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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黎曼衣又将阿棋抱着坐到自己的腿上，然后言子归坐在了她的身旁。
“葛小胖说我外婆是个不要脸的女疯子，不穿衣服在操场跟别人打架，说我也是个不要脸的人，以后也会像外婆一样。”
或许是因为伤心，又或许是因为觉得羞愤，阿棋说话的声音很小，甚至没敢抬头去看黎曼衣。
本来林芳在学校里撒泼的时候是上课时间，老师们为了防止孩子们被误伤，还特意延长了上课时间，不准他们出去观看。
但是就算如此，也还是被出来上厕所的同学门看到了，而葛小胖就是其中一个。
葛小胖躲在厕所里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还在看到黎曼衣之后，确定了那么没有穿衣服的女人是言棋的外婆。
这样的认知让他很开心，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言棋的弱点，所以在回到教室之后跟大家详细地描述了操场里发生的事情，还添油加醋的说着言棋的外婆有多么的不要脸。
孩子们的心思都很单纯，但是就是这样的单纯，有时候也很可怕。
大家听了葛小胖的话都认为言棋的外婆是个疯子，他身上流着一个疯子的血，几乎是在这个消息传开的一瞬间，言棋发现平日里爱黏着他的那些女生都躲得远远的了。
男孩子们本就因为言棋抢了女孩子们的注意力对他不满，借着这次机会，更是将他孤立了起来，全都跑到了葛小胖那边。
虽然对于这些并不在意，但是言棋在葛小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之下，还是没忍住对他动了手，更是一拳把他的鼻子给打流了血。
见抱着自己的黎曼衣久久没有动作，言棋有些紧张地抓住她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道，“妈咪，阿棋是不是很坏？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他动手的，以后我不会再动手了。”
“阿棋对不起，对不起。”收紧了环着阿棋的手，黎曼衣有些心疼地流下了眼泪。
阿棋今天的遭遇，让黎曼衣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因为林芳，她也总是被班上的同学们孤立，嘲笑，那种感觉，就算是时隔多年，黎曼衣依旧记忆犹新。
黎曼衣的眼泪让言棋和言子归两人都有些紧张，言棋抬起他白嫩嫩的小手擦着黎曼衣的眼泪，说道，“妈咪，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架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没事儿的，曼衣，都过去了。”言子归将两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温柔地安慰道，“以后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有我在，你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
“对，妈咪我也会永远爱你的，永远陪着你。”
点了点头，黎曼衣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笑道，“我知道，好了好了，我不哭了，看把你们都急得。”
“对了，阿棋外婆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但是你要体谅一下妈妈好不好？因为妈妈也不能够改变外婆，所以只能够委屈你了。”
点了点头，阿棋说道，“我知道的妈咪，其实我根本就没在意，反正她是她，我是我，她是什么样的人并不能够决定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并不觉得委屈。”
“阿棋真乖。”身为一个母亲，黎曼衣听到阿棋的话很难不动容。
夜晚，星光闪烁，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言子归洗完澡出来没有在卧室里面看到黎曼衣，见阳台的门大开着，走过去才发现黎曼衣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前，几乎与倾泻而下的月色融为一体。
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沉，黎曼衣拢了拢肩上多出来的披风，头也没回地靠在了来人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让黎曼衣有些贪恋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