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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棍不斗势力，真去了衙门，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错误的认知，让男人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不去！去了衙门，我的名声可就臭了，就算最后无罪释放，其他人会怎么想？我不如死了的好，沈先生，求求您，求您保住我的清白吧。”
一听男人要去死，沈东辉立刻来了精神，要是被叶天逼死了人，那就有大热闹看了。
“想要带人走，可以，你要拿出证据来！”
一旁的何启德也附和道：“没错，把证据拿出来！”
“我没证据，去了衙门，审问一番便可。”
听到这话，沈东辉心里更有底气了，“三木之下，何供不可求？你这么说，分明是想屈打成招！还什么人心坏了，这立石城内，心最坏的就是你！”
男人和老妇对视一眼，也高声喊叫起来。
“我一个老婆子，都这个岁数了，还要被人诬陷，像狗一样被人按在地上，没脸活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吧！”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虽不是大儒，可也有读书人的脸面，被人如此诬陷，我今日要以死明志，用我满腔热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此时围观群众们也纷纷议论起来，风向转变，全都开始说两人不是小偷。
不是他们真的相信两人，而是看两人要死要活的，生怕真出了人命，牵连到自己。
“姐，这事，肯定是姓叶的干错了，他要倒霉了。”
好在何秋莹还算有些脑子，小声说道：“他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扛着，咱们何家和志凌商会终究是盟友关系，看热闹就好，不然回去也不好交代。”
想起自己挨了叶天的揍还被父亲怒骂的“凄惨”，何启德也不敢落井下石了，乐呵呵的看热闹。
“果然，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朗朗乾坤之下，容不得你诬陷他人，我愿意出面调解，你给两人认错，赔偿些银子，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沈东辉看似好心劝说，却是包藏祸心。
从之前百姓的反应中，沈东辉就能看出来，这些泥腿子心里是渴望秩序的，叶天刚才的言乱已经得到了他们发自内心的支持。
百姓们不会因为叶天的几句话就支持志凌商会，可这些话等于叶天对百姓的承诺，若有一日，志凌商会若占据了立石城，在民间恐怕不会引起什么抵抗。
这绝不是沈东辉愿意看到的，对于喜欢裹胁百姓达成目的的沈东辉来说，一个实力强大的默克，一个财力雄厚的商会，都和他没多大关系。
可要想抢夺民心，就是动了他的命门，绝对要不死不休。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我说要严惩窃贼，就一定要严惩，恶不惩则善不彰，没商量的余地。”
“没有证据的诬陷，也是惩恶？”
“我说他两人是窃贼，便是窃贼。”
“若他两人不是呢？”
“若不是，给他们赔偿一万银元！怎么样，你们敢赌么？”
听到叶天的话，男人和老妇对视一眼，一改之前的畏惧态度，全都吵着要去衙门评个公道。
财帛动人心，有一万银元的支撑，他们自信能撑过衙门的酷刑，而且这么一大笔钱，也足以他们收买衙役手下留情了。
“谁不知道你叶东主财大气粗，区区一万银元，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款，可对于你来说，算不得什么，赌注太轻了。”
沈东辉多次挑衅不说，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牺牲了十几个士兵才救出了何秋莹，功劳都被他据为己有，叶天早就想修理他。
看他还不依不饶，直接说道：“那我赌命！够了吧！”
“你，你说什么？”
“要最终证明，我冤枉了他们，我就以死谢罪！你们两个，敢不敢赌？”
一听这话，男人和老妇都被吓住了，他们只想弄点钱，要是敢玩命，还当什么小偷，早就去抢了。
叶天是个贵人，要是上升的性命攸关的地步，肯定下血本砸衙门，别说他们本来就是贼偷，就算不是，也能砸的他们是。
两人想要推脱，却被沈东辉先一步开口了。
“好，赌命就赌命，你们不怕，一切有我给你们做主！”
看着一脸正气的沈东辉，两个贼偷都想骂街了。
“那别人的命做赌注，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呵呵，这脸皮都能挡住我大周的炮弹了，要赌，就用你自己的命赌，不敢，就滚蛋，少在这指手画脚的！”
“好，我就用我自己的命赌了！要他们是贼偷，我以死谢罪，总行了吧！”
“沈先生，不可呀！”何秋莹急忙劝道。
“没事的，这次我一定要让世人看清他的伪装！”沈东辉一脸自信道。
沈东辉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底层小民，总督府如今抓了志凌商会的人，查封了志凌商会的铺面，摆明了是要为难叶天。
这时候送人去衙门，不是给总督府送把柄么？自己都不用做什么，那些惯于炮制冤案的刀笔吏就能整死他。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何启德一脸兴奋道：“走吧，咱们一起去官衙！”
“这种小案子，都用不着去衙门，我几句话问出来，是非曲直，便一目了然了。”
思索一番，沈东辉冷笑道：“好，你问。”
这两人，若真是贼偷，也是惯偷，叶天刚才可是说了，他没证据，绝不是几句话就能问露馅的。
若他们是冤枉的，有自己撑腰，叶天就算问一百句也没用。
被逼到这个份上了，两个贼偷也无话可说，只能一脸担忧的看向叶天。
叶天走到男人面前，冷笑着问道：“你在哪家店铺做账房？”
“我……我在王记作坊。”
“姓王的多了。”王纲要抱怨道。
“就是城东的王记作坊，打家具的。”男人急忙说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男人偷了六年多了还没被人打死，脑子自然不笨。
他说的那家作坊，不仅远在城东，一时间难以查明，就算派人去了，店主也因家里有事，这几天一直关门，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