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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番外言念追夫记(8)

作者:江北渊言念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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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之后,芙南别墅区的一家海鲜酒楼。

    坐在言念对面的,是言念大学时期的学弟,名叫钟宸,刚留学回来,比言念小两岁,斯斯文文的模样,戴着眼镜,皮肤很白,气质干净青翠。

    钟宸打量着言念,笑了笑,“学姐,你还是这么漂亮!”

    “啊,还好,老了老了。”

    言念垂眸喝茶,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工作?”钟宸又问。

    他刚回泞城,身边没什么熟人,听说言念住在附近,就约了言念见个面寻思聊聊天。

    “我开了一家花艺公司,你呢,你现在应该是硕士了吧!”

    “唉”

    面对当今就业压力大的现状,钟宸叹了口气。

    “硕士又怎样,这年头别说硕士,海归的含金量也不高了,我还没找到工作。”

    话音刚落,还未等言念给予答复,桌子底下蓦地探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海龟叔叔,你不介意我妈妈带着三个孩子吗?”

    “啊??”

    钟宸懵了,看看这个同言念三分相似的小家伙,随而又错愕地看向言念,“这这是”

    “不好意思啊,这我儿子。”

    言念尴尬地挠了挠头,不悦地拎起某个小家伙的领子,“江清池,我不是让你在斜对面呆好了吗?!”

    “妈,你都怀孕了耶,就不能消停点吗?”

    “你懂什么!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固用去!”

    “等一下”

    钟宸已经从怔楞中回过神来,茫然看向言念。

    “学姐,你结婚了吗?”

    “是的,你没看见我手上的戒指?”

    言念举起右手无名指。

    钟宸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随便带着玩的,因为我记得你当时和温玉学长分手之后,就扬言这辈子都不嫁人了。”

    “哎呀,童言无忌,那个时候年纪小随便说的。”

    “你现在年纪也不大啊!”钟宸说话很圆滑,情商很高。

    “我都三个孩子的妈了!”

    “可是你还是特别漂亮,这样打扮很年轻呢,还是我女神哈哈哈!”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江清池根本就插不上话,小家伙揪着刘海一阵懊恼。

    本来是想破坏妈妈相亲的,怎么看上去俩人还聊得挺开心的呢。

    唉,要是人家对亲妈有意思,这可如何是好!

    吃完饭回到家,小家伙赶忙跑到自己房间,掏出电话手表给爸爸打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接通了,江清池立刻开始汇报:

    “爸爸不好了!今天跟妈妈吃饭的那个叔叔是个海龟,你可要小心了!”

    “海归怎么了?”

    “万一海龟吃人怎么办?”

    江北渊:“”

    这才恍然:此海龟非彼海归。

    “嗯,那个海归叔叔会把你妈妈吃掉,所以不能让你妈妈和他见面了。”

    “你说的倒是容易,唉!我这么跟你说吧,他们两个今天聊得很开心,海龟叔叔说话很逗,好几次都把妈妈逗笑了,他长相我给他打八分,气质也给他打八分好了,但是性格我必须要给他打九点五分呀,他是个很阳光的人,话多,比爸爸会哄老婆!”

    “知道了,等我晚上回去再说。”

    江北渊揉着太阳穴,薄唇抿了抿。

    既然现在言念和儿子已经回家了,那就暂时没事了,晾那小子也不敢在白天强拐民女。

    挂了电话。

    江清池一转头,就看到了身后抱着胳膊正盯着自己的言念。

    额

    小家伙手忙脚乱把手表藏起来,冲着亲妈挥了挥小肉爪。

    “妈妈,午好!”

    “你刚刚在给你爸打电话是吧?”言念微微眯起眼睛,泛起思忖。

    “不是啊!我在给甜甜打电话!”

    “少给我装蒜,你现在给我出来交代清楚!”

    言念拎着儿子的衣领子直接拎到了外面。

    五分钟后,言念挥挥手让儿子走了。

    江北渊啊江北渊,真有你的,竟然还让儿子做你间谍。

    言念心里多了几分狐狸般的盘算

    *

    夜幕降临。

    江念集团的总裁办公室,江北渊正在处理最后一份文件。

    蓝色的玻璃窗反射出他修长的剪影,灯影幢幢,他转笔的动作隐隐有些急躁。

    宋毅凯进来了,给江北渊泡了一杯咖啡。

    心想老板今天肯定又要加班了。

    “咖啡端走,给我拿瓶酸奶过来,要加热的。”

    “啊咧?”

    宋毅凯眨了眨眼,“老板,您不是不喜欢喝酸奶了吗?”

    “我现在想喝了不行?”

    “哦哦哦”

    宋毅凯赶忙端着咖啡出去。

    手机响了。

    江北渊长指一滑,接起来。

    “清池。”

    “爸爸爸爸不好了,今天晚上干爹要请妈妈吃饭,就只请妈妈一个人,还不让我去!”

    “什么?”

    江北渊的气息沉冷森寒,“立刻把餐厅地址发给我。”

    中午一个海归还不够,晚上还要气他是吗?

    那个叫贺淮光的,他查过,同言念从初中起就是同学,这么多年了对言念贼心不死,天底下就她一个女人了吗?

    “砰——!”

    端着酸奶进来的宋毅凯,直接被从对面飞过来的手机砸中了脸,朝后踉跄了几步。

    “老板,您这是干嘛呀!”

    受了工伤的宋毅凯小心翼翼摸着自己的鼻梁骨。

    他全身上下就这鼻梁长得最挺,可千万别砸歪歪咯。

    办公桌前的男人还着胳膊,怒气沉沉,“儿子都比当妈的省心。”

    宋毅凯:“”

    grace餐厅。

    贺淮光早早定好了靠窗的位置,看到言念和江清池之后,冲着两个人挥了挥手。

    言念抱着儿子走过去,然后没好气把儿子放贺淮光旁边。

    “他非得跟着我过来,拖都拖不走。”

    “没事,你们看看菜单,喜欢吃什么?”

    “随便,你点吧!”

    言念坐在对面,脱了围巾,摘掉了头顶上毛茸茸的红色小帽子。

    “你头发乱了,我给你捋捋。”

    贺淮光伸手过来,被一只小爪子中途拦截了。

    “干爹你歇歇,我给我妈妈弄就行!”

    江清池的小肉爪僵硬地挠了挠言念的头发。

    言念哼了一声,“你跟某个姓江的一队行了,亏我怀胎十月生了你。”

    “妈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哎。”

    “”

    言念没搭理江清池了,环顾四周。

    江某人都问儿子要了餐厅地址了,今晚上应该会过来的吧。

    正想着,眼角余光瞄到斜前方桌子上,一道深黑色的修长身影落座。

    啧啧,穿了一身黑,还带了一顶黑色的帽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电视剧里面的地狱使者呢。

    以为这样她就认不出来了吗,太小瞧她了吧。

    言念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眉眼一并变得暖融融的。

    不过还别说,他戴帽子好生可爱,她还没见过江北渊戴帽子呢。

    “妈妈!”

    江清池的爪子在言念面前挥了挥,从他这个角度,看的是言念对贺淮光在笑。

    “不准对除了我爸爸之外的男人笑,干爹也不行,我生气了!”

    他可是捍卫失忆老爸和不靠谱老妈婚姻的使者,现如今哪怕是干爹也不可以,毕竟干爹不是亲的,血浓于水才是真的!

    “”

    言念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没搭理江清池,反倒是两手交叉搁在下巴,笑嘻嘻对着贺淮光。

    “今天你好帅哦!”

    贺淮光配合地点点头,“还行吧,你一直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额,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说话比较可爱。”

    言念不恼继续笑,笑得像一朵招摇的芍药,伸手捏了捏面前江清池的小脸,紧接着说话的声音忽然大了好几个分贝。

    “儿砸,你看你干爹今天是不是特帅气,特迷人?”

    “干爹可以有好几个,可是爸爸只有一个,所以我爸爸是最帅的。”

    江清池一本正经地傲娇道。

    在小家伙的心里,没人可以同江北渊相比。

    “是嘛!我觉得你干爹比你爸爸帅多了,浓眉大眼睛的,胳膊上的肌肉这么发达,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呢!啧啧,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嫁给你干爹呀!”

    言念声音拔高了好几度,一边不动声色斜睨着对面的男人。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刻意压低的帽檐,看不清他的脸!

    话说,他怎么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真的不在乎她了吗?

    一点都不在乎了?

    那天说的喜欢都是放屁吗?

    言念心里跟塞棉花似的透不过气。

    行啊!

    就这么闷骚对吧,要气死她的对吧!

    “蹭”的一声,言念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贺淮光。

    “以后咱俩过吧!如果你乐意,三个孩子都跟你姓!”

    话音刚落,面前就站定了一个人。

    穿着棕色羊绒大衣的男人,身材欣硕,面容冷酷,气质孤绝料峭。

    言念看看来人,又看看斜对面的男人

    what?!

    站在她面前的是江北渊,那斜对面那个戴黑色帽子跟江北渊身形一样的男人是谁啊?

    “江太太,闹够了没有?”江北渊双臂还着胳膊,比她高了一个头多,气场上绝对碾压言念。

    言念咬了咬嘴角,随即瘪嘴。

    “跟你有关系吗,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了,动不动就给我甩脸色看。”

    “爸爸你终于来了!”

    江清池在旁叹了口气。

    “快劝劝言小念吧,她还要带着三个孩子改姓呢,这个女人真是没救了。”

    “你闭嘴!”言念狠狠瞪了过去。

    “切,切”

    妈妈欺软怕硬,就知道吓唬小孩子。

    江北渊的目光径直落在贺淮光身上,三分寒七分冷,他不说话,不动声色之下已是刀光剑影。

    贺淮光一拍脑门。

    “哎呀!我想起我表哥家里天然气没关,我过去看看哈,先走了,你们一家三口聊!”

    说完就火速逃离了案发现场。

    他本来就是个被言念拉来演戏的,他今晚上九点的航班飞国外,现在已经八点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江北渊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削薄的唇角,微微扯开了一道讥讽的弧度。

    他将儿子抱起来,没看言念,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哎江北渊——”

    言念追了出去,围巾挡住了半张脸,系得松松垮垮的,她腿没有江北渊长啊,走得太快了,脚跟着崴了一下。

    “哎哟!”

    真崴了。

    走不动了。

    听到后面的动静,江北渊转过身来,见状赶忙放下儿子,阔步走到言念跟前,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脚伤。

    给她揉了两下,见只是扭到筋了,江北渊松了口气,下一秒眉眼染上严肃和责备。

    “怀孕了还穿高跟鞋做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是高跟鞋了?才两公分而已,高吗?”

    言念瞪着他,眼睛鼓起来,腮帮子也鼓起来,配合着她系得凌乱的围巾,莫名有几分喜感。

    江北渊没再多说什么,扶着她在路边的长椅坐下,手心覆上她的脚踝。

    “你干嘛?”

    他的手指微凉,言念条件反射朝后缩了一下。

    “你说我干嘛,故意气我,好玩?”

    江北渊将两只手搓热了,然后覆上她的脚踝,给她揉着。

    “是啊,好玩!很好玩!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我不是都说我喜欢你了?”

    “可是以前你是深深地爱着我!现在的喜欢,有多少,有多长久呢?”

    “我比较慢热。”

    江北渊开了口,声音沉沉的,音质很磁性。

    “我既然已经对你有感觉,来日方长,有朝一日肯定会爱上你。前提是,你乖乖呆在我身边,不然像今天这样找第二春了,人家会跟我一样对你这么好吗?”

    “你对我好?哈,你真应该坐时光机回去看看过去的你,那才是真正的对我好!”

    “嚷嚷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北渊捏了她脚一下,言念哼了哼,没多说了,也没往后躲,两只手搭在一边的椅子上。

    从她这个角度,看得清楚面前这个男人低敛的长眉,还有高挺的鼻梁骨。

    实话实说,这个男人的皮囊始终是好的。

    无论看多少遍,都让她觉得,他是最赏心悦目的那一个。

    今天对贺淮光说的那番话,说他比江北渊帅,是故意的,也是气话。

    在言念眼里,江北渊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没有之一。

    他是惊艳了她时光的那个人,也是温柔了她岁月的那个人。

    “话说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在我斜对面那个穿一身黑戴帽子的男人,难道不是你?”

    闻言。

    江北渊倒是笑了。

    “就知道你会认错,故意找了一个跟我身形差不多的下属,结果你真的上当了。”

    “好啊!你又算计我!”

    言念好生气恼,另一只脚踢了江北渊的小腿。

    江北渊任由她踢了。

    忽然就觉得,天底下敢踢他的女人,估计就她一个。

    但是心里不生气,一点气也没有。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好像过去一直对她纵容,对她宠溺,对她束手无策,他一心一意惯着的,就只有她自己。

    “还疼吗?”

    揉得差不多了,江北渊终于看她一眼,眼底有流露出来的关切和怜惜,不明显。

    “还有一点,不过比刚刚好多了。”

    “我的车在对面的停车场,要不要抱你?”

    “切”

    以前还用得着问这种话吗。

    直接抱起来就完事了,现在失忆了磨磨唧唧的。

    “你随便吧!”

    “那算了。”

    江北渊起身就走。

    “儿子,我们走。”

    言念这才急了——

    “老公抱我啊!”

    这一老一少的,忒没良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不管了?

    江北渊弯了弯唇稍,这才重新掉头回来,打横抱起言念。

    她就这副德性。

    接触一段时间,对她的脾气,他现在摸得九分了。

    言念两只手圈着江北渊的脖子,脑袋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吸了吸鼻子。

    本想用贺淮光刺激刺激他,让他服软的,怎么到头来变成她服软了呢?

    江北渊把言念往上提了提,怀孕的女人,果然是重了点。

    侧眸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家伙。

    “清池,跟上。”

    “好的爸爸,你不用担心我,我走路非常平稳,不会跟妈妈那样摔跤的。”

    言念:“”

    江北渊把言念放在副驾驶座,给她系好安全带。

    江清池坐在车后座,两只小手交叉握在一起,眼睛亮晶晶的呢。

    有谁不喜欢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和气气在一起呢,像是现在这样就很好。

    “想吃什么?”

    江北渊发动了车子。

    他知道,一大一小都没吃晚饭。

    正好他也没吃。

    江清池的脑袋凑了过来。

    “爸爸,我要吃肯德基!”

    江北渊:“我在问你妈。”

    “哦”

    小家伙紧跟着把脑袋缩了回去。

    言念别开了眼睛看向窗外,车内开着暖风有点热了,她直接脱掉了围巾,“听儿子的好了,我无所谓。”

    她态度转变的有些突然。

    江北渊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又怎么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抱她的时候,她还往他怀里蹭了蹭呢,虽然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是他能感觉出来言念对他的依赖。

    不可否认,他享受她依赖他的这种感觉。

    “没什么。”

    言念甩出这句话,没再多说。

    江北渊便也没多说。

    一路上的气压非常低沉。

    后座的小家伙挠着头,这是又怎么了咧???

    吃饭的时候,气压也很低沉。

    江北渊几乎是把肯德基里面能点的,都点了一份。

    桌子上满满当当堆了一排汉堡和薯条,奈何就只有江清池自己在胡吃海塞,言念没怎么动,江北渊对这些快餐食物也不感兴趣。

    言念低着头喝牛奶,江北渊看她这副模样,心里有点难受。

    罢了,男人也是要哄女人的,面子那种东西,拉下来就好了,不然她这样不吃不喝,他看着心里不好受。

    “这些东西不和你的胃口,旁边有家孔府菜不错,等儿子吃完了,带你去吃那个好不好?”

    江北渊耐着性子,失忆之后第一次这么耐心。

    毕竟比她大了六岁,看着这张脸,每次都觉得她才十八,太嫩了,被人保护得很好。

    言念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今晚上不饿。”

    “不饿多少也吃点,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什么都不吃受不住,要不这样,等会儿去饭店点几个菜打包带走,你回家吃好不好?”

    言念一抬眼,便同男人关切的眼对了个正着。

    她终于点点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看她点头了,江北渊的眉头舒展开来。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这怀了孕的女人,更是难伺候的很。

    到了家,江北渊帮忙把言念的外套脱了,瞧着她里面穿着的黑色一字肩毛衣,眉头皱了皱。

    “以后这种衣服不要穿了,孕妇要注意保暖。”

    “哦。”

    言念在脱鞋子,摘掉帽子,小脸被北风吹得红扑扑。

    江北渊:“你到底怎么了?”

    “你也觉得不好受吧?!”

    “什么?”

    “你失忆之后,我就是这样讨好你的,其实要不是因为爱你,没人愿意去贴别人的冷脸,但是忽冷忽热要有个度,我哪里令你不满意你说出来,别老是闷骚,如果就是因为贺淮光给的药水,这件事我都跟你道歉了,也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瞒你了,不明白你还在气什么!”

    “我”

    江北渊动了动唇,剩下的话,又憋了回去了。

    言念哼了哼,“行呗,今晚上我们还是各自找各自的床吧,别睡一块了,反正你那么不乐意。”

    说完就回卧室去了。

    “砰”的一声摔门声音,拉回了江北渊的思绪,他终于想着要去解释了。

    可是卧室的门已经反锁了。

    江北渊无力地垂下两只手,叹了口气。

    “哎呀爸爸,你现在的这种样子,真是应了一句歇后语呢!”

    靠在墙上的小家伙人小鬼大,两只手抄在口袋里,傲娇的,那张小脸已经初露锋芒,不难看出将来断然是个祸国殃民的角色。

    “什么?”江北渊不解。

    “搬石头砸自己脑袋壳——自讨苦吃呗!”

    江北渊:“”

    江清池:“爸爸,你给妈妈唱首歌,妈妈就给你开门啦!”

    “唱歌吗,我不太会。”

    “要我教你吗?”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下意识的就哼唱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会唱这首歌。

    唱着唱着,心脏泛起阵阵疼意,酥酥麻麻的,如同被针尖扎过,上面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孔。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夜晚,在忽明忽暗的ktv,好几个兄弟,好像是他拿着话筒在声嘶力竭。

    那一天心也如同被撕裂一般的沉重,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

    此时此刻他突然就在想,这辈子若是失去了言念,好像也就这么痛。

    嗯。

    很难去否认这一点。

    他,不想失去她。

    “失去一个人是很痛苦的。”

    他好像对谁这么说过,最后只留下孤独的残殇。

    “爸爸你好傻呀,怎么能唱这么悲伤的歌曲呢,妈妈是肯定不会给你开门的!”

    儿子的话拉回了江北渊的出神思绪。

    他侧眸看过去,“那唱什么?”

    “还是我教你吧!你个笨蛋呀!”

    江清池清了清嗓子,然后抬手敲了敲门。

    下一秒,奶奶的嗓音非常有节奏地唱了起来:

    “小念念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念念念念把门开,老公要进来,快点把门开!”

    “就这么唱,知道了吗?”

    江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