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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子源像是可算找到地方吐苦水了,语重心长同白卿言说还是得再让白锦稚多读一读兵书,倒不是蔡子源觉得白锦稚打仗没有谋略,只是认为应当让白锦稚好好读书磨一
磨性子。
再者,白锦稚这一路成长路太顺了,导致白锦稚现在打仗多少有些自傲轻敌,长此以往怕是日后遇上强硬的对手是要吃亏的。
原本蔡子源是打算教白锦稚下棋,来磨白锦稚的性子,也算是在下棋之中学习兵法。 可白锦稚三分钟热度,最开始的时候还说要好好同蔡子源学将来回来也能同自家长姐杀几盘,可才学了两天,每一次蔡子源带着棋盘来找白锦稚,白锦稚就跑,还
跑得比谁都快。
昨日,蔡子源早早就去堵白锦稚,白锦稚居然翻墙跑了!
蔡子源知道白卿言将他放在白锦稚身边,便是希望他成为白锦稚的智囊,也顺道教一教白锦稚,可这白锦稚简直是孺子不可教也!
若非蔡子源内心强大,恐怕早就被气得吐血三升了。 但,这些也都不是主要的,说完了这些,蔡子源才斟酌着同白卿言开口:“陛下高义王已经是大姑娘了,成日混在军营这样的男人堆里,陛下就没有想过高义
王或许有了心仪的人了?”
“谁?”白卿言抬眼望着蔡子源,自家妹妹白卿言一直都觉得还小,所以从不曾往这个方向想过。 瞧着白卿言惊讶的模样,蔡子源朝着白卿言一拜,这才道:“惊着陛下了,是子源的不是!原本此事子源是打算回来就禀报陛下的,可陛下一直忙着,子源便也没有前
来搅扰陛下。”
“你先说来听听”白卿言盘算了一下之前白锦稚寄回来的信,猜测是否是吕元鹏。 “陛下,子源瞧着吕太尉家的嫡孙和司马家的司马平将军,似乎对高义王都有意,只是高义王大大咧咧习惯了,将谁都看做是兄弟,怕是没有留心过。”蔡子源垂眸
含蓄道,“子源不是高义王的长辈,又并非女子之身,所以有些话,子源实在是不好同高义王说,还需要陛下费心。” 白卿言一怔,又听蔡子源道:“此事子源以为,吕太尉一家的确忠心,但吕太尉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吕太尉的长子也已经是吏部尚书掌管官员调度,吕太尉的孙子吕元庆更是新一代才子之中的翘楚,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子源私以为若是真的要联姻,陛下不妨考虑父亲获罪流放,但却怀才而不外露的司马平,如此司马平
才能更好的依附陛下!”
蔡子源是真真正正将自己当做了白家的私臣,才敢冒险同白卿言说这番话。 “子源知道,陛下不愿意将白家诸子的婚事,当做政治权衡的筹码,子源是觉得如今高义王还没有对其二人任何一人萌动男女情谊,但二人对高义王子源可以瞧得出都
是真心,陛下可以派人加以引导,水到渠成的事情!”蔡子源斟酌着开口,“自然了,若是最后高义王对二人都没有心思,那就另作他说了!”
白卿言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好似缓缓回过神来,她说:“此事让蔡先生费心了,这样回头我问问小四的意思再说。”
“是”蔡子源应声。
“此次沿海之事,便托付蔡先生了。”白卿言道。
“陛下放心,子源定然会将此事办妥。”蔡子源朝着白卿言一拜。
远在沿海的韩城王,先接到了妻室的信件。
她妻室在信中,将程远志、沈良玉、柳平高还有吕太尉之孙吕元鹏在武德门内,跪求收回给韩城王兵权,被皇帝训斥且打了的事情告诉了韩城王。
且详细在信中写了,陛下对程远志他们说了,如何信重韩城王的话。
韩城王看到信,更加坚定了追随白卿言的决心,长长呼出一口气,朝着大都城的方向长揖一拜。
其实,从出征到现在,韩城王最害怕的就是白卿言不信任他! 尤其是这些日子,这些大梁旧将环绕在他周围,成日里与他说着,即便是大周皇帝派他过来,也只是大周没有精于水师的将军,只要训练出精于水师的将军,韩城王
便会立刻被换下来,大周皇帝不是信他,不过是要用他罢了。 韩城王心里其实很是不痛快,起初是为了护住沿海的边民,他才将密信送到了白卿言那里,可是白卿言称愿意给他信任,愿意让他来领兵,他着实因为白卿言的心胸
而敬服,可现在环绕在他身边的大梁旧人这么一说,韩城王回想白卿言身边的确是没有得力的水师战将心中难免失落。
他原本想着,他只要是为沿海百姓而战也就够了。
甚至这一次,他因担忧百姓向白卿言递折子要兵,他都想着白卿言恐怕不会给。
而如今,自家妻室这封信送来的十分及时,稳住了韩城王的心。
他一想到白卿言在朝中力排众议,为他挡住了朝中的口水和压力,他陡然心生愧疚,也庆幸自己跟对了一个明君,能够看到他抱负的明君。
一封信,犹如给韩城王吃了定心丸一般,让他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同于前几日,显而易见的提起精神来。 他知道,白卿言用他已经是顶着朝中大臣的压力,这一次他送了折子回去要兵,若是要不到他也不怪白卿言,毕竟他刚到沿海便又着急向朝廷要兵,旁人不知道他
在东夷国有细作,自然要怀疑。
而白卿言为了保住细作密探,自然也不能将此事在朝堂之上公布。
所以,他得做好白卿言没有办法给他派兵的准备,重新谋划布置。
立在沙盘之前瞧了半晌的韩城王,转而同外面的卫兵高声喊道:“去请诸位将军入帐商议要事。”
第二日早朝,就韩城王来折子要兵之事,朝堂上吵吵了一个没有完。 朝中以吕太尉为首,激烈反对再往沿海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