现在你已经恢复了部分地意识,再过一段时间,你总能睁开眼睛的。”
再过一段时间……
不可以!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迫在眉睫,她怎么可能有时间去等那“一段时间”。
她想去看看顾承泽,现在就想!
夏浅的眼泪越积越多,泪珠一颗接一颗的从眼角滑落……
楚森坐在夏浅的病床前,只能无言地伸出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珠。
下一秒……
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夏浅,竟然在眼泪的滋润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虽然那双杏眸里依旧是弥漫的水汽,但是它确确实实地睁开了眼睛!
“……”病房内陷入一阵震惊的沉默当中。
最后,还是简毅首先反应了过来,他顿了一下,转身跑出病房去找了医生。
而夏浅,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小声的啜泣声。
等到透过朦胧的泪眼,夏浅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楚森的脸,哭泣瞬间戛然而止……
“浅浅,这是几?”楚森伸出食指,在夏浅的眼前晃了晃,问道。
作为一个医生,楚森迅速地从夏浅苏醒过来的惊喜中平静了下来:虽然夏浅苏醒了,但是由于中了毒,他不能保证夏浅的神志没有受到影响。
夏浅没有回答楚森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太过白痴。
她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眼泪挤掉。
泪珠从脸颊滚落,弄得她痒痒的。
想伸手却擦掉,夏浅却感觉浑身无力,急的她又皱起了眉。
楚森看到夏浅这个表情,瞬间误会了她的意思。
他抬抬自己的金丝边眼镜,神情严肃了很多。
楚森再次对着夏浅晃了晃自己的食指,担心地问道:“浅浅,你别着急,再想一想,总能想起这是几的!”
“楚,楚森……”
楚森这个样子,真是让夏浅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说个话都十分的费力,别说调侃楚森了。
楚森靠近夏浅,心疼地说道:“浅浅,你说……”
“你,你能不能问这些,这些白痴的问题……”
“嗯?”
“我说……”夏浅喘了口气,蓄积了一些力量,“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些,白痴地问题!”
“……”
楚森惊讶地看着夏浅,浅浅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有些吐字不清,但是逻辑清晰,还顺带调侃了自己!
这就代表,浅浅没事!
楚森顿时松了一口气:浅浅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太!”
“嫂子!”
看到楚森露出放心的表情,一直守在旁边的Lisa和顾承瑾也露出了庆幸的表情。
“嗯……”
夏浅勉强对Lisa和顾承瑾笑笑,她知道,他们也很关心自己!
“嫂子,你着命运也是够波折的!”
顾承瑾确定夏浅没事以后,又开始发挥他那洒脱纨绔的性子,“这一天天地,中毒,被绑架,现在还被人有计划的谋杀,啧啧啧……”
“对了,你们有没有查清楚谋害浅浅的人?”楚森为夏浅盖了盖被子,转头看向了顾承瑾。
“现在还在调查当中。”顾承瑾耸耸肩,“那个护士当场跳了楼,死无对证,所以警察只能从她的亲人和朋友入手调查,目前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会不会是绑架太太的人干的?”Lisa认真的思考道,“那次夫人被绑架,夏瑶是拼了命地要太太的性命的,上次没有得手,会不会这次又来?”
“拜托,Lisa大秘书,夏瑶已经被送进监狱了好吗?”顾承瑾耸耸肩,提醒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夏瑶的同伙?”
“这也是不可能的。”顾承瑾肯定的摇摇头,“唯一一个和夏瑶站在一起的人,就是我嫂子的继母沈玉兰了,但是沈玉兰也不傻,她现在忙着救监狱里地夏瑶,都忙的找不到北了,怎么可能有什么功夫再去害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