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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那杯茶打湿了裤脚的正是之前的贤嫔,如今的徐婕妤。
“徐婕妤,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徐婕妤看上去倒也算是镇定,她伸手扶了扶被打湿的裤脚,而后就朝着苏凛夜跪了下去。
“陛下,嫔妾与淑妃娘娘虽然有些旧怨,可您也不能为了哄淑妃娘娘开心,而拿了嫔妾作伐子啊。”
“怎么?你这意思是朕冤枉了你?”
“旁的不说,与娘娘有旧怨的可不止嫔妾一人,那杨良娣不也曾惹了娘娘动怒嘛,怎么不见陛下拿了她问罪?”
杨晗闻言,心中暗恨。
她自从上次与苏凛夜当面对质以后,就恨不得再也不与他见面。
可徐婕妤竟然在此时突然提起了她,杨晗缩了缩身子,恨不得现在就找条地缝钻进去。
苏凛夜撇了杨晗一眼,眼中的神色不明,可却并未对她说些什么。
而后就对着徐婕妤说道:“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嫔妾是无辜的,自然说不出什么认罪的话来,还望陛下明查!”
徐婕妤以头抢地,看上去倒是无辜的紧。
德妃也站起身来,跪在了徐婕妤的一旁。
“陛下,臣妾与徐妹妹相识那么久了,她的为人臣妾是一清二楚的,您莫要被真正的贼人给欺瞒了过去的!”
苏凛夜听了德妃的话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德妃打回了原形。
“德妃,你日日与你长兄相处,不也没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么?”
德妃之前为了不让自己长兄拖累自己,特意去苏凛夜跟前与长兄撇清了关系。
德妃闻言,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起来。
而后她不再说话,自顾自的走到座位上之后,再也没题徐婕妤说过什么话。
她原以为长兄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陛下既然没有责罚于她,那这件事定是已经翻篇了。
可谁承想,今日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苏凛夜竟然给自己这么大个没脸。
想来,这段时间她是没有颜面出门见人了。
苏凛夜说完德妃之后,也不管她的脸色如何,而后便对着徐婕妤娓娓道来。
“你自以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可你却忘了,朕是做什么的,若是朕想要查清楚一件事的话,前头就算有一座山拦着,那朕也要踏平这座山!”
徐婕妤闻言脸色有些惨白了面色,藏在袖中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跪直了身子,直言自己无罪。
“你身边有一个贴身宫女,名静兰,她在宫外已经许了人家,是也不是?”
站在一旁的宫女,闻言便跟着跪了下去。
“回禀陛下,奴婢正是静兰,您说的没错,奴婢确实已经许了人家了。”
“既然已经许了人家了,为什么还要跟着你家主子入宫来?”
静兰说话倒也利索,没有因为苏凛夜问话的缘故,而显得畏畏缩缩的。
“奴婢自小就伺候婕妤,她此次入宫,奴婢怕她一个人在宫里吃苦,这才执意跟了过来,左右奴婢年岁还小,待满了年岁出宫之后,再进行婚配也不迟。”
“你倒是一个衷心的好奴才,那你可知道,你家主子为了寻了一个什么人家?”
“这个奴婢是知道的,婕妤为奴婢许的是徐家的一个家生子,他父亲是我家老爷跟前的管事,也算得上是得脸,奴婢许给了他,也算是一门好亲事。”
静兰越是说话,徐婕妤的脸色越是苍白。
苏凛夜也指着徐婕妤说道:“你听听你这丫鬟说的话,你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她?”
徐婕妤此时还在强撑着,纵然面色惨白,嘴唇颤抖,可她还是嘴硬的抵死不认。
“你家主子既然为了许了人家,那你可了解他的为人?”
“奴婢与他倒是不怎么熟,只知道他叫赵翔明,平日里跟着我家少爷做事。不过奴婢听我家主子曾提起过,说赵翔明此人,聪明伶俐,也知道上进,身上还有些许的功夫,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有一点儿你家主子倒是没有说错,此人确实会一些功夫,但到底是不是一个良人,这个还需要你自己考虑。”
苏凛夜喝了一口茶水,接着往下说道。
“半个月前,赵翔明曾与府中告假,说是老家中有事,需要他回去一趟。府里的管事准了他的假之后,他却并没有如他所说那般回了老家,反而藏在了一家客栈里等着伺机而动。”
“那他等的是何人?”
顾墨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时不时的问上一句。
“等的那个人便是你宫里的一个叫桂莲的宫女。”
“桂莲?”
顾墨蕴念了念她的名字,心里却没什么印象。
蓝歌站在顾墨蕴的身后低声提醒道:“娘娘,是咱宫里负责采买的一个丫鬟。”
宫内的一切用物一般都是由御膳房统一进行采买,可苏凛夜给了顾墨蕴开了小灶,特意准许她在自己的殿里生火。
“这个桂莲也实在倒霉,在她外出采买之际,赵翔明打昏了她,并把她掳到了他藏身的那个客栈之中,趁机侮辱了她,同时还留下了她的贴身肚兜以及随身的一块儿玉佩。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把昭纯宫里的消息都传递出去,桂莲若是不从的话,赵翔明便会将这件丑事给宣扬出去,只说是桂莲勾引了他!”
静兰的脸色闻言也跟着苍白起来。
“他怎么会如此行事?”
“他会这么做,自然是听从了你家主子的安排。桂莲被逼无奈,明知往外传递消息便是背主,背主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可她也只能眼睁睁的往那个火坑里跳。”
苏凛夜对着徐婕妤问道:“徐婕妤,朕刚才所说的种种,你可认?”
徐婕妤满头虚汗,手脚也有些发软,可还是嘴硬道:“陛下说的这些,嫔妾属实不知情,许是旁人暗中接触了赵翔明。”
苏凛夜闻言,不再理她,而后接着往下说。
“赵翔明只是开头的一环,你既然已经得到了昭纯宫的消息,那想要算计淑妃岂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