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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眼熟。
看着它亲昵的举动,我逐渐地想了起来。我欣喜又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该不会是小团子吧?”
当然,兔子是不会回答我的。可它不停地在我身边跑来跑去时,着实地证明了我的猜测。
真的是小团子!
我高兴地将它捧了起来,小团子是我以前和白子逸在山上住的时候养的兔子其中之一。那时候的小团子身子很弱,白子逸说它可能活不过三天。我出于不忍之心就将它带在身边悉心照料,大概照顾了一星期左右,它的身体恢复正常了,也很黏我。我没想到它会活着,上次那些人,竟然没伤害到小团子?是小团子逃了吗?
“你是不是只有自已呆在这里?很寂寞吧?”我轻轻地揉着小团子的毛,“对不起,让你这么寂寞。往后,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哟。”
小团子只是亲昵地在我大腿上跑来跑去,好像在为重逢而感到喜悦。
我还以为往后我一会一个人呆着呢,看来往后是一人一兔啦。
“你真厉害啊。”看着小团子活蹦乱跳的样子,我不由得感叹着。“明明那么弱小,在死亡面前,你却能挺过一次又一次”
李哲那么厉害,为什么,他却不能在死亡面前挺过来呢?
想到了李哲,我不由得晃神。
摇了摇头,将不该有的念头给甩掉。
我撸起了袖子,看着在身边活蹦乱跳的小团子,我瞬间充满了力气,“好,干活!”
往后的日子,基本就是每天种种菜,打打理杂草,晒晒太阳,吹吹晚风。
看似寂寞,却意外地舒服,难怪白子逸可以在这里独自生活四年。
每到晚上我都会抱着小团子坐在小溪边吹晚风,累了就回去休息,有时候会直接躺在那里睡着,然后被风冷醒。
日子好像过得很慢,却又好像很快。
白子逸不在身边,我都没有计算日子。只能靠手表来看时间,而不能看日子。如果不是一月一次的食物运输,我还真的不知道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已经一个月了啊。
坐在小溪边,我开始发呆。听风,听草丛沙沙响。看月色,看闪耀的星空
我忽然感觉头发被扯了几下,我低头一看,是小团子咬着我头发扯来扯去。
“不乖。”我伸手轻拍了小团子的身躯一下,这时它才松开了我。摸着它身躯全是软软的肉,我不禁感叹着:“你胖了啊,小团子。以后不能叫你小团子了,要叫你大团子”
小团子只是挣扎着要下去,我放它下来后,它就独自在草地上跑来跑去。
已经,一个月了。
我不禁一阵失神,至今,还是回想起阿间所对我说的那些话。明明相爱,却还是要彼此伤害。
我和李哲之间的孽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恍惚之间,我想起了李哲曾抚着我的脖子说:“我们的命运,早就在相遇那一刻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是在相遇的那一刻吗?
如果每个人可以在相遇的那一刻都能看到最后的结果的话,那该多好啊。我一定会,把腿跑断了,都不会和李哲有半点联系。
可没有如果啊。
我究竟还是与他相识了,相爱了,相杀了。
现在再让我跑,我已经跑不动了啊。问我恨他吗?我恨啊。可我恨,我也爱啊。很奇怪吧?明明那样对我,我却还爱着他。
我太懦弱,我太没用。每次狠下的心,总会在他一笑一念间灰飞烟灭。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曾经有人一边玩手机一边问我:“你听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我那时候心不在焉地问:“那是什么?”
她嘀咕着说:“度娘是这么解释的: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我听了发出了怪异的质疑声:“哈?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情感?这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