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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英雄畏女流 中夏几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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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逸风对这一干道姑忌惮颇深,他少年之时遇到过慈云庵中的弟子,领教过其武功,就算是到了成名日久之后,再思想前尘往事,还是觉得慈云庵的武学的独到之处,天下门派莫能相比。

    若是武林中人知道覃逸风都有怯惧忌惮,还是对一帮女流,怕不要笑掉大牙才怪呢!

    怕女人的笑话,那些个自称英雄豪杰的江湖人物,自然要笑话他娘们儿一样。

    不过笑话是小,有折损威名和面子的危险,那才是真的不能大意。

    一生威名荣誉的铸就得来不易,那是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力和热血才换来的,怎能轻易与一干女子怄气,冒着身败名裂,身死名灭的危险呢?

    不过蜀山此行,他万万没有料到一个无名少年就折损了他的威名,还未见到慈云庵中的高明人物,已经气沮而返。

    这少年的武功和气度,固然温厚诚实,可是在他的眼中和心里,却咄咄逼人,让他束手无策,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年老了,自己一向不服老,还倚老卖老不把后辈放在眼中。

    只可惜,年老之人,凭着一生的经验和见识,抵不上一干区区无知少年,真是惭愧羞煞。

    而且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根本就瞧不上的连浮云的嫡传弟子!所谓虎父无犬子,更有谁能想到蠢师却出高徒呢!

    慈云庵处在蜀山之中,与蜀山派互为奥援,两派本就渊源甚深,若是青城派与蜀山派生出嫌隙,慈云庵或许还要考量亲疏远近的关系不便插手,毕竟这是诸葛青阳门下的两个支派之事,可是一旦有危及蜀山派的险难,慈云庵岂能置之不理?

    慈云庵其门下弟子与掌门的武功,登峰造极,并不输给武当少林任何一个武林大派的掌门耆宿,如此让人生畏的慈云庵,覃逸风又是无端冒犯人家蜀山,并非堂堂正正的挑战,岂能不大感理亏呢?

    其实他最怕蜀山派过早的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未得到金珠宝藏已经被人击退,名利双失,岂不丢人现眼。

    索性只好在山脉的薄弱之处赶快施工,以求尽快打通通道,取得洞中的宝藏,解开困扰武林数百年的聚金窟之迷。

    也是他学识渊博,地理构造的经验丰富,若是换成了其他人,非要还没有挖掘多少便要死在山崩地裂和塌方的厄难之下不可,可饶是如此,他们也挖掘了数天之久,才打通了通道。

    只可惜刚在下面布置好了埋伏,也布好了火药,要按照与霍灵素及青城派的约定将蜀山派的精英一网打尽,哪知道中途冒出来一个无名小子徐云若,这小子横竖不知,以至诚对阴险,却误打误撞的解了蜀山派之厄。

    覃逸风阻厄于云若,气恼之下也不禁苦笑,所谓英雄出少年,的确不假,心道蜀山派天道不绝,诸葛青阳遗泽人间,才会生下如此英雄少年来挽救蜀山派吧。

    而刚才唐灵璧以硝石火药炸开山洞引起洞中纷乱,趁着乱扰才将师兄纪无涯救出来。

    这火药的威力虽然不同于今日的炸药之强烈,可是深在封闭的洞窟之中,爆炸的威力也不可小觑,而此处也正处于蜀山山脉的薄弱之处。

    这火药的威力若是放到其他处,对山脉根基的伤损不会有一二,放到山脉薄弱之处,却起到了四两拨千斤之用,火药引燃了挤压亿万年的压力,星星之火造就燎原之势。

    当年邓通之所以将自己的宝藏建立在此地,就是想自己真的被害,固然得不到宝藏,也不能便宜了那些贪婪觊觎自己财产的恶徒,他聘请能工巧匠在蜀山根脉薄弱之处建构聚金窟也便是这个意思,取宝藏之人若是偷盗或强挖,定然身遭不测,死无葬身之地。

    而诸葛青阳学究天人,制作侔神明,他发现这个宝藏之后,其实也看出了邓通的险恶用心。

    只是想到若是将宝藏藏到其他的地方,难免为他人窃取,蜀山门下后来未必能够个个如自己和自己的弟子这般英明睿智,武功卓绝,也未必能守护这些财宝。

    而洞中藏着的金银珠宝,未来说不定会做弟子们光大蜀山或者推翻伪晋基业的资材。

    他学识渊博,自然早就预测到伪晋灭亡的先兆,他也曾幻想弟子们中有继承自己的遗志,在乱世之中有一番作为。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中夏文明,在他溘然长逝于蜀山那年,五胡内外勾结,丧乱中华,数百年间,兵连祸结,烽烟不止,最终差一点亡国灭种。

    伪晋戕害民众的体质心灵,使他们成为心灵枯槁,体质败坏的臃肿狂妄症患者。

    百姓闭目塞听,从来都以为自己乃是伪晋大帝国的子民,天朝富强,威震四方,以为伪晋天下一统,天朝大邦,无人敢于觊觎入侵,区区胡儿搅扰,不过是癣疥之患。

    匹夫匹妇有了如此想法也罢了,一干只喜欢听好听话只喜欢听盛世莺歌燕舞,似乎听不进劝谏和祸乱将至的王侯将相也是如此想,那可就真的是胡兵忽自天上来也是不知了。

    狂妄败坏的百姓,就算是面对胡人的屠刀战马,也无有逃亡的机会,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成了无头冤魂。

    中原士人北望神州,徒下新亭之泪,可谓叹息者一。

    这也是中华正统亡国灭种的边缘,其惨象比得上当年秦国灭亡六国时候的剩下的三户楚人。

    秦人贪婪暴虐,混淆戎狄血脉,粗鄙无文,国民无知,唯以杀戮为能事,君王狂妄自大,事事要乾纲独断,任其私智,将天下士人视为奴才匹夫,其采纳商鞅韩非阴谋之术,残酷阴狠,以刑律羁縻百姓,刑求威慑天下士人,苛捐杂税不绝,以至于民贫仅以果腹。

    秦人自采纳阴谋家之学说,屠城灭族,再无中夏文明之风尚,山东六国仅存的仁义道德和贵族之风不足以阻挡贪婪暴虐的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