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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榴花像是生怕项南会压不住火气一样,又追加一句道:“你可千万别生气,为这事儿犯不着。”
“更何况六爷的人肯打我,那是说明他眼里还有我,如果他连打都懒得打我了,那才真的出大事儿了。”
项南点点头,道:“你不用紧张,我也不是那种完全不懂规矩的人,只是这一巴掌苦了你了。”
项南也不傻,别人有别人的规矩,如果因为这一巴掌就闹事儿的话,那还真不是帮了榴花,反而是给榴花招惹杀身之祸了。
而后,那六爷像指点江山一样,随机点名,点到哪个公会,这个公会的会长便立刻停下一切,小跑着迎过去,汇报自己的情况。
项南感觉,这个六爷不像是真的在检查工作,更像是一年一度耀武扬威的日子。
可那些天劫境的会长们,凡是被六爷点到名字的,便各个犹如天降恩宠一般,幸福的快要昏过去了。
酒席宴间,是一片欢声笑语,有人在这里男女勾搭成双,开始当中脱光了乱搞。
有的人则摆开了赌桌,大把大把的圣灵石丢上去,赌石。
来这里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想要让他们体体面面的吃饭,基本是痴人说梦。
而对于如此混乱,烟熏火燎的现场,那六爷更是喜欢,他喜欢这种烟火气息,喜欢这种嘈杂的场面。
猛然间,不远处有一桌大动干戈。
一名天劫四重的万人会长,被一个年轻人一巴掌扇翻在地。
那年轻人是真打啊,将那会长照死里打,往死里踹。
更奇葩的是,那会长一边挨打,还一边喊好,挨一巴掌喊一声好,挨一脚,竟连喊两声。
堂堂会长,被打的口鼻喷血,肋骨都要被踩碎了,却依然削弱自己的防御,让那年轻男子打的痛快,尽兴。
项南看到,打人的,正是那六爷的玄孙,那个英俊的男子。
此人,也不过就是武圣五重的境界,其真实年龄最多只有十七岁而已,他这样惊人的境界,明显是六爷用圣灵石给堆起来的。
这男子打的双眼通红,一边疯狂的踹那会长,一边骂道:“草你吗的,老子敬酒是给你脸,你居然敢真的把手伸过来,你他吗的算什么东西,你也有脸敢接我的酒?”
“都快打死了。”残阳看的直皱眉头。
那天劫四重的会长,是生生的被一脚一脚的踹在灵海上啊!
他身上的骨头,都被踹碎了三分之一了,那灵海更是被踹的罡气不稳,眼看着就要爆。
可他还是不敢还手,不但挨打,不但叫好,还要赔笑。
“小黄啊。”远处,六爷终于发话了。
那会长挨打之余,急忙抬起头来,勉强的笑道:“六……咳,六爷……咳,小,小公子慢些打,六咳……六爷问我话。”
那年轻人才不管这许多,仍是一拳一脚的招呼。
六爷半眯着眼睛,老神自在的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那会长忙道:“是……咳咳,是小子,不识抬举,冲撞了小公子,该打,该打的。”
一边咳嗽,一边咳血。
六爷点了点头,道:“嗯,打吧,打着打着就懂规矩了。”
没人敢拦,也没人敢劝,大家都在一边满脸笑容的陪着。
那六爷说完话,也就不再多看那会长一眼了。
打着打着,没声音了。
那英俊男子气喘吁吁的擦了擦手上的血,道:“死了。”
六爷扭脸过来看了一眼,道:“死了就扔了吧,别在这影响客人们食欲。”
“是。”两个下人,将那活活被打死的会长,给包裹起来,顺着窗户扔出去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畏惧,什么人被活活打死,还要削弱自己的身体防御力。
临死了,都不敢吭一声?
黑暗势力的人,对六爷的恐惧,已经惧怕到了灵魂深处。
就如古代的帝王要斩首臣子,臣子在屠刀落下来的那一刻,在临死之际,都不敢骂帝王一句脏话。
这种恐惧,已经变成了一种奴性了。
而这一幕,给项南带来了极大的心灵震撼。
至少项南自己觉得,规矩,不是这么讲的。
项南很不高兴,从榴花挨巴掌开始,心里就憋着一股子火气。
但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发作,也别给榴花找麻烦,他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喝酒,闷不做声。
残阳和蓝天他们,从来没见过项南这样的表情,也没人敢跟项南说话。
一个天劫四重的大高手,没人知道他经历了多少,才爬上了这个位置,就这样被那六爷家里的玄孙,一拳一脚打死了,连埋尸体的地方都没有,直接抛尸街头。
对于项南这种,宁死也要指着老天骂一句的家伙来说,他无法理解那个会长。
死都要死了,若是项南,直接就抓着刀,一刀将那小子给宰了,然后扑向六爷,你死我活最是痛快。
憋屈!
“小花。”六爷点名了,点到了榴花。
那榴花脸色一喜,急忙压低声音对项南道:“在这等着,如果我表现好的话,新公会的事儿就有着落了。”
说罢,她端着酒,小跑着去到了六爷面前,并鞠着躬,不敢直起身子。
那六爷拿着一个酒壶,一边喝酒,一边以一句没一句的跟榴花说话。
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地方,猛然见到一个下人凶神恶煞的冲上去,照着榴花脸上就是一耳光。
这一巴掌,打的山响!
怕是整个醉花楼上下几十层,全都能听到了。
榴花也是反映不及时,虽然没有凝聚罡气护体,但忘记削弱自己的身体防御力了。
那下人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榴花,又看了看自己被自己打断的右手。
六爷微微皱眉道:“小花,你不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人啊。”
榴花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下。
那下人气的眼珠子都充血了,咆哮道:“草你吗的臭表字!你居然敢不削弱防御,我打死你!”
说罢,那些人一脚踹倒榴花,骑上去便是左右开弓,大巴掌啪啪的扇。
直扇的榴花口鼻飞血,被打的眼珠子都凸起来了。
她一边挨打,一边躺在地上,还仰着头看着项南,不停的对项南摇头,不停的摇头。
项南却没有看榴花,他只是低头喝酒,但喝到这一杯,便不动了。
他仍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但握着酒杯的右手,却开始发抖。
随之……
啪!
那酒杯,在项南手里碎了。
项南还是没有抬头,道:“黑镰,把那下人的手,给我切下来。”
黑镰点点头,将一条手臂放在桌上。
没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做的,甚至没人看到他离桌。
在项南最后一个字刚说完的时候,黑镰就已经将手臂,放桌上了。直到这时,那断臂,才开始往外涌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