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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这海上,就是为了找到那隐世的医仙,若封云祎不在了,他们此行还有什么意义?
“呲啦”一声,天养逆手中的茶具瞬间碎裂,他缓缓抬头,看向叶思婵的眼里凶光毕露:“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和本皇谈条件?”
天养逆的怒火,饶是隔着帷幕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封云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叶思婵,开口道:“以你海皇之尊,何必为难她一个女子。”
听到封云祎的声音,天养逆有一瞬间的怔愣:“你是……东徽国师?”
叶思婵看了看两人,搞什么?原来他们认识?
下一秒,天养逆的身影从珠帘帷幕中一闪而出,大手快而准的狠狠掐住封云祎的咽喉,将他死死的抵在墙上。
“国师大人?真的是好久不见啊……”天养逆的脸上是嗜血的凶残,一副要将封云祎生吞活剥的架势,“蒙着面干什么?是怕被本皇认出来吗?”
天养逆抬手扯下封云祎脸上的面纱,却在看清他面容时愣在当场。
怎么可能?二十年过去了,这人的容貌怎么可能和二十年前一样!
天养逆眼中的杀意敛去,将封云祎随意的丢在一旁,道:“你不是他。”
封云祎捂着不适的咽喉,扶着墙缓缓站起,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天养逆,似笑非笑道:“二十年不见,你竟认不得本座了。”
听到这话,天养逆不怒反笑:“本皇可没糊涂到会相信你就是二十年前那个国师,虽说二十年前他生的与你一样,但二十年后,他怎么着也成了半个糟老头子了。”
“东徽朝国师,五十年一换。”封云祎看着天养逆的眼,一字一顿道,“本座就是二十年前,跟在医仙甘文锦身后学习的那个……东徽国师。”
天养逆虽是不信,但刚刚被激起的怒火也需要发泄。他转身,走到封云祎面前,以高位者的姿态俯视道:“你可知冒名成为他的代价?”
封云祎毫不在乎的轻笑:“本座还不需要假借他人之名。”
“这可是你自找的!”天养逆可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这人想死,那就成全他好了。
“且慢!”一道娇媚的女声自门口响起,叶思婵看去,竟是之前见过的虞笙妍!
天养逆将手背在身后,不悦道:“哦?雾隐岛岛主有话要说?”
虞笙妍不服气的瞪了叶思婵一眼,后跪在天养逆面前,道:“海皇息怒,这二人呀,其实是属下在之前占领的那个镇子上抓来的。”
“你抓的人?他们可是跟着方千影的海盗回来的。”
“这都怪方千影那个混蛋!属下的船在回程途中,被他的人给用火烧了,属下差点就回不来了呢!”虞笙妍说着,竟还挤出了两滴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叫男人百爪挠心,“多亏了她,不仅把方千影投到属下船上的铁钩尽数投回到他自己的船上,还杀到了方千影的船队之中,这才让属下有了活命的机会啊!”
“哦?竟有这等事?”天养逆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但虞笙妍知道,她说的还不够。
“对了,此人便是属下抓来想要献给海皇的,不知海皇可喜欢?”虞笙妍将封云祎拽到了自己面前,“属下当初见他,就觉得他眼熟的紧,想来竟是和海皇府中那副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相似。属下知道那是海皇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喂鲨鱼的仇人,便斗胆将他带了回来,希望能替海皇分忧。”
听到这里,天养逆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他冷哼一声,甩袖转身:“以后这种多余的事就别做了,本皇只要那个人,其他人长得再像,终究不是他,就算杀了,也难解本皇心头之恨。”
虞笙妍低头道:“属下知错。”
“既是你抓来的人,便你带走吧。”天养逆摆摆手,缓缓离去。
直到登上离开复岛的船时,叶思婵还没反应过来。
这虞笙妍居然会出面救他们?她脑子没毛病吧!
虞笙妍立于船头,任由海风将她的衣裙吹皱。感觉到叶思婵在她身后,虞笙妍没有回头,傲气道:“本岛主可不是有意救你们。之前被你打的那么惨,本岛主可没忘。”
“那你为何?”
虞笙妍咬了咬唇,不悦道:“本岛主只是不愿意欠别人人情罢了。虽说本岛主不知道你去方千影的船上做什么,但你确实是帮了本岛主的船逃离险境,这次本岛主也帮了你一回,我们以后互不相欠!”
叶思婵没想到她竟然记得这件事,一时间也不知该回什么好。
其实,海盗似乎没叶思婵想的那么不堪……
“别高兴的太早了,海皇已经把你们赏给本岛主了。从今往后,你们就要在本岛主的雾隐岛上挑水劈柴,别想着能白吃白喝!”虞笙妍心情不错的转身,“对了,别想着再出逃,这可是海皇统治下的海域,本岛主知道你武功高,可就算你们偷得到船,也绝对走不远。”
“为什么?”
虞笙妍娇羞一笑:“因为……在这片海域里,有很多海皇的宠物啊。”
叶思婵一听,立马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逆戟鲸群,那场面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私自出逃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雾隐岛离复岛不远,因此两岛之间的贸易往来也很频繁。之前叶思婵去的海边小镇,就是雾隐岛掌控下的一块区域,用于把他们海中的资源往大陆销售。
海盗们并不像大陆传说的那样烧杀抢掠,反而是听话的生活在海皇制定的规则下,安乐祥和,不喜战争。
叶思婵来到雾隐岛已经五天了,倒还真如虞笙妍在船上说的那样,五天以来,她的工作都是劈柴挑水。
她现在所处的,是虞笙妍自己的海府后院。封云祎自己劈不动柴火,就动手做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纸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驱使那纸人替他干活。
这五天里,虞笙妍都没有再出现过,似乎很忙。府中倒也没人为难她和封云祎,日子过的还算自在。
可叶思婵知道,她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看出叶思婵的心思,封云祎摆弄着纸人道:“你急也没有用,这一切都是东徽朝该遭受的劫数,强求不得。”
“这话是什么意思?”叶思婵放下手中的活,“对了,你和那海皇又是什么关系?他和东徽皇室又是什么关系?”
封云祎对此闭口不提,这些事,叶思婵还是不知道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