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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风温柔地吹拂着大地,接连白天到黑暗,悄无声息。四周点点星火,点缀着黑夜,此刻不停转动着,似那银河迢迢之中那五彩星河,述说着属于他们之间的故事。
主帅营中,一切布置得当,连灏天正坐在一旁,拼着那已经七零八碎的山形图,灯光照耀下,精致的剪影映照在灯下,神情是那么专注。
而一旁的上官容卿正躺在新放的小床边,翻来覆去。这是他离开娘亲后的第一个夜晚,内心那强强的牵挂让他无限地思念着那离去的女子,几柱香的挣扎后,终究是睡不着,朝着旁边的男子叫道,“连灏天!我饿了。”
“叫爹!”男子头也不抬,从桌下拿出一盘馒头递给他。
上官容卿一脸黑线,叫道,“谁要吃这个,我要吃八宝酿蟹,酱香干贝,莲蓉鱼丝,莲子羹,桃花酥”容卿喋喋不休地报出菜名,可旁边人理也没理。
一柱香后,连灏天终于将地形图完整还原,看向背朝自己的孩子说道,“卿儿是不是睡不着?”一语道破他那小心思,却见身旁的容卿背不自觉地抖动着。
连灏天以为他在哭,急忙安慰道,“不如,我们一起来聊聊天。爹爹错过了卿儿六年的时光,不如讲讲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却见容卿“哼!”得一声坐起身来,一脸怒容,哪里有半丝哭的痕迹,不禁失笑。
“连灏天,你可真是以大欺小,我小小年纪能讲什么故事,应该是你讲给我听。”容卿双手抱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脸傲慢。
身旁男子一脸黑线,这口齿可真够凌厉的,握着他的手问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你自己看着办!”
“那给你讲我跟你娘的故事?”连灏天试探道。
“不要,负心汉!”
连灏天哑然,失笑道,“那给你讲军营的故事?”
“不要,无聊!”
“那,你说你想听什么吧?”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听你另一个儿子的故事?”上官容卿淡淡的开口,当他从军医口中得知眼前的男子已经成婚生子后,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那时,自己可真的为娘亲抱不平,娘亲带着自己四处奔波,漂泊无依,而这个人却跟别人相亲相爱,幸亏娘亲不知道,否则又会怎样的伤心。
连灏天听到这话,倒也不惊,只是不曾想他却这么早就知道,缓缓开口道,“从前,有两个相爱的人,却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后来他才得知那女子为自己生了一个孩子。那男子心中五味杂陈,在见到那孩子的第一面起他就格外喜欢,他早已打算想那女子所说的那样,保护他一辈子,可这孩子对那男子,总是怀有一份疏离,男子希望能弥补那孩子,想让他成人成才,想让那孩子给那男子一个机会”
故事还没有说完,一旁的上官容卿已经睡着了,连灏天微笑着为他盖好被子,喃喃地说,“卿儿,你可想给那男子一个机会呢?梓言我已经找人保护着,她的性格我最了解,跟你一样倔强,她认定的事,谁也不能让她回头,所谓命不久矣不过是借口罢了,我相信她,一定会活着,满足你和爹心中那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心愿的!”
残灯渐渐燃落,连灏天坐在床边,一夜未睡,待天明时,才眯了眯眼。
账外有人送来吃的,连灏天这才苏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唯恐怕吵醒床上的孩子,对着送吃的士兵说道,“你去让厨房炒这些菜?”说着,把昨晚容卿说的菜名报给他。
那士兵一脸为难地说道,“元帅,我们小厨房,没有这些食材啊!”
“让人去买!”连灏天淡淡地说道,转眼便进了营帐。洗了洗脸,便到帐外巡逻去了,这离国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按兵不动,也不知道是在耍什么计谋,必要叫军营的兄弟们小心防范才好!
待巡逻完毕,已经是半个小时的事了,待连灏天回到营帐时,容卿还未起身,不禁有些疑惑,伸手摸了摸容卿的脸颊,却发现烫的吓人,急忙让人叫来军医。
军医被急匆匆的拉了过来,一路上对着那士兵问道,“是那小魔王吧!他怎么了?”
“发烧了!此刻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那士兵回道。
“躺着就好,躺着就好!!!”军医喃喃说出此话。那传话的士兵一脸黑线,这什么话,出来时元帅那脸黑的怕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见过”军医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灏天急切地声音打断,“不必如此多礼,快过来看看卿儿,不知他为何就烧起来了。”
“元帅不必担心,让属下检查清楚。”说着摸了下额头又把了把脉问道,“元帅,小公子可有外伤?”
“外伤?”连灏天不解,突然响起那天容卿被自己翻倒在地,一惊,急忙掀开容卿后背,却发现几条不同地摩擦痕,已经破皮翻卷了。
军医仔细检查着伤口,而后下了结论,说道,“元帅放心,小公子是因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感染发烧的,等属下清理好伤口之后,在喝几剂退烧药便行。”
“好好好快让人去煎药,辛苦军医了。”连灏天说道。
“元帅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说着便出去熬药了。
一会儿,容卿便醒来了,连灏天这才放心了,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还难受嘛?你也是怎么如此逞能,后背有伤也不说!”语气之中有些许责怪,但更多的是关心。
“故事呢?连灏天,你还没有讲完?”容卿喃喃说出这一句话,小脸因发烧变得通红,嘴巴也干裂了。
“等你病好了,为父就给你讲。”连灏天一脸宠溺地说道。军营进进出出,众人忙活了一上午,容卿的烧可算是退了,此刻正沉沉地睡着。
军医在一旁冷不丁地冒一句,“小公子,还是睡着时,最可爱。”双手又不自觉摸了摸那胡渣。
不出几日,容卿地病便好全了,又开始蹦哒蹦哒地去折腾其他人了。于是连灏天的军营内连番不断的消息传入。
“不好了!小厨房着火了!”
“不好了!丁部将军的衣服被偷了!”
“不好了!甲部的士兵全体昏迷了!”
“不好了!军营内的灯全部坏了!”
“不好了!今天的饭太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