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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乔瑟瑟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may无奈的轻摇了摇头。
自从乔瑟瑟来了以后,总是制造出各种各样的麻烦,要么就是弄坏东西,要么就是和其他员工吵架倘若不是因为贺总为了能让乔锦安小姐安心,乔瑟瑟怎么可能能够这么轻易的就能被聘用。
医院里,顾景州提着一大袋的东西走进了病房。
“景洲,这些是什么?”乔锦安将书放在一旁,抬眸疑惑的问道。
“老婆,你看。”顾景州边说边走上前从袋子里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这个是一套益智拼图,你闲暇的时候可以拼一拼。还有这个,是洋娃娃,这里还有好多套小衣服。还有这个,这个是”
“景洲”乔锦安又无奈又好笑的打断了他,“你买这些做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顾景州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当然不是小孩子了,但是你肚子里有小宝宝啊。”
乔锦安撅了撅小嘴,“但是小宝宝现在还玩不了”
“但是小宝宝可以在你的肚子里感觉到啊,那么宝宝出生后一定会是聪明又可爱的。”顾景州一本正经的说道,还仿佛很认同自己的想法一般点了点头。
乔锦安忍俊不禁,严肃冷静的顾景州怎么此刻竟然像是一个年幼的小孩子一般。
“景洲,既然你作为孩子的父亲,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给他示范一下”她不禁开起玩笑来。
顾景州微微一愣,随后勾起唇角,“没想到我老婆竟然会跟我开玩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准备亲亲她已经粉嫩嫩的脸颊,“那我可不可以给孩子示范一下以后如何找老婆”
“你越说越不正经了!”乔锦安娇嗔着推开了他。
他笑得更甚了,“老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乔锦安稍稍撇过头去,不想面对他戏谑她的模样。
而顾景州却轻轻的转过她的脑袋,双手强势的捧着在她的脸颊,用力的亲了一口才肯罢休。
乔锦安似无奈的轻哼了一口气,“景洲,我想出院了。”
“现在不行,你体质太弱了,还得好好在医院调养两天,不然的话我不放心!”
“可是”
“没有可是!”
乔锦安见他眼神坚决,也不再反驳,心里却感觉暖暖的。
门忽然被推开,周素丽踩着高跟鞋跑了进来。
顾景州刚才还喜悦的神色顿时就被冷漠取代,“妈,你进来之前还是先敲下门为好。”
“景洲,然然醒了!”周素丽喘着气,她趁着顾老爷子出去的空挡偷偷来到了医院,还没在夏安然的病房呆很久,床上的人眼皮就微微眨动,她惊喜之余连忙叫医生进去,之后就赶来通知顾景州了。
“她醒了?!”顾景州倏地站起身来正准备往外面赶,高大的身躯却停顿了一下,柔情的望向乔锦安,“锦安,我先过去看看。”
乔锦安微微一笑,给他一个体谅的眼神,“嗯,你去吧。”
顾景州和周素丽来到夏安然的病房时,医生正在给她做着检查。
“然然”周素丽连忙上前紧握住夏安然的手。
“你是谁啊?别过来!”夏安然害怕的挥动着手将周素丽推开。
周素丽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眶泛着红,“然然,我是你我是你伯母啊!”
“不!你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你走开!”夏安然忽然激动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抵触。
“然然,你”周素丽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却不敢再上前。
顾景州薄唇紧闭着,神色愈发沉重,他移动着步伐缓缓走上前,“然然。”
“景洲”她喃喃的喊着,然后拼命移动着身子从病床上跌下来往他身边靠去,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手“景洲,你帮帮我,有人要害我,她要害我!我好害怕,景洲”
顾景州皱着眉头将她的手推开,然后安抚着将她扶回病床,“然然,你先好好让医生检查。”
“景洲,你不会走吧?你别走好不好,我害怕。”夏安然眼眶蓄着泪,仍然不死心的重新扯住顾景州的胳臂。
“然然,先检查。”顾景州神色略微有些不耐烦了。
夏安然识相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拉住他的手,“好,景洲,我检查。”
医生给她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之后打量了一下周素丽和顾景州,周素丽神色慌乱,而顾景州看上去沉稳冷静,像是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人。
“先生,麻烦你跟我去外面谈谈。”医生拿着病历单走了出去。
顾景州随后也走了出来,“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的脑袋受到强烈的撞击,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伴随了失忆症状。但是她的这种失忆并不等同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一些她记忆深刻的或者她强烈不想忘记的如今还能记住,而其他的
多多少少都记不清楚了。”
“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顾景州沉着声音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够准确的说明。如果病人积极康复并且有着强烈的欲.望去恢复记忆的话,那么恢复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但是如果与之相反的话,也许无论过多少年,都不可能重新记起。”
周素丽忽然打开门冲了出来,“医生,你说什么?!然然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够恢复记忆了?”
她声音略带哽咽,眼里尽是讶然与悲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夏安然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记起她这个母亲了?
可是她们才刚刚相认没多久啊!怎么能!
医生叹了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还要看病人自己了,我真的无能为力。”说罢,医生拿着病例单离开了。
周素丽不愿相信的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景洲!”周素丽忽然猛地望向顾景州,“景洲,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然然恢复过来啊,然然她,她太可怜了”
顾景州无言回应,推开病房的门,夏安然正无神的望着窗外。
听见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她回头,“景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然然,好好休息。”顾景州走上前将窗帘半拉上,然后为她把病床上的枕头摆正。
“如果我睡着了之后,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夏安然一脸委屈的捏着被角,“我好怕,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以留下来保护我吗?”
“然然,景洲他会的,他会好好保护你的!”周素丽控制不住心情,仍然走了上去安慰道。
“不,你不要过来”夏安然蜷缩着想躲进顾景州的怀里。
而顾景州往后稍稍一退,避免与夏安然有过多的接触。
夏安然眼里氤氲着泪水,愈发委屈了起来,“景洲”
她轻轻抽泣了一下,又问道,“景洲,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景洲,你就先答应然然吧。”周素丽似央求着说道。
而夏安然正期待的望着他,泪水还在缓缓流淌。
“然然,你的医药费和其他任何费用我都会帮你支付,但是其他的,我不能答应。”顾景州直视着她,已然是下定了决心。
“景洲,你”周素丽抬起头,没有想到顾景州如此决绝,“景洲,你怎么能够抛弃然然不管?”
“妈。”顾景州的语气甚是冰冷,“然然现在最多只能称之为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我能做这些已是仁至义尽。”
普通朋友?仁至义尽?夏安然心里轻蔑的哼了一下,顾景州!你怎么能够如此绝情!
“景洲,我不要,我可以不接受治疗,但是你保护我好不好,有人要害我”夏安然此时已经是哭的梨花带雨,但是却并没有令顾景州感觉到我见犹怜。
顾景州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夏安然竟然还敢说有人要害她!
“然然,有些事我不想明说,我不能确保我想说的事你是否还能记起。”
夏安然心里咯噔了一下,略微有些惶恐,难道那件事顾景州从未怀疑过乔锦安,而是认为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了?怎么可能好歹她也是他的前女友,即使再怎么样应该也会给自己留有一些余地的。
“景洲,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夏安然一副迷茫疑惑的模样,似毫不知情一般。
周素丽也不大明白的望着顾景州,他说的这番话为何让人听不懂但是心里却慎的慌。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顾景州没再看她祈求又悲切的眼神,转身离开。
夏安然狠狠的咬着牙关,将桌上的花瓶猛地摔在地上。
“然然?!”周素丽惊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夏安然烦躁的不停捶打着厚厚的棉被,脸部因为过度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
“然然,你怎么了?”周素丽不放心的走上前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妈,我想静一会儿。”夏安然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到可以好好说完这句话。
“然然?你没有失忆”周素丽又是诧异又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