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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言握了握刘氏的手,回头叮嘱:“春桃,你伺候二夫人洗漱更衣,让魏忠亲自送二夫人回家。”
“是!”春桃笑着领命。
等白卿言人到书房的时候,白卿瑜、白卿琦和白锦绣、白锦稚都已经到了,正用茶吃点心。
瞧见白卿言进来,白锦稚擦去嘴上的点心碎屑,站起身来行礼:“长姐,长姐怎么才来?”
“二婶儿想我了,刚才入宫,我便先去同二婶说了几句话,又换了身常服!”白卿言笑着在案几前坐下,看向白锦绣道,“锦绣,这次要辛苦你手下校事府的人,去查一查这次给沈天之使绊子,都有哪些人在背后出了力。”
白锦绣回神,应声称是
其实,白锦绣倒是觉得,母亲入宫来见白卿言,绝非是想白卿言这么简单,否则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为何今儿个一早急匆匆来了。
再者,这几日母亲总是神情恍惚,白锦绣觉得母亲心中有事,只是没有同她说罢了,她陡然想到这几日在市井流传起来的,天凤国国宝玉蝉一对凑在一起可以时光回溯之事。
难不成,母亲是因为此事入宫来找长姐的?
“长姐是要将这些人私下里处置了?”白锦稚问。
白卿言摇头:“留心记住名字,以后不可再用,再找机会逐渐的一一换下去,刚才已经立过威,此事明面而上就要到此为止,我们新朝初立没有多久,我不想因为此事弄得人心惶惶,让朝中官员皆成只会自保之流,一国想要繁荣昌盛,便需要集思广益,而非将朝堂变成我的一言之堂。”
“长姐说的是!”白卿琦颔首,“这一次也算是杀鸡儆猴,也需要适可而止。想来之后他们也不敢在沈天之要求之事上怠慢,等这段日子过去了,在慢慢找到合适的人将其替代,不过我倒是觉得,若是能派遣我们几个人中谁去燕国主持大局,朝中的朝臣才不敢怠慢。”
“让你们中任何一个人去,那就合了燕国太后的心意了,我信沈天之他有这个能力处理好。”白卿言从案几上抽出三封密报,递给弟弟妹妹们:“安排在韩城王身边的密探,还有韩城往送来的东夷国细作的密报,和韩城王自己的折子,这东夷国瞧着的确是不怎么安分了。”
东夷国寻衅滋事,弹丸之地的小国,竟然也敢驱赶他们大周的渔民,虽然还没有产生正面摩擦,可按照韩城王的说法,沿海的百姓都是世代在这里捕鱼,还从来没有受过驱赶。
这些渔民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对方水师出动驱赶,便之能收网回来。
“关于渔民捕鱼之事我之前查了很多典籍杂集,一般来说有长到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也有段时间三天到五天,如此在柳如士与东夷国交涉完毕之前,让渔民们暂时短途捕鱼,由水师护随行护卫,想来东夷国便不敢妄动。”白卿瑜将手中的密折递给白锦稚,抬头看向白卿言,“除非东夷国真的想打!”
“我同意五哥的说法!”白锦稚连忙出声。
在白锦稚看来,东夷国敢驱逐他们大周的百姓出海捕鱼,就应该直接打不和他们废话。
而且,白锦稚瞧着长姐的案头上,除了有关于沿海渔民的书籍和杂集之外,还有大梁几位著名水师将领所著的水师兵法,这些能瞧出长姐怕是也想要打东夷国的。
“此事还需要告诉柳如士一声,如此柳如士到了东夷国,才能随机应变,知道如何对东夷国。”白锦绣说。
“此事我会让人即刻送信给韩城王,也会告知韩城王以后不必事事回禀,让他自己拿主意。”白卿言端起手边茶杯,语声郑重,“不过,还是要做好打的准备,让将士们都皮紧起来,另外若是真的打起来,恐怕还需要你们其中一人过去坐镇。”
“我去!”
“我去!”
“我去!”
白卿瑜和白卿琦、白卿玦异口同声。
反倒是一向喜欢凑热闹的白锦稚这一次倒没有跟着凑人闹,毕竟长姐说了是要人去坐镇的,她有自知之明她大约是不行的。
“若是真的打起来,我去吧”白卿瑜望着白卿琦和白卿玦,“坐镇而已,又不是冲锋陷阵。”
“还是我去吧!”白卿琦开口,瞧着白卿瑜和白卿玦,“打不起来最好,若是真的打起来,还是让兄长先去!这些日子人在家中实在是被母亲以年岁最长逼得太紧,我一走你们两人可以以三哥还未议亲,将议亲之事往后推一推。”
白锦稚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转而又向白卿言告状:“长姐你不知道,咱们家中的长辈现在都忙着想要将我们的终身大事定下来,怎么说都不听,尤其是五婶儿这段日子不知道给三哥看了多少名门贵女的画像,三哥一个不要,五婶儿就又找来那些清贵人家适龄女子的画像,三哥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
刚还严肃都说到要打仗的紧张感,一下就消失不见,白锦绣都跟着笑出了声。
“这几日在家中辛苦你们了!”白卿言也忍者笑感慨了一句。
之前弟弟们还没回来的时候,婶婶们就开始张罗了,更别说现在都回来了
“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白卿言忍住笑意,“阿琦和阿瑜还有阿玦都不能拖,我看阿雲也不能再拖了!小四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长姐,如今大事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之事!”白卿琦难见的耳朵泛红。
“修身齐家,而后治国平天下”白卿言瞧着白卿琦,“你若是心中有人,便同五婶儿说,五婶儿并非那种只看家世之人,而且我们白家如今还需要看家世来定你们的婚事吗?长姐只希望你们余生能找一个两情相悦之人,相互扶持共度一生!”
“长姐,现在正是大周和长姐用人的时候,我们何敢分心?”白卿玦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