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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八零极品小姑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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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嫂被徐茵拉到椅子上坐下来,又给侄子递了个透明玻璃纸包着的橘子瓣软糖,约莫有十来颗,围起来像个橘子。

    小豆丁唰地亮了眼睛。

    “吃吧!”徐茵笑着道。

    他看看自个娘,又看看徐茵,怯生生地伸出小爪子拿了一颗。

    不敢多拿,怕姑掐他。

    徐茵见状,就把整个橘子糖塞到了他的衣兜。

    小小衣兜,登时鼓出一个大包。

    小豆丁低头瞅了几眼,咧嘴笑起来。

    “茵茵,你这裤子想要怎么补?”

    徐大嫂拿起裤子看了看。

    其他都还挺新的,就是裤脚处破了道小口子,这个用同色线缝一下就行了。

    就是屁股处有块明显的磨损,八成是学校里的板凳太糙给磨的。

    “直接缝还是打补丁?”

    徐茵两个都不想选。

    让嫂子把裤脚剪掉了一寸,这样正好把破口裁掉了。

    再把裤脚收一收,就成了后世流行的小裤脚。

    然后画了两个牛仔裤的补丁贴。

    “同色布料剪下来贴裤子上,顺便能多俩口袋。”

    “咦,这倒是不错,多一层,既能当口袋,还耐磨损。”

    徐大嫂缝补手艺很不错,三两下就把补丁贴做出来了。

    麻利地缝到裤子上,缝好后抖干净线头,惊讶道:

    “这么一补,跟新做的一样。”

    而且好时髦。

    “是吧?”徐茵自己也挺满意。

    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儿童画、中国画、素描、速写……从幼儿园一路学到初中毕业。

    初二时家里换了套三居室,家里的装修还是她给设计的呢。

    老师、同学都说她有设计方面的天赋。

    她凭着这股天赋以及后期的努力,捧回了不少奖。

    高考本来想考央美的,可爸妈、老师都说她的成绩,读美院可惜。

    明明重点名校都能冲一冲,发挥好的话,清北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那时候特别热爱设计。

    爹妈拗不过她,只好折中了一下——本科念了个清大美院工业设计。

    研究生由她做主考取了东华大学的服饰与服装设计。

    虽然还没毕业就穿了,但理论知识掌握得不错,闲暇时也经常买点喜欢的布料上手练习。

    加上前两世,她穿的分别是民国小裁缝的女儿和古代农户的幺女,缝补自然不在话下。

    别说只是裁个边、剪缝两块补丁贴,便是现场做条新裤子都没难度。

    可关键是原身不会啊。

    别说缝补了,让她穿个针估计能把手指头扎出血洞。

    所以只能劳烦大嫂了。

    顺便给大嫂开拓些新思路:

    “现在城里流行喇叭裤,我们学校女生可喜欢了,但我觉得不好看,我还是喜欢这种……”

    徐茵边说边唰唰画了副草图:

    “嫂子,我手上还有块去年做外套剩下的劳动布,你给我做条这样的裤子呗。”

    “成!”

    徐大嫂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反正在这个家,小姑子的事,就是头等大事。

    何况只是做条裤子,比捡柴劈柴轻松多了。

    徐茵确实有让她少干点重活的用意。

    她记得大嫂是这年的年底早产、诞下小侄子的同时因大出血撒手人寰的。

    算算时间,保不齐这会儿已经怀上了。

    哪怕没怀上,这么面黄肌瘦的,也不利于养胎、生娃啊。

    可徐母见不得儿媳妇清闲。

    见柴没劈完就躲在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在院子里骂:

    “哎哟,我看谁家媳妇有我徐家福气哟,晌午没到就能躲房里偷懒……”

    徐茵连忙把人哄进堂屋:“妈,嫂子在帮我做事呢!”

    “不就补个裤子吗?还没做完?我看她就是故意躲懒。”徐母气哼哼地道。

    “补完了,这不我让她帮我做条新裤子。妈你不知道,现在城里可流行我画的这种裤子了,可买现成的太贵,找裁缝铺做吧,我回家前打听过,老裁缝手里的订单最快也要排到年底,学徒工的手艺我又不放心,好不容易攒的布料呢,做坏了怎么办。正好嫂子针线活不错,还能省下一笔工钱,碎布头还能做双鞋……”

    徐母闻言,脸色好看了不少,可依然没好气:

    “裤子、鞋啥时候不能做,先把柴劈了啊,我看她就是趁机躲懒!”

    “哎呀妈,劈好的柴能用俩月了,剩下的先放着呗,等做完裤子再说。暂时别让我嫂子干重活了,你瞧她那手糙的,我都担心我那块好料子,还没做成裤子就被勾毛了。我还想穿到同学跟前显摆呢!她们花钱买的还没我不花钱做的好看。”

    徐母听她这么说,食指点点她的额:

    “你呀,就知道臭美!不过娘的好闺女,长得漂亮,有臭美的本钱!那行吧,让老大家的松乏两天,那些柴等裤子做完了再劈。”

    “嗯嗯,还有村里挑大粪也别让她去了。”

    自从包田到户,各家只需忙自个的田和山地就好。

    徐家人口少,分到的田地自然也没别家多。

    挨过农忙,不需要全家一天到晚去地里伺候。

    但那些战争年月失去丈夫、儿子的五保户老人就苦了,尤其是挑粪这些重活,哪里干得了。

    于是大队干部放话说谁去帮五保户挑大粪,年底河塘放水捞鱼,就给谁家多分几斤。

    徐母一听,二话没说就给儿媳妇报名了。

    反正累的不是她自己,到年底还能为家里赚点河鲜,何乐而不为。

    “这又不算什么重活,三五天才轮到一回,这也干不得?”徐母不以为然道。

    “哎呀,那味儿太难闻了。”

    徐茵捏着鼻子佯装嫌弃。

    “我老早想说了,每次回来,院子里都是那股味儿,我的新裤子还在她房里呢,别没穿先臭了。”

    徐母一听有道理,但依然有些遗憾:

    “不挑就不挑吧,便宜她这一回。就是过年要少几斤鱼虾了。你最喜欢的胖头鱼炖豆腐,也不知还能不能分到一整条。”

    “……”

    不管怎么说,在徐茵连蒙带哄的招式下,徐母总算答应这段时间不给徐大嫂分派重活。

    除了日常家务,别的活等裤子做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