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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声越来越近,白卿生怕打更人过来,紧张地推拒男人,双臂绵软无力,她越是推拒男人环绕在她腰脊上的手臂就收得越紧,吻得越发用力。
白卿言招架不住,不住向后退,萧容衍这才松开喘息剧烈的白卿言与她额头相抵,呼吸极重,声音也哑的厉害:“别怕,打更人不是往这个方向来的,我听得出。”
说着,萧容衍又轻啄白卿言嫣红的唇,努力克制调整呼吸,腾出一只手又帮白卿言将帽兜带好,见她已是满脸猩红,炙热的眸色越发深了些。
良久,梆子声从巷子口而过,越走越远,萧容衍这才松开白卿言,柔声道:“回去吧,我走了”
白卿言还难以平复,呼吸极为急促,只抿着唇点了点头。
萧容衍一跃翻身上马,又深深看了白卿言一眼,这才驰马离开。
白卿言咬着有些红肿刺痛的唇瓣,目送萧容衍离开,迟疑片刻上马,又调转马头去校场看了眼,直到天完全亮了起来,才回到白府,雨也跟着大了起来。
拨云院内,雨打古树密密层层的绿叶,从窗棂外传来极细的沙沙声。
白卿言刚换了一身茶白色菱花衣裙,就见春桃打帘进来,黑漆描金的托盘里是盅热汤。
刚才白卿言回来,身上的披风都已经湿透了,身上也是凉的,春桃便将佟嬷嬷早早炖在炉子上的萝卜姜汤端了进来,给白卿言驱寒。
冒冒失失的白锦稚连伞都没有撑,匆匆跨进拨云院,立在廊庑之下拍了拍衣裳:“这雨怎么突然既大了起来。”
坐在临窗软榻上皱眉喝姜汤的白卿言侧头,见春枝上前行礼,又请白锦稚去暖阁清理手势。
“春桃,你去请四姑娘进来收拾不必去暖阁了,再将姜汤盛一盅过来给四姑娘驱寒。”白卿言说完,皱眉将汤盅里热乎乎的姜汤饮尽。
春桃应声出门,笑着同白锦稚行了礼,将白锦稚请入上房,又吩咐春枝让丫头端了热水帕子进去给四姑娘清理,自己厨房给白锦稚端姜汤。
白锦稚搁着屏风将自己湿嗒嗒的外衣脱下,收拾利索从屏风后出来,坐在白卿言对面:“长姐,我们要去登州接董老太君了吗?”
婢女们又端着盥栉用具,迈着碎步鱼贯而出。
“四姑娘,喝口姜汤吧”春桃上前将汤盅放在白锦稚的面前,柔声提醒。
白锦稚对春桃笑了笑,只目光急切望着手里握着古籍竹简翻看的白卿言:“咱们什么时候走?上次听长澜表哥说登州的风情,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尤其是云境山脉,听说壮阔非凡!”
“你便不去了,你留在朔阳,照顾妹妹们”白卿言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兴致勃勃的白锦稚,压下唇角的笑意道,“更何况,你忘了长姐交给你的事情了,事情都没有处理好,你怎么去登州?”
白锦稚一愣,这一次长姐竟然不带她。
可是想想也是长姐让她收拾白岐云,可是到现在她也没有办好,一来是白锦稚对这件事儿的确没怎么上心,她更喜欢给两个妹妹教骑射。
二来,也是白卿言没有给期限,白锦稚便觉得能拖便拖,那总也不是自己擅长的。
春桃又用银盏端了酪浆和点心进来,放在白卿言和白锦稚面前,摆了摆手将杵在屏风处的春枝一起唤出了上房,让白卿言白锦稚姐妹俩好好说说话。
“那我在长姐出发前要是处理好了白岐云的事情,长姐就让我跟着一起去吗?”白锦稚焦急问道。
白卿言抖了抖手中竹简,将其合起放在一旁,用小银勺舀了一勺酪浆小口喝着:“就是办好了,这一次长姐也不能带你,长姐不在朔阳需要有人看顾。小四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你是小五和小六的姐姐,要好好的照顾她们,替长姐守住朔阳。”
白锦稚咬了咬唇,自小到大她前面都有长姐和二姐、三姐,照顾妹妹这样的事情从来不用她,可她得承认长姐说的对,她是姐姐得照顾妹妹,就像长姐照顾她们一样。
“小四,长姐将朔阳交给你,可能放心?”白卿言抬眸望着白锦稚问。
白锦稚手心收紧,郑重点头:“长姐放心,小四一定将朔阳看牢了!”
八月初一,太子得到消息,初次剿匪小有成果,倒是很高兴。
白卿言派去报信的人说,不过此次剿匪匪徒数目与他们知道的少了不少,猜测狡兔三窟,怕那些匪徒或是还有旁的据点。
太子一看此次剿匪斩获匪徒头颅数目,也觉得不对,若是这么一点儿人,怎么敢劫他这个太子和镇国公主的车队。
太子略略叮嘱了前来报信的白府护卫,又让人开库房备了些珍奇玩意儿,和白卿言补身子用的人参鹿茸让白家护卫带回去,以示对白卿言的亲近。
白家护卫道谢后,带着太子的赏赐,又直奔出城回朔阳。
这几日,太子心里其实很不痛快,因为他强闯梁王府,闹出梁王炼丹一事皇帝这段日子都很不待见他,几次求见皇帝都没有见太子。
而说是让梁王在府内禁足修身养性,梁王未曾出府父皇的上次却不少,前去梁王府拜会的官员更是不少。
大都城内更有人家已经望风,光明正大将炼丹师请入府中,炼好了丹药送到梁王府,御史参奏此事,皇帝却丝毫没有管束梁王的意思。
这下,眼看着炼丹就要成大都城清贵人家盛行之事,城内连硝石的价格都涨了不少。
太子甚至觉得这一次挑破梁王炼丹的事情得不偿失,失了圣心又没有能给梁王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反倒是让百官看到了皇帝对梁王的维护,有人已经开始前往梁王府巴结起梁王了。
方老听说朔阳方面送来了关于剿匪的消息,觉得这是太子进宫向皇帝示好的好机会,让太子进宫呈朔阳剿匪得胜的消息,然后再趁机同皇帝告罪,哭着求情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