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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都吃不饱,还要上税。没办法,只得卖了家中存粮。现在家中温饱都无法维持,人都瘦的只剩皮包骨。村里小孩饿死的饿死,病的病死,孩子都没剩几个。
我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只能勉强维持自己温饱。今天也是迫不得已,饿的头晕眼花。又见一匹孤马独自游走在林中,以为是无主之马,这才痛下杀手。
这真真是无奈之举,求大人网开一面,绕小的们一命!”
其余农夫也跪求,“求大人网开一面,绕小的一命!”
几人正在纠缠,从远处迅速驶来一骑骑兵。原是皇帝叶天的开路骑兵。
骑兵大声道:“皇上御驾亲征,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赵大猛道:“恭迎陛下,请您上报陛下,末将有事禀报。”
骑兵答应,令众人在此等候。
紧随骑兵之后,叶天大部队到达,农夫和骑兵一干人等跪拜行礼。
叶天坐在马上,威风凛凛。其后紧跟大部队。部队延绵百里,看不到头。
赵大猛上前,跪拜在地,禀明情况。
“臣偶经此地,路遇一群农夫在烧烤。农夫见臣,四散逃跑。臣恐有他,遂上前查看。发现他们竟将皇上前几日丢失的御马残忍杀害,分而食之。
农夫们杀害皇上御马,请请皇上依照律法处置。臣监管不力,请皇上责罚。”
叶天看向赵大猛,命人将涉事的几个农夫带上。
农夫看到叶天,惶恐不安,连礼都忘了行。
赵大猛出声叫道:“见到圣上还不速速跪下行礼!”
几个农夫这才跪拜行礼,“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叶天令他们起来,问道:“你几人为何杀我爱马?有何隐情可一一说来。”
几个农夫顿时痛苦流涕,大呼:“皇上圣明!”
遂一口齿伶俐之人上前,禀明家乡受灾之情况,人民之凄惨,表明几人亦是迫不得已才将走失之御马杀之,以果腹续命。
叶天不以为意,命人将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说:“马生来就是被人骑的,是畜生。人比马尊贵,岂可因马而杀人,这不是本末倒置。
人可因救人而杀马,怎可因马而杀人。朕非愚钝顽固之人,你几人也是逼不得已才杀马,朕便赦免你们杀马之罪。
再者,你们家乡之情况朕既已得知。不日朕便令人减免你们的税收,处理此地灾情。”
几个农夫被他的睿智而震惊,久久才缓过神来,直呼皇上英明。
叶天下马将几人扶起,又上前查看。只见火灰中的残肉犹见血丝。火灰四溅,可见处理之随便,逃走之仓促。
叶天指着灰中马肉道:“这马肉血丝任然明显可见,显然未熟,可见当时饥肠辘辘。如此下肚,只恐要肚泻几日。再者马肉要完全烹熟,方可入口,否则容易引起胃痛。”
几人见叶天不仅不责怪于他们,反倒教他们吃马肉,只觉惊奇,直道会好好谨记教诲。
叶天叫来随行仆人,命道:“将朕所带的酒水拿上来,赏赐于他们。马肉配美酒,最能衬托马肉的鲜美,酒水的甘甜。”
农夫们惊讶于叶天的仁慈、大度,几人原以为项上人头不保,不想死而后生。不仅不死,反而得到了皇上的赏赐。
几人真心实意感恩于叶天,纷纷跪拜谢恩。
“谢皇上赏赐,皇上宅心仁厚,愿皇上洪福齐天,长命百岁。”
叶天让几人免礼起身。几人心内感恩叶天的大恩大德,不愿起身。叶天也不勉强,带着大部队继续赶路。
直至看不见叶天队伍,几个农民才起身。
“不是说,大周皇帝是个昏君暴君么?没想到咱们杀了他的马,没被治罪,反而得到了酒水赏赐?”
旁边的一个农夫一脸不屑道:“你知道个啥,说大周皇帝不好的,都是权贵老爷们,他们的话也能信?眼见为实,我看大周皇帝好,比咱们真腊历代国主都要好,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以后谁敢说大周皇帝的坏话,我的拳头可不认人!”
返回拉虚城的路上,嘴巴向来很丑的南国明反而沉默了,时不时看向叶天的目光也有些诡异,亲眼见到叶天为民杀马的他内心显然不如他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眼看着一行人即将入城,城中却突然冲出三百多周军,所有侍卫立刻戒备起来。
“启禀陛下,城中真腊军作乱,微臣奉命出城接应陛下。”
“为何作乱?”
“暂不知情,只是真腊人反复无常,贪财无信,据说是闹饷。”
听到对方的话,南国明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冷冰冰的说道:“在你们周人眼中,我真腊人就如此不堪么?”
“好了,现在不是争吵这个时候,走,咱们入城。”
“陛下,咱们走东门吧,距离乱军远,更安全。”
“笑话,拉虚城全城反叛的时候朕尚且不惧,些许乱兵,有什么资格让朕退避?前面带路,去新军军营。”
听到叶天的命令,前来接应的少校也不敢在废话,立刻率领骑兵们在前面开路。
接连两次动乱,让拉虚城里的真腊人早就草木皆兵了,现在消息一传出来,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跑回来家,紧闭门户,生怕被乱兵洗劫。
这么一来,街面也彻底干净了,让一行人能快速赶往出事地点。
来到真腊新军营地附近,叶天就拿出望远镜查看起来。
这次闹饷闹的显然不小,上万真腊军聚拢在营门附近正在喝骂不断,而且还有真腊军源源不断跑过来支援。
只是他们还算克制,只是动嘴,不然对面不到三百周军怕是早就被他们给淹没了。
南国明相当蛮横的抢走了赵大猛的望远镜,查看一番后,一脸心急的说道:“大周皇帝,我去安抚他们。”
“你?你凭什么安抚?就靠你的一张嘴巴?”
在河边南国明已经接受了真腊丞相官职,可还只是停留在口头上,在真腊也没多少名气,这么一个衣衫破烂的糟老头子跑过去多嘴,恐怕话还没说几句就被乱兵打死了。
“我我是不行,可我至少有平乱的心,你呢?就站在这里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