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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狠,她又委屈地含着泪,哽咽求饶:“煌野煌野,你救我,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他们放毒虫咬我,我好痛”
“大小姐别怕,我来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都是他的错,他没有保护好万优优。
说罢,煌野去抢三叔公手里的钥匙。
三叔公侧身闪躲,可他一把老骨头,哪里是煌野年轻体壮的对手?
砰——
煌野一掌将三叔公推倒在地上,径直夺走了他藏在腰间的钥匙。
三叔公低呼生疼,后脑磕碰到了地上的石阶,隐隐有血色蔓延出,可无论他如何呼痛,煌野都置若罔闻,只一门心思去救万优优。
牢门被打开,万优优重重的呼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阴森的地牢中,她一张巴掌大的脸颊,突然渗出阴险的狞笑,看,她不会死的,天才永远都是被上苍眷顾的!
“阿野,万优优她害死了那么多人,西区不会放过她,你别一错再错了,别管她,自己逃啊”三叔公脑袋越来越昏沉,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呼喊。
万优优猛地眯紧厉眸,视线落向吊在墙壁上的那些刑具。
宁溪怅然若失,回到万家别墅顶楼。
他们仍旧住在顶楼最奢华的套房内。
在推开门之前,她做好心里建设,挤出一道完美的笑意,无懈可击。
“嗨,我回来了!”她推门进去,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却见战寒爵正在沙发上坐得笔直,眼眶里有些不易察觉的红色血丝,而小林规规矩矩站在他对面,脸上的表情是无法掩饰的担忧。
宁溪嘴角的笑容僵了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林,出去。”战寒爵沉声吩咐小林。
“是。”小林欲言又止看向宁溪,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刚走到门口,衣摆就被宁溪敏锐地抓住了:“等下,你刚才和阿爵眉来眼去,在搞什么鬼?”
宁溪狐疑不解地看看战寒爵,又看看小林。
小林尴尬讪笑:“没、没什么。”
“等下,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宁溪鼻尖轻轻的耸动。
由于这两天都是东西区大乱战,宁溪对血腥味特别敏感,有时候半夜做噩梦惊醒,梦中都是那些可怕的场景。
她绕着小林身上嗅了嗅,什么都没闻到,然后看向了战寒爵
战寒爵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宁溪丢开小林跑到战寒爵身边,惊讶又担忧:“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站起来我看看。”
“小事。”战寒爵毫不在意。
小事?他默认了受伤?
宁溪惊得一颗心乱跳,忙去帮他做检查。
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战寒爵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林看不下去了,吭声道:“太太,刚才你出去的时候,爵少病情又复发了!”
“什么?”宁溪猛地瞠大了眸子:“不是有按时吃药么?怎么会”
“多嘴!”战寒爵冰冷的眼眸射向小林,冷蔑之气肃杀蔓延。
来到村落之后,他每天都有服用喻烨给他配置的压抑病毒药物,但这两天明显感觉到药效逐渐不起作用了,或者说起不了明显作用。
刚才他药性发作,一刀扎进了大腿
幸好小林及时赶到。
“我没事,就一点小擦伤”
“你还跟我撒谎!”
宁溪顺着小林的视线,径直掀开了战寒爵的裤管。
修长的腿上缠着一圈厚重的纱布,纱布上是一小片红色的血迹,
宁溪又惊又痛心,气急之下都快要哭了,
“战寒爵,我要的是你陪我一辈子,不是想你今天这里受伤,明天那里失去理智,受伤了就该跟我说,干嘛要瞒着我!我是外人么?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母亲!”
战寒爵盯着她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原本病情刚发作完,此刻是头疼欲裂的,但看到她这副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却不禁溢出了低低的笑声。
“宁溪,你好啰嗦。”“我没跟你说笑!你给我严肃点,战寒爵,你不是铁打的,你现在才发病,应该躺在床上休息,哪怕是为了我,为了几个孩子,你也要对自己多负点责,好不好?”宁溪死
咬着下唇,被血水染红的白色纱布,宛若针扎进她的心口。
一面是他病情不断发作,一面是万优优宁死不肯给他治病。
难道真的要让他去娶万优优么?
战寒爵被她吼了半天,沉默着不发一言。
小林:“”
彪悍!
太太真是太彪悍了!
也只有太太敢这么吼爵少吧?
他吞了吞唾沫,尴尬地想补充两句,就听到战寒爵闷声冷硬的解释:“我没对自己不负责,小林帮我包扎了。”
宁溪背对着他,抹了把快夺眶而出的眼泪,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可你刚才还想不告诉我?万一我不小心坐到你腿上,压着你的伤口呢?”
“那我甘之如饴。”
战寒爵低沉的嗓音,穿透了空气,直击她的耳膜。
“”
“好了,别哭了,受伤的是我,你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战寒爵拉了拉她的手心,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了下。
是那种蜻蜓点水般的描摹。
触碰一下,点一把火然后迅速撤退。
循环两三次后,宁溪咬着嘴,瞳孔里的气恼已经消了很多。
“我叫个医生过来再帮你重新包扎下,小林的手法太烂了血都没有止住。”
默默躺枪的小林:“”我也很无辜啊。
随行医生帮战寒爵处理伤口。
战寒爵深邃的眸光,黏在宁溪身上,英俊的眉上挑,似藏着什么心思。
医生包扎处理完伤口,偷偷瞄了夫妻俩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太太,爵少这伤虽然不深,但最好静养一段时间,尤其是千万不能剧烈运动。”
宁溪刚松了口气,听到医生后半句话,耳根一热。
“谢谢医生。”她将医生送出门,扭头便看到战寒爵倚在床沿,眸色中带着几许揶揄轻佻:“你说医生指的剧烈运动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