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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白怨慕起得很早,她先是去看了盛妆姻,但盛妆姻已经进入了冬眠模式,她去的时候盛妆姻还未醒,她只能折回去,和盛临陌一起用早膳。
点心伏在盛临陌的膝盖上,盛临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点心的背部,点心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换了另一个姿势睡过去。
白怨慕盈盈一笑,轻轻伸手摸了摸点心,点心一副享受的模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看向盛临陌,发现盛临陌也正含笑看着她,那如潭渊般的桃花眼惊起了一汪春水。
“今日临陌要去总署司吗?”她问道。
盛临陌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其实自上次发现刑部的范思明与白婉歌有联系之后,总署司就一直在调查范思明此人,现在终于查到了一些消息。可白朗并不能对此做出判断,只好请盛临陌从旁协助。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白怨慕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
盛临陌禁不住她撒娇,淡淡一笑,应了她。
两人用完膳之后,便上轿往总署司去了。如今入了冬,街上的行人少了不少,白怨慕手中捧着暖炉,眸光好奇地看向这素裹的银装。
坐在她对面的盛临陌淡笑道:“怎么像没见过雪花似的?”
白怨慕愣了愣,她确实表现得有些兴奋过头了,按理说她从小生长在京城,不该对下雪这么感兴趣才对。她抿了抿唇,心想要不要告诉盛临陌,她其实重生了一世?
她不喜欢对盛临陌有丝毫的隐瞒,但若是她说了,他会信吗?他会怎么想她呢?他会不会认为她与他接近,只是为了向白思俍,向齐国报仇呢?
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力的间隙感,无论她和盛临陌有多亲密,竟然有她不能向他提及的东西。
那他呢?他也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见她的表情暗淡了下去,他不禁轻轻将她环住,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问道:“怎么了?”
白怨慕摇了摇头,恢复如常,朝他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没什么,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好不好?”
他微微一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些来,但见她眸光中氲开了点点水汽,心里不禁也觉得疼惜了起来。
他郑重点头:“你放心,我永远相信你。”
白怨慕笑了笑,小脑袋又在他怀里蹭了蹭,倒觉得分外安心。
轿子在总署司门口停了下来,追风和无涯难掩面上的兴奋,赶忙迎上去。
“王爷来了?”
现在盛临陌封了临安王,所有人对他的称呼便由小王爷变为了王爷,盛临陌微微颔首,算作应答。
白朗站在远处望着盛临陌和白怨慕,目光突然幽深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司正。”盛临陌对白朗打了招呼,开门见山地问道,“范思明的资料,可查清楚了?”
白朗回过神来,点头:“此人五年前从渝中进了京城,凭借武功考入了刑部,之后就一直在刑部供职。”
他看向白怨慕:“怨慕你是否弄错了?若范思明真是矢车帮派来的内鬼,他竟能在刑部潜伏五年之久么?这矢车帮也不过成立一年而已。”
如此看来,时间上倒是真的对不上。
白怨慕微微蹙眉,她总觉得范思明和白婉歌是有问题的,可从时间看来,莫非此二人与李仁被杀之事无关?
白朗见状,只道:“也许你只是因为三妹妹与王爷的事情,所以对三妹妹抱有偏见。”
因为盛临陌和白婉歌的过往么?白怨慕蹙了蹙眉,其实白婉歌和盛临陌本就一点儿事都没有,她压根不会因为白婉歌对她三番五次的挑衅,就认定白婉歌是幕后黑手。
她摇头:“兄长,你太小瞧我了。”
“是吗?”白朗这次却没有顺着她,“也许在你内心深处,确实是针对白婉歌的。”
她呼吸一滞,朝盛临陌看了过去。盛临陌凝视着她,那双清冷的眸中似有千千结,缠绕在她的身上,让她逃不出去。
只听盛临陌那淡薄的声音响起:“白司正,怨慕根本就不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再说本王和白三小姐也从未有过什么,白司正今日说这番话,莫非是想”
他的语气重了几分:“是想挑拨本王和怨慕之间的关系?”
白朗愣了愣,旋即摇头,连连否认。一旁的白怨慕瞬间怔忡,白朗意欲挑拨她和盛临陌的关系,这是为什么?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追风和无涯在一旁见气氛冷了下来,忙圆场道:“司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只听白朗冷笑一声:“你们会问我的做法么?”
追风和无涯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的确打从心眼里没有认同过白朗,但被白朗这么摊到台面上来说,的确有些尴尬。
“你若有真才实干,他们必会服你。”盛临陌见白朗对他曾经的手下发难,冷声道。
白朗嗤笑一声:“是,我的确没什么真本事,底下的人不服我,我也是知道的,但如今坐在位置上的人是我,不是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需要你的匡助,临安王爷,请回吧。”
这个逐客令下得十分突然,今天的事情发生的也令人摸不着头脑。只见盛临陌唇角边上挂着讥讽的笑容,衣袖轻摆,转身而去,袖风拂起一片白雪。
白怨慕也赶忙跟上,盛临陌的面颊隐在风雪之中,眸光宛若凝结的冰柱,快要将冬日的最后一缕阳光剥夺干净。
她抿唇,终究问道:“临陌,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朗,真的是白思俍的亲生儿子么?”他顿了顿脚步,探究地看向了她。
白怨慕狠狠一怔:“难道不是吗?”
盛临陌的目光幽幽从她身上划走,白怨慕追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不是白思俍的亲生儿子呢?”
盛临陌没有回答,白怨慕却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对府中其他姐妹并不关心,与他的母亲张氏也不亲近,前阵子收缴欠款,我们为难了他的外公张成波,他竟然也一句都没有提起,如此说来”
盛临陌眸中的光线越来越冷,他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怀疑白朗,而是因为白朗对白怨慕超过了寻常兄长该有的关心,还有白朗每一次在面对白怨慕时的欲言又止,以及白朗在白怨慕面前竭力压制着那些显眼的情愫,这不是一个兄长该有的东西。
白府,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