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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吻是让他失望的事情吗?
洛伊瞪大了眼睛,眼泪完全没有控制地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点不好,比不上夏彤。
大片的阳光顺着窗棂的间隙渗透进来,照亮了骆利川锋利的脸部线条,也让他眼底的冷漠一目了然。
“我看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给洛伊留一点挽留的机会,骆利川转身离开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如同撕裂洛伊的念想一样,丝毫不留情面。
“为什么?”洛伊怒吼着,将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房间里响彻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混杂着哭声。
阳光退却至窗棂处,微风吹拂起窗帘,大片的阴影将洛伊笼罩住,连同那些抽噎都染上了戾气。
“那就不要怪我了。”洛伊的声音沙哑,眼神狠厉地盯着某一处,嘴角往上翘,勾住了掉下来的泪滴。
骆利川往下走的时候,看到向晨在和管家争论着什么,眉头皱得更紧。
“谁让你放她上去的,你不是说洛小姐只想见我们骆总吗?”向晨发着脾气,眼睛瞪大地质疑着。
“放谁进去是洛小姐的意思,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管家的声音冷淡。
“可是你也要看时机行事吧,现在出事了,都是你的责任。”向晨不依不饶,打心底里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刻板了,不好沟通。
“哦。”完全不接招。
向晨还想说什么,眼神一斜,看到了骆利川走过来,连忙止住了话头。
“怎么?”
“没事,我就是......”向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眼神打量着骆利川阴沉的脸色,还是决定不说出口。
“走了。”骆利川白了他一眼,大步往车子的方向走。
向晨连忙跟了上去,思维有些混沌,开口道,“洛小姐好多了吗?不需要多呆一会吗?”
刚才好像听到了楼上有玻璃破碎的声音,难道两个人吵架了?
“你再多说一个字,就自己走回去公司。”骆利川瞪着他,眼神里带着警告。
向晨哪怕再说话,只好做出了给嘴巴上锁的动作,连忙开了后车门,然后绕到驾驶座上开车。
一路上,骆利川都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坐在后座上发呆。
向晨有些忐忑,余光一直在瞄镜子,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梗在了喉咙里,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到了公司底下,骆利川开了车门直接往电梯处走了过去,向晨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抬眼就看到了夏彤心神不宁地站在了隔壁的电梯门等电梯。
完蛋了。
“坐这边吧。”骆利川先走进电梯里,按住了电梯键,眼神示意夏彤过去。
“不用了,谢谢骆总。”夏彤冷着一张脸。
以往夏彤不是没有叫过骆总,但都是带着调侃的意味,不像是现在,话里全然是讽刺。
“过来。”骆利川冷淡地蹦出了两个字,眼神直视夏彤。
这一回夏彤连回应都没有了,全神贯注地等着电梯,眼神直接忽略了骆利川的存在。
向晨站在电梯口,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心里期望着有个人可以过来救救他。只不过他等来的不是救兵,而是骆利川冷漠的眼神。
一股冷意顺着后脊椎骨往上冒。
这是让他跟着上去缓解尴尬,还是说让他推夏彤进去?
这是向晨第一次看不懂骆利川的意思,他动了一下脚,刚想厚着脸皮上电梯,电梯门就以一种直白地方式直接在他的面前关上了。
“叮”的一声,旁边的电梯门打开了。
夏彤不犹豫地走了进去,眼神瞥向了向晨,“上去吗?”
“上上。”总不能自己爬楼梯上去吧。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有些尴尬,尤其是夏彤一直侧对着他,明显的不想和他说话。
“今天我们骆总只是听说洛小姐生病了,所以去看看而已。”
“接吻可以让病情好转?”夏彤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直视着向晨,脸上明白地写着“你不要解释了,我什么都不会相信。”
“不是,那是意外。”
“那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发展,是不是会有少儿.不宜的场景?”一句话哽住了向晨。
“说不定只是视觉上的错觉?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向晨手忙脚乱地解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的视力从生下来就一直是五点零,还是说我和你的时空不一样?”夏彤恼怒地反驳着,“你不用替他解释,我和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他爱和谁在一起关我什么事。”
她也知道不应该冲着向晨吼,但是她脑子里乱得很,眼前一直在重演着他们接吻的那一幕,烦躁得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骆总真的是把洛小姐当作妹妹而已,他对你的不一样难道你都没有感受到吗?”向晨有点佩服女人在吵架这件事上的思维和逻辑,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好,只是纯粹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到时候他脑袋也会跟着大。
“哦。”夏彤转过身,彻底不想说话。
电梯门打开,有几个同事涌了进来,向晨也不好再说起那件事,只好沉默。
一直到夏彤下了电梯,向晨都没有找到时机和她解释,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了总裁办。在一头栽了跟头就算了,问题是骆利川又加派给他任务,让他忙到了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我这是得罪谁了?”向晨捏住发酸的后颈,靠在椅背上抱怨,“一个两个把脾气都撒在我身上,欺负我一个单身狗。”
越想越气。
“我看你倒是闲得很。”骆利川冷笑了一声,倚在了办公室门口,“回家收拾一下,明天早上九点之前到b市分公司考察。”
“不是,我......”向晨立马弹了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在喧嚣着抗拒。
“再多说一个字,你就不用回来了。”骆利川看着向晨,又补了一刀,“在那边从底层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