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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玩意度数真心不高,完全可以当成饮料来解渴,嗯,唯一的问题就是入口需要很大的勇气。
程处弼看到了赵昆这位长辈那张变化莫测的毛胡子脸,嘿嘿一乐,这才有兴致搭理李恪这位老兄弟。
“这不废话吗?他们的亲爹可都是大权在握,目前人在洛阳外面。
再加上诸卫大军,皆尽在他们手中拿捏着,抓了他们的儿女,那岂不就是要激人翻脸吗?”
“洛阳城里边的那帮乱臣贼子也不是傻子,他们还想着等到你那九弟登基之后,利用大义之名,和平地交接下那些兵马。”
“他们这也想得太美了点吧,还想要交接那些兵马,哼。”
听得此言,李恪忍不住撇了撇嘴,满脸不以为然地道。
“对了处弼兄,咱们要不要……”
“最好不要。”李恪话还没说完,闻弦歌而知雅意的程三郎就直接摇头以示拒绝。
“如今正值破坏那登基大典的紧要关头,万万不可出什么妖蛾子。”
“倘若咱们跟那帮老兄弟联系,他们想要帮忙,你是让他出手,还是不让他出手?”
“人多眼杂的,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坏了大事,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嗯,也对……不过话说回来,处弼兄,方才你编撰的那些流言,小弟我总觉得有点过了吧?”
“明明咱们哥俩到了晋阳的时候,我爹可是精神抖擞,什么病也没有,怎么你……”
听到李恪这话,程处弼亦看到了赵昆这位陛下枕边,啊不……身边人投来的狐疑目光,顿时强行狡辩道。
“贤弟啊,你莫要忘记了,我这是顺着你爹的思路编的流言好不好?”
李恪脸色一黑,翘起手指头指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处弼兄。
“赵叔你想,洛阳城中的那些乱臣贼子是怎么敢跳出来群魔乱舞的。
还不就是因为听闻陛下身染重疾,甚至有可能会危及性命。”
这话,让赵昆只能点头,李恪也只能翻个白眼,无话反驳。
“可是万一回头陛下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洛阳这里,没病没灾神完气足。”
“那你们觉得是什么原因?难道陛下会告诉满天下,我在晋阳生病,甚至就是装病,就想看看谁是叛逆,谁是乱臣贼子?”
“唔……你这么解释,倒也有几分道理。”赵昆抹了把脸,小声地滴咕了句。
的确,陛下代表的是正义,身上最好不能有污点,但是这种放长线钓大鱼的行为,很有可能会让人埋汰成不讲武德。
如此一来,有损大唐明君的威仪和声望,所以,想来陛下肯定也不会暴露真相。
李恪眨巴着眼睛,看着脸皮的厚度,简直无法用尺子来衡量的处弼兄,最终摇了摇头,端起了桉几上的那杯三勒浆,再一次品味人生的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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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了一个大早,神完起气的程三郎开始跟那李恪一边吃早餐一边吹牛打屁的当口。
就看到了那赵昆快步而至,身后边,这是那位跑马跑了一夜的邓勇。
“陛下已经收到了消息,这是邓老弟送来的陛下密旨……”
程处弼赶紧擦了擦手接到了手中拆开一看。
看到了老丈人对于自己新计划表达了热烈的赞扬还有欣慰的嘉许,这让程三郎顿时眉开眼笑。
“好好好,看来咱们这个计划,再无掣肘。”
就在他们松了口气,眉开眼笑的当口,那憨厚的邓勇有些憋不住了。
“将军,那绣衣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没有?”
“没有啊,怎么了?”赵昆微愕,朝着邓勇问道。
“陛下有过交待,让我快马追赶那位绣衣信使,追赶上之后,让他不必再传讯予小程太保和吴王殿下。”
“末将一路快马加鞭,可是等到了洛阳,都没撵上对方,所以就直接回来了。”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与李恪不禁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我父皇为什么会这么说?”李恪赶紧上前追问道。
邓勇一脸懵懂地摊开了双手。“末将也不清楚,陛下只是这么交待,就没了。”
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侍卫赶了过来,手里边捧着一封密信。
“殿下,这是绣衣那边派人送来的陛下密旨,刚刚才在接头地点收到的。”
“……我先看看。”程处弼扫了一眼那位邓勇,又看了一眼李恪,当先伸手一把夺了过来。
书信摊开之后,就看到了书信里边有对于程三郎将那圆丘与方丘夷为平地的嘉许。
并且希望他再接再励,连那皇宫也一块给燎了去,无论如何,绝计不能让登基大典顺利达成。
这封书信,分明能够感受得到老丈人的内心十分的狂躁和气极败坏。
与之前刚刚看到的那封书信,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和遣词造句。
赵昆与李恪等人全都注意到了程三郎那张表情甚是古怪的脸。
李恪忍耐不住,伸长脖子去瞅,才扫了两眼,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嘿嘿两声刚一出,赶紧又及时地闭嘴。
李恪清了清嗓子,将这封已经被他看完了的密信转交给了赵昆。
“此物还是交给赵将军你,回头交还我父皇为好。”
赵昆虽然是陛下的心腹,可他也有好奇心,只扫了两眼,眼皮就跳个不停,赶紧把这封密信折好,塞入了怀中。
陛下的黑历史,万万不可再任由人瞧见才是。
至于程三郎和李恪哥俩表情显得很不正经地在跟前挤眉弄眼,那关赵某人屁事。
要抽他们,也得陛下自己亲自动手才成,别人,呵呵……谁能管得了这两只臭名昭着的妖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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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安静了一夜的洛阳,又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卫国公府深处,李德奖这位经常旷工的太仆寺少卿。
现如今正呆在府中,怀中,抱着正在打瞌睡的老二,老大正很有精神地在那里把玩着一柄木剑,哼哼哈哈地在那里耍不个停。
而已然显怀的娘子已然慵懒地倚着榻闭目养神,时不时睁开眼睛。
看一眼呆若木鸡的夫君那副奶爸的呆萌模样,不禁心头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