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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便与谢将军分头行事,我去太子府告知太子殿下,谢将军去联络旧部,符将军也已知晓必会有所防备!”白锦绣这算是给谢羽长交底,告诉谢羽长他们与符若兮乃是一家人,可切莫打起来。
“明白!”谢羽长站起身,要送白锦绣。
“谢将军不必送,正事要紧!”
从谢府出来,白锦绣直奔太子府求见太子。
太子正在红梅的芙蓉帐里睡得正安稳,陡然听全渔帐外低声说秦夫人求见,太子还没反应过来是哪个秦夫人,烦躁问道:“哪个秦夫人半夜来扰孤?!”
全渔低垂眉眼立在绣工精美的浅紫色床帐外,低声说道:“殿下,是镇国公主的嫁于秦朗的那位堂妹,与镇国公主关系亲如一母同胞一般!”
提醒太子,白锦绣与镇国公主关系亲如一母同胞,是为了让太子千万要重视一些。
帐内,红梅细白的手臂缠上太子颈脖,不瞒嘟哝:“镇国公主又怎么了,求见太子也不看看时辰,太子殿下还要不要休息了?莫不是仗着太子殿下宠信镇国公主,将太子殿下当做她家可以随意驱使的奴仆了吗?!”
“别闹!”
芙蓉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太子倒吸一口气,舒服长叹之声,明显就是红梅缠住了太子,全渔眉头紧皱,心里责怪这红梅不知轻重缠着太子殿下,这秦夫人深夜而来,定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可全渔是奴才不能逾矩,只能心里干着急。
不多时,听到帐内传来女子娇媚软嗔的声音,全渔只得退出去,在外面静静等候。
可今夜这红梅就像是铁了心要阻挠太子见白锦绣一般,缠着太子一直不放,花样百出,太子痛快的全然将白锦绣抛在脑后,只顾着在温香软玉的暖帐之中肆意快活。
全渔焦心不已,却只能立在门外听着里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直到寅时末,屋内芙蓉帐里的云雨才歇。
听到太子哑着嗓音唤全渔,他连忙带着捧着盥洗用具的小太监鱼贯而入。
全渔将拂尘放在一个小太监举过头顶的黑漆方盘之中,连蹲跪下来,将太子的鞋摆在床边踏脚上,伺候太子穿鞋。
太子穿上鞋,起身闭着眼走下踏脚,全渔忙同轻纱垂帷外的太监招手,伺候太子盥洗的太监们弯着腰一溜烟儿进来,伺候太子。
只着了鸳鸯戏水茜色肚兜的红梅挑开床帐,风情万种倚在床头,白皙的肌肤泛着被疼爱过后的粉晕,撒娇:“殿下您怎么每一次听到镇国公主这四个字,就什么都迁就啊奴家要吃味儿了!”
太子回头朝白皙纤细的美人儿看了眼,笑道:“头发长见识短,孤与镇国公主是君臣,太子妃都未曾说什么瞧你那个小肚鸡肠的模样!”
红梅一听这话不依了,起身走至太子身后,纤细如白玉的手臂缠住太子的窄腰:“太子妃贤惠大度,可红梅心眼子小,只容得下太子心中存我一人!”
“你呀!”太子捏了捏红梅的鼻尖,似乎很是受用,笑着叮嘱红梅多睡一会儿,便离开了红梅的院子。
穿着清凉的红梅只披了一层纱,立在廊庑下瞧见太子坐着肩舆走远,脸上的笑容立时沉了下来,侧头吩咐:“去传信主子,镇国公主的堂妹深夜求见太子!”
“是!”那婢子行礼后匆匆离开。
白锦绣坐在正厅之中,凝视摇曳的三十六头缠枝灯,神色肃穆。
她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
分明已经说过了,有要事,可太子却迟迟未来,派人去三催四请,听说都被那个红梅身边伺候的嬷嬷挡在了院外,那些去禀报的太监连全渔的面都没有见到。
白锦绣眉头紧皱,这红梅可真是有手段啊!
她听说红梅当初入太子府,是一顶小轿子抬进来的,身边就跟了一个伺候的婢女,全身的家当凑在一起也不过是一个小包袱,没想到如今竟然连太子府的嬷嬷都能为她所用。
白锦绣闭了闭酸胀的眼睛,范余淮之子范玉甘押送粮草就是红梅同太子殿下说的。
明面儿上,是范余淮给红梅送了礼,可实际上这个红梅是否和李明瑞或是和梁王有关呢?
原本她还指望着在城门换防之前,请太子派人带着印信直奔大梁,好让长姐持太子印信名正言顺带兵回来。
可谁知
看来这太子即便是继位,也不会是一个明君。
白锦绣刚站起准备再次让人通禀太子,便听到太子府正厅门外传来动静,白锦绣忙起身,瞧见太子扶着全渔的手下了肩舆,她迈着碎步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秦夫人快快请起!”太子示意全渔扶起白锦绣,这才问,“秦夫人深夜便过来求见,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白锦绣抬头望着太子,也没有遮掩,直言道:“殿下,梁王勾结范余淮和李明瑞,怕是要反了。”
太子乍一听,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低笑一声:“范余淮乃是上一次武德门之乱救了孤和陛下的功臣!你说李明瑞要反孤信,若说范余淮要反,这个孤就无法苟同了!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白锦绣身侧拳头收紧,认真同太子道:“殿下,殿下可曾派人盯着梁王府?可有暗卫回来禀报今夜李明瑞和范余淮先后入了梁王府?”
“不曾”太子同白锦绣跨入正厅,眉目含笑,还是觉得白锦绣杞人忧天。
“殿下,我祖母大长公主手中有一支皇家暗卫队!上一次武德门之乱之后,陛下心软没有处置梁王,祖母担心梁王会再次生乱,便让这支皇家暗卫队暗中监视梁王!今日暗卫要出城禀报我祖母范余淮和李明瑞入梁王府之事,发现城门换防,便来告知于我让我先行禀告太子,让太子有所防备!”白锦绣语速沉稳。
太子听到这话,才显出郑重来:“可太子府的暗卫并未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