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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国力肋骨受了伤,前胸膛特别疼,根本坐不直腰,所幸他直接让宋子言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享受着夜色下的美好时光。宋子言面颊微红,鼻翼上挂着一滴小巧晶莹的汗珠,司徒国力伸伸手指,给她拭去,“子言,我想念你。”
子言不看他脸颊绯红的别向一边,“世人求爱,刀口舐蜜,世人的爱,如入火宅。”
司徒国力自然知道宋子言说这句话是女孩子的娇羞之语,但还是眼神坚定的板过她的脸颊,双目炯炯有神的对视上,给她安全感。
“子言,相信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自始至终都只是司徒国力,不管是求爱时,还是得爱后,我永远只是司徒国力,是宋子言的司徒国力。子言,我爱你。”
宋子言嘴角带笑,眼神温柔的看捣了下脑袋,“我知道。”
司徒国力温柔的揽过她,下巴抵在她柔顺的头发上,抚摸着,“子言,我很抱歉这些年没有早一点出现,很后悔当初和你分开,子言,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宋子言无声的用鼻音嗯了一声,然后脑袋看向天空,黑幕如织,天空中的繁星低垂,暴风雨过后的风景,安静而且怡人。宋子言惊喜的看着天空,明亮的大眼睛里一道璀璨的光芒一闪而过,宋子言激动地去碰碰司徒国力,提醒他,“是流星!你看到流星了吗?!”
司徒国力没有看天空,而是一直在看想宋子言。
在司徒国力的心中,宋子言就是那颗最闪最亮,可以实现愿望的流星。
“司徒,我们许个愿吧!”
“恩!”司徒国力轻抿嘴,笑得很浅。
宋子言认真的合了手掌,闭眼睛默默许了愿望。半分钟后,重新睁开,司徒国力问她,“你许了什么愿望?”
宋子言没说话。
司徒国力看着月光下白皙安静的侧脸,问她,“子言,我们和好吧。”
宋子言没说话,别过脑袋错开他的视线。
她心里有自己的芥蒂,在司徒国力为了救自己昏迷的时候,她说的和好,只是脱口而出,着急之下才说出来的,可是现在他好好地醒过来了,而且她也冷静下来。两个人之间隔阂太多,矛盾太多。虽然现在两个人看似和平相处,一切如常。
但是他们彼此之间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他们支离破碎的感情,也不是宋子言一句我愿意,就可以化解。他们之间,回不了头的。
宋子言从司徒国力的胸膛上坐起来,往旁边挪去,离开他一段距离。
司徒国力瞪圆了眼睛看着宋子言,“子言,你是什么意思?”
宋子言没说话,她的立场已经很明显,她们回不去。司徒国力一脸错愕的盯着她,“子言,我以为,刚刚我们,”
“司徒,我们都是成年人,刚刚没什么的。”
刚刚感情至深的拥吻,刚刚气氛和谐的交流,原来被宋子言形容出来,仅仅是没什么,仅仅是成年人之间的欢愉。子言,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对不对?
司徒国力挣扎着坐起来,气短胸闷,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脑袋一沉,眼睛一闭,重新晕过去。
“司徒!司徒,你不要吓我!”宋子言手忙脚乱,看到司徒国力煞白的苦涩的没有任何血丝的嘴唇时,才知道,司徒国力原来真的伤得很重,刚刚,他一直在强撑着。
宋子言心里一颤,脑袋一混,也晕倒在司徒国力的身边。
宋子言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床上了,宋兆明守在她的病床旁,宋子言看到父亲,眼眶一湿,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没想到就是,“爸,司徒在哪里?”
宋兆明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的要命,“司徒没事,昨天刚做完手术,昨晚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一个晚上,今天已经送回普通病房了。只是伤情比较严重,还没有醒过来。。”
当司徒国力的助理和警察找到司徒国力和宋子言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昏迷在山林里两个钟头了,浑身冰凉。没做任何耽搁,两个人被马不停蹄的送到了医院里。
宋子言还好,只是轻微的擦伤,休息了一晚,睡了一觉就清醒了,但是司徒国力,伤得就比较严重,因为从山坡上翻滚下来,摔裂了肋骨,胳膊和腿,也满是淤青和伤痕,头部受到了不小的撞击。
宋子言想到司徒国力的情况,不免着急下床,“我去看看他。”
“子言,你的身体也刚刚恢复,等过几天,等司徒醒过来,你再去看他也不迟。”宋兆明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她也受伤了,也需要休息。
宋子言却一再坚持,“爸,我就看一眼,马上回来。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定是休息不安稳的。”
宋兆明做了让步,“好。我陪你去。”
司徒国力这次冒死去山上,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救回来,宋兆明心里很感动,这样的司徒国力,和六年前的司徒国力已经完全不一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宋子言想去看司徒国力的心,宋兆明可以理解,只是害怕子言看见伤痕累累的司徒国力时,会心疼。
宋兆明伸手扶着宋子言,弯腰帮她穿上鞋子,医院的空调开得很凉,宋子言被宋兆明披上了一件外套。宋子言想宋兆明头投去一个放心的微笑,满脑子里都是司徒国力的样子。
在山林里,他强撑着身体陪她聊天,他硬撑着体力,逗她开心,他做了那么多事情,拼了死的去刚刚发生过泥石流的山林里救她,发了疯似的想要对她好,但是宋子言心里却别扭的和自己闹脾气,不愿意和好,不愿意重新接受他。
其实,司徒国力的好,宋子言全都看在心里,记在心里,若说她没有感动过没有动容过,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走廊里寂静异常,这种片刻的心慌让宋子言不禁加快了脚步。
走到病房前,宋子言攥紧了手边的衣袖,抿抿唇准备推门。
病床上的人还在昏睡,而房间里站在的两人都下意识的望过来,推门出来。
宋子言没有料到还有别人,一时愣在那里。
其中一人穿着黑色的夹克,一脸的桀骜不驯,眼神甚至有些不友善,看见她嘴里的话脱口而出:“你是宋子言?那个老大念念不忘的人?你知道老大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说完,大家气氛立马僵住了。
另一旁的男子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因为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显得特别的斯文道:“徐威,不要乱说话,司徒还在休息。”
那叫徐威的男子噤了声,小声的嘀咕:“对不起,我是担心老大的安危,激动了。”
西装男子向宋子言抱歉的笑笑,“我这兄弟不会说话,宋小姐见谅啊。”
宋子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和顾诚谦握了握手,“宋子言。”
顾诚谦面上一直挂着温润的笑,“宋小姐,司徒还在休息,不知道可不可以请宋小姐出去喝一杯咖啡?”
宋子言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病服,有些迟疑的点点头。
A市的医院附近咖啡馆并不好找,宋子言一开始还担心,看见顾诚谦稳妥的找到了附近的咖啡馆,对他心生了几分好感,不愧是司徒的朋友,做事沉稳妥当。
这个点咖啡馆里有些冷清,顾诚谦选了僻静的窗边坐下,点了几杯咖啡。
“我要两杯拿铁,给这位宋姑娘来一杯蓝山。”
他说完,宋子言疑惑了。顾诚谦好似察觉到她的想法,便道:“之前司徒和我们说过,宋小姐最爱蓝山咖啡。”
宋子言对这人的好感度多了几分,感觉这个人有点眼熟,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徐威刚坐了一会就闲不住了,“宋小姐,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啊,让老大心心惦记了你这么久!”
此话一出,宋子言尴尬的笑了两声。
“你和老大之前是怎样认识的?”
看着徐威一脸期待,宋子言无奈,“我们之前就是在咖啡馆里认识的,那时他在咖啡馆里打工。”
徐威有些忧心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着:“谁会想到A大金融系的才子毕业后去咖啡店打工呢。”
宋子言的心‘咯噔’了一下,A大金融系可以是很多人挤破脑袋也不一定能挤进去的地方,多少风云人物是从A大金融系毕业的?
司徒国力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
顾诚谦淡淡的扫了一眼徐威,本来打抱不平的徐威马上闭了嘴。
“宋小姐和司徒认识很多年了吧。说起来,我和宋小姐还有过一面之缘。”
宋子言礼貌的笑笑,“有吗?”她怎么不记着了。
顾诚谦坐直身子,郑重的自我介绍,“我的妻子住院,当时你和司徒一起来医院看望。我姓顾,顾诚谦。”
顾诚谦?宋子言抿嘴笑了,这个名字,她倒是印象深刻。
当年,司徒原先是和宋子言约好了一起看电影的,新上的电影是根据宋子言很喜欢的一部小说改编的,她缠了司徒国力好久,他才同意的。
但是当天钱来赴约的司徒国力却因为受到一个电话,临时改变了行程,司徒国力带她去了医院,那也是宋子言第一次见到顾诚谦。
严谨而冷淡的一个男人,宋子言和司徒国力出现在手术室的外的时候,宋子言记得顾诚谦自始至终从未多看她一眼,少言寡淡的他一个劲的对司徒国力表达着感谢。
“司徒,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老婆恐怕连进产房的钱都没有。”妻子怀胎十月,他这个做丈夫的却连送她进手术室的钱都拿不出来,当时的他无助和憔悴,是司徒国力在接到他电话之后,二话不说的就赶过来,送来了手术的钱。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的关系还用得着提谢谢两字,我也就是手上正好有这笔钱,所以就先给你拿过来解决燃眉之急。先去交手术费,其他的话我们时候再说。”
顾诚谦感激的接过装着钱的信封,去交了手术费,生产很顺利,顾诚谦的老婆母子平安,高大的男人在见到小婴孩和老婆从手术室被推出的时候,竟然挂了泪。
他的家境不好,钱也都被他拿去做了投资,竟败得一无所有,最后连送妻子进手术室的万把块钱都拿不出来。顾诚谦的心里,对待钱财是由爱生恨,他面对医院不缴费不做手术的冷酷无情特别鄙视和无助。
这也成就了顾诚谦现在的成功。
也因为司徒国力的那次相助,顾诚谦愿意在恒天最困难的时候加入,也是为什么他愿意为了司徒国力瞻前马后,唯命是从。
“司徒,这是谁啊?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除了老婆孩子和你之外,把其他人都当透明了。”宋子言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个样子当着司徒国力的面形容顾诚谦的。
那个男人冷淡,冷漠,浑身都是傲气凌人的姿态,但是却被金钱栽了跟头。宋子言多少有些惊讶,不免多瞧了几眼这个男人。
当时的司徒国力笑着握着宋子言的手掌,手指满满的揉着她的手心,目光温和的落在顾诚谦的方向,对宋子言解释,“他叫顾诚谦,是我司徒的兄弟,他很有才华,只是怀才不遇而已。”
司徒国力看向顾诚谦的眼神充满了赏识和赞叹,这让宋子言不禁对手术室的男人多了几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