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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葭儿走到亭子外,亭内祁凤曦执笔而笑,那笑容如寒冬里的火簇,渐渐将人温暖开。
她停下脚步,怔怔的望着他,她嘴角渐渐绽放出灿烂的笑花。
祁凤曦似是感到有人在看他,他回过神,顺着感觉看去,只见亭外站着的人,正是他魂牵梦绕的苏葭儿。
她一袭淡粉色斗篷,给往日里的清冷增添了一股灵动俏皮,她笑意盈盈的站在那看着他。
似梦非梦,他一瞬间失神了。
直到她轻唤他,“十九爷。”
他晃过神,放下画笔,任由画笔落在画纸上,渲染开一片大墨迹。
苏葭儿轻唤着祁凤曦,那语气有着许久未有过的柔。
祁凤曦站猛地站起身,冲苏葭儿笑的开心,“你回来了。”一别一月多,他对她的思念越来越烈,再见到她,心中有着难言的激动。
“我回来了。”苏苏葭儿笑着,迈步朝祁凤曦走去。他如往日一样等着她,如往日一样跟她说“你回来了”。
浓情蜜意在这寒天中化开,夜风送来阵阵柔情,宫灯摇曳,暖影投射在雪地中,犹如要将这冰天雪地也要融化开似得。
她入亭中,他望着她,她似乎比之前更瘦了一些。
她也望着他,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终,他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奕好了吗?”
“好了。”苏葭儿回道。她很想问出口,想她吗?
“师父没有跟你一道回来吗?”祁凤曦蹂眸流泻万千柔情蜜意,她比之前更加的平易近人,有着一种让人心怜的气质。
祁凤曦提到即墨离,苏葭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住,她垂下眼眸,“国师他”
不等她说完话,亭外边传来女声,“阿曦。”
那声音柔柔温温的,像是冬日里温和的暖风,直搔入心头。
苏葭儿一愣,这不是黄莉颖的声音,也不是白琳的声音,更不是祁清歌的声音,这亲密的语气,这不分尊卑的直呼姓名。
她回过身看向亭外,女子朝亭子内走过来,顾盼生姿,莲步生花,她身穿窄袖对襟小衫,彩缎束腰,十字瑞花条纹碧纱裙,浅碧色内毛斗篷,斗篷上用银线和宝石绣着精致华丽的花纹,三千青丝绾成的坠马髻插着累丝嵌宝衔珠金凤步摇簪,凤眼及祥云镶嵌红宝石,口衔串珠,那工艺和宝石皆为顶级品质,可见女子身份非富则贵。
再看仔细女子模样,黛眉弯弯,直挺的秀鼻,朱唇抹着绛色口脂,双颊粉嫣,剪水双瞳盈盈似秋水波,美的夺人心魂,魅的夺人心神,一颦一笑似牡丹盛开,美丽娇人又华贵无比,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那种纯天然雕琢出来的气质,没有任何的修饰和点缀,三分高贵,三分清雅,三分魅人,还有一分脱俗超尘。
这样的倾城绝色.女子,别说是她在她面前暗淡无色,只怕黄莉颖见到她,也要自愧不如。
祁凤曦见是江可儿,他第一反应是不想要苏葭儿见她,可往下想,江可儿和苏葭儿之间并没有冲突。
江可儿到了亭子内,亲密的往祁凤曦身旁一站,然后打量着苏葭儿。
苏葭儿可以感到女子对她的审度,她瞬间油然而生一种尴尬,像是被抓现行的幽会。
祁凤曦问江可儿,“怎么来了?”
“刚沐浴完,想到你在亭中,所以过来了。”女子答着祁凤曦的话,视线仍是落在苏葭儿身上。
苏葭儿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越发觉得犹如被扇了几个耳光般尴尬着。
祁凤曦说道,“来的正好,给你介绍我的好友,苏葭儿。”他又冲苏葭儿说道,“这位是岭南江家千金,江可儿。”
“江小姐。”苏葭儿勉强压下那种的尴尬的情绪,跟江可儿打了招呼。
江可儿看着苏葭儿,这便是那位传说中的苏执事,这便是让祁凤曦心不在身的苏执事,她长得不是倾城之色,亦不是妩媚妖娆,弯眉端秀,清秀的五官,白净的小脸,纤细娇小的婀娜身材,虽然没有夺目勾.魂的美,却透着一种婉约含蓄的朦胧美,细腻清冷,灵秀雅致。
江可儿心中顿时掠过一计,笑容明艳动人,“你是那位轰动大晋的苏执事?果然非凡。”
“江小姐过奖了,一切传奇色彩不过是人们勾绘上去的。”苏葭儿淡淡说道,早已没了跟祁凤曦说话时的那种柔情。即使江可儿语气平淡,但她还是听出了江可儿话中的挑衅意味。她上下扫了一眼江可儿,美眸闪着狡黠,倾城容颜上的笑容如带着的假面,可见此人定极会耍小心机,还有着小恶作剧的少女心态。
“真羡慕苏执事的生活,我也想跟苏执事一样,到处走走看看新奇的事物,可惜我就要嫁给阿曦了,以后可以到处走走的机会不多。”
江可儿有意无意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把苏葭儿从云端一下子打下来,坠入地狱中去。
苏葭儿本来好不容易压下的尴尬,刹那间爆发出来,伴随着的是由心底一点一点扩散开的痛,痛的让她呼吸一窒。
她望向祁凤曦,脑子一阵混乱。
祁凤曦听见江可儿这么说时,觉得有些怪,可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而当他对上苏葭儿那满是受伤的眸子,他的心口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他犯下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他第一次见她流露出那样的神情,那种好像欲哭又强忍着的神情,他脸上的笑容碎裂,复杂的神色,眉头也紧紧蹙着。
苏葭儿许久才从混乱中回过神,一直以来,她认为她可以看着他娶妻生子然后离开,原来不过是她自欺欺人,她做不到释怀,做不到如此豪爽。
更何况,她现在想要好好把握住。
只是,一直都只是她一个人单相思,他说的等她,不是一个人等她,而是跟着别人一起等她。
她不怨他,只能说造化弄人,当她回首,那人已不在。
她一直的自我保护,一直的退缩,导致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她没说过喜欢,他也从未表露过喜欢,他一直都只是把她当做朋友,她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一个人等她,一切不过是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可为何
只要想到她会在他心底一点一点消失,他的心中从今往后只有江可儿,他的心中不再存在与她有关的半点记忆,她的心就像是被肉蚁啃咬一般疼痛,那种无法言喻的疼痛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可能怪谁?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