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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觉恢复了,但是视觉和听觉却迟迟没有归来,开口想叫一声现喉咙里不出半点声音。 ? 就像同时得了聋哑和目盲一样,只能胡乱的摸着碎裂的地面一步一步的向前爬去。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只感觉双手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有点长,也有弧度,也有点扁,还有温度,这是什么呢!
哎呀!下一刻我立刻明白了,这是一双脚啊!一双站着的人脚。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站着呢!我心中一惊一忙使劲的摇了摇头,慢慢的眼前开始呢出现了微弱的光亮,又摇了摇眼前渐渐的出现了两根圆柱形的东西。
没错,这是一双腿,一双粗壮的男人腿。
视觉渐渐在恢复,我便抓着这两条腿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沙哑的喊了一声:“莫言,是你吗?”
现在不可能还有人站着,如果有的话就是莫语了,毕竟他是‘摇天煽’的启者,是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
不过那人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伸出了手在我的额头处轻轻的点了一下,霎时间一股清凉的感觉渗入了脑子里,所有的感觉以极快的度开始恢复。
下一刻我也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他……张着一张寻常的脸,属于那种掉在人堆里也分不出来的模样。他……并不是莫语。
不过,就是这张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脸却着实让我惊出一声冷汗,失口大叫:“夏黄泉!”
“呵呵呵!不错嘛,还记得我。小子,你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我都有些嫉妒了。”
天啊!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啊。老子好不容易捡了半条命,却在这个时候碰到这尊杀神,谁说老子命大了,这不马上就没命了吗?
“夏……夏大人。”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眉头一皱,然后忽然讳莫如深的笑了起来幽幽的说:“摇天煽……连山摇!呵呵,有点意思,他也被卷进来了吗?”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听刚才贾南风的意思莫语手上的‘连山摇’是什么莫连天手里的东西,后来被夏黄泉灭门后就毁了,可是莫语却说夏黄泉不但没有毁掉,甚至都没有得到。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终归这里所生的一切都已经被他认出来是那般扇子所造成的。所以他的反应是十分不正常的。
毁掉的东西重新出现,得不到的东西再次现身。疑惑、气愤、欣喜,无论哪一种表现都正常,唯独这带着奸诈的诡笑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他已经明白什么了吗。
我回头看去,眼前一片废墟,所有的房屋全部倒塌,在离刚才屋顶的方圆百米生灵全无,灰蒙蒙一片,也看不清那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块完整的东西。
“走吧!”夏黄泉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向回走。
“你不救你的部下吗?”我有些不太明白。
“救什么!反正他们也死了,哦!也没事,死不了。”他头也没回冷冷的甩出一句听不懂的话来。
我没有办法,即便全盛时期也斗不过夏黄泉,更何况现在只剩下了半条命。所以反抗是多余的,除了跟着他走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看来这次是死定了,莫语就算没死也不可能从夏黄泉的手里救出我来。这个时候,谁也别来救我,那是送死。
不过,有的时候命运这东西就是这么调皮。你满怀希望的想活着,它偏偏往死了整你。当你心灰意冷生无可恋了吧!它又贱嗖嗖的给了你一线生机。
我现在就是这样,像一个行尸走肉似得跟在夏黄泉的身后心如死灰的走着。却猛的一下撞到了他的后背上,抬头再看是他自己挺住了步伐,因为眼前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穿着白衣瘦弱且戴着面具的人,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笸箩地客栈天字一号房的人……灰鸟。
“看来你还真是中意他呀!”夏黄泉看着来人轻轻的一笑说道。
“不用你管,放人不放人。”灰鸟戴着面具,也看不清那里面是什么表情。
“嘿嘿!”夏黄泉想了想说:“这次恐怕不行了。”
灰鸟显然没有想到夏黄泉会这么说,放就放,不放就不放,什么叫这次恐怕不行了。听话听声,听锣听音,他这话的含义分明是说这次和上次是不一样的。
“夏黄泉,到底生了什么?这次为什么不行?”灰鸟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
“因为……这次和将军有关系。”夏黄泉眉头一扬诡异的笑了一下。
“将军,这和将军有什么关系?”灰鸟眉头也是一皱,显然如果关系到将军就不能够不多考虑了。
“这……随后将军知道了或许会告诉你,我就不敢乱说了。”
“哦!这么说现在将军还不知道?”灰鸟敏锐的抓住话中的漏洞。
夏黄泉不说话了,或许是刚才太过得意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哼!既然这事将军还不知道,那么除非你说出到底是什么事情,否则这人你就要留下。”灰鸟死死的盯着夏黄泉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拿将军的事情撒谎。”夏黄泉有些火了。
“哼!是吗。你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这么说自己信吗?”
“那就没办法了。”夏黄泉浑身一抖,穿体的锁链飞了出来射向灰鸟,后者侧身闪过,两脚一蹬向后急退。
“锁牢!”夏黄泉一甩手其中一根锁链‘啪!’的一声断开飞了过来,瞬间形成一个牢笼把我牢牢的困在里面。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放她走,这次谁也跑不了。”
灰鸟,想要救我却被夏黄泉拦了下来,无奈,只得和他颤抖。两人渐渐的越大越远,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不行啊!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上次灰鸟没有战胜夏黄泉,这一次全胜的几率也不大。等到夏黄泉回来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对付夏黄泉我没有办法,但是对付这锁链形成的牢笼倒是可以一试。加持了鲜血的邪纹对法宝可有着侵蚀的作用,就是不知道这锁链比起呼延真机的兽笼怎样。
事实证明夏黄泉的锁链果非凡品,我用尽了浑身的解数才把一根锁链弄断,不过正因为少了这跟锁链我便可以从里面挤出来。
远远的看到两人离去的方向,我掉转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管怎么说离他们越远越好。只是经此一变我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精神开始恍惚,也不知道向前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晕倒的。
我只知道当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床头放着一个碗,碗里还有残留的水渍,估计是用来喂我的。抬头再看这间屋子也很破,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嗤嚓!嗤嚓!’屋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我强撑起身子走了出去,看到院子里面几乎全是木头,圆的、半圆的、扁的,什么形状都有。而在这些木头之间堆满了木屑,根本没有路可言。
在这堆木屑之中有一根半径越一米的大原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通体紫黑还泛着磷光。在这根木头的正中央处骑着一个头花白的老人,此刻他正用一把刨子大力的刨着原木上的木花,神情十分专注。
这时我也明白了,原来刚才的‘嗤嚓’声是从这里传来的。
“哦!醒了呀!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就是好。”我出门的声音多少有些惊动了老人,他回头看了我一下裂开嘴笑道:“稍等一下,我再来几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