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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去丽,烈去中天。
关浩刨下最后一碗饭,出了饭馆,盯着手上的纸条寻着地址来到郊外一条不太热闹的小巷子。
此巷是个相对低端的住宅区,在繁荣街附近溜达惯了来到这里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萧索之意。
瞄准了一栋四层高的房子,关浩对校一下门号,这才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一个慈眉善目的中老年人拉开大门,笑脸相迎道:“哎呀,关医生,果然是你,老夫恭候多时啊。”
此人正是尤育凯。
关浩看着他那仙风道骨的神采,再想起他隐晦的顽疾,实在是两竿子拍不到一块。表面上却不多作赘态,彬彬有礼地笑道:“尤前辈,让你久等了。”
“你太客气了,快点进来。”
尤育凯和善地把他领上二楼。
关浩心细入微,发现这几层房子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每个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清新透亮,装饰虽然算不上富丽堂皇,却也显示出一种富贵之气。只是单靠这一点观察他暂时还摸不透对方从事的是什么职业。
上到二楼之后,大厅上庄严地挂着一个大相框,相中之人竟是尤育凯的青年版本,一身鲜绿的军装,端的是气宇轩昂的气迫。
原来这个尤育凯是军人出身。关浩终于摸到一点底子了。
“哟,这位就是你说的客人?”邵雨蝶笑脸相迎道。
关浩见到这个妇人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有一种亲切感,那脸,那五官,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不过他也很坚定地觉得以前肯定没见过此人,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对方和某个人长得很像。
“阿姨你好,晚辈冒然来访有点唐突了,还请见谅啊。”关浩出于礼节,微微地鞠了个躬。
“嚯!不唐突,一点都不唐突,快快请坐。”邵雨蝶笑逐颜开,对关浩的第一印象相当良好,长得秀气,彬彬有礼,年轻人只要是嘴巴甜,总是能讨长辈的欢心。
邵雨蝶把准备好的点心水果全部推到沙发前的茶桌上,热心地招待一番。
对方如此盛情的招待,让关浩有些受宠若惊,看来医生这个职业真是吃得开啊,到哪都受到尊敬。等他仔细地观察这个妇人一阵时,终于想了起来她长得竟然和尤燕有六七分的相像,心中暗暗自嘲道:“我的妈呀,莫不是撞到母老虎的家里来了?”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滑稽的念头,就算是再巧也不可能巧到这个份上吧?
且说尤夫人虽然年纪不轻,却是保养有方,长得水嫩嫩,笑起来更是有羞花闭月的魅力。对着这样一个老婆却举不起来的确憋得慌,也难怪尤育凯这般苦闷了。
“关医生,你吃过饭了吗?要不先吃饭再聊吧?”邵雨蝶喋喋不休地嘘寒问暖。
“不必麻烦了,我吃了才来的。”关浩最经不住好客之人,有些难为情起来。
更加要命的是这个尤夫人看他时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挑女婿,关浩忍不住老脸发烧,满是疑惑。
尤育凯看出了对方脸上的难堪,急忙向老婆使了个眼色。
“那你们慢慢聊吧,我去打扫一下女儿的房间。”邵雨蝶不失为主妇典范,立马会意,给二人腾了个交流之处,自顾自地忙活去了。
“不如还是进我房里说吧,怎样?”尤育凯神秘兮兮道。
关浩想起尤夫人刚才的话,隔壁房间应该还有个女儿,这话题的确不适合在大厅里说,免得这位英姿不减当年的老军人在子女面前留下个“没用”的恶劣印象可就呜呼哀哉了。
“那就进房里说吧。”
尤育凯这厮当真是艳福不浅,能娶到个这么贤惠的老婆,房间打点得清新怡人,没有一丝的混乱,收拾得整整齐齐,洋溢着一股芳香之气。
“尤前辈以前是军人么?”关浩随口说道。
“是的,关医生真是细心,看到我那张照片了吧?不过往事就不提了,咱还是说说今天这个正经事吧,这事你说咋整?”尤育凯突然卖起北方人的腔子,却又不是土生土长那种。
“嗯,你这个病史有多长时间了?”关浩说道。
“有四五年了吧。”尤育凯也不隐瞒,担心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有得整吗?”
“别急,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你能告诉我你挺起来的时候有多大尺寸吗?”关浩渐渐地进入主题。
“这个嘛……需不需要我给你看一看?”尤育凯脸颊一红,显得十分难堪,但是病不忌医,如果有需要他也不会忌讳。
“不用,你只要跟我说一说就行了。”关浩打断道,毕竟对方也是个大军人,这玩意儿还是留给老婆专用的好。何况任他关神医的医术,哪需要如此谨慎。
“嗯……前些年吧还好一些,有这么大。”尤育凯略显羞涩地比划了一下。
什么?我去,这也算大啊?关浩差点晕过去,要是把我自己那东西掏出来,还不直接吓死你?说不定自卑之下还跑上楼顶跳下去了结此生算了。
“那现在呢?”关浩又道。
“现在……就这么一点了。”尤育凯伸出一根姆指头,沮丧地说道。
巨汗,挺起来才姆指头大小?那软下去的时候该是个什么样子?关浩甚至都不忍心想下去。
按理说他当过军人,身强体壮,不应该这样啊。关浩忍不住好奇道:“你这玩意是不是当兵的时候受过伤?”
尤育凯面露钦佩之色,赞道:“是呀,你怎么知道?”
“嗯,血管细胞受损,所以退化的速度非常快,这就好办了。”关浩立刻变得自信满满。
“当真?你是说用你的气功,真能让这个重震雄风?”尤育凯说不出的兴奋,激动不已。
“应该没有问题,我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关浩郑重地点点头。
尤育凯心中大喜,看样子是真的找对人了,但是价钱方面还是有点担心,虽然昨天扬言说钱不是问题,万一他座地起价要了自己的养老本,压力还是很大的。
“那价钱方面,关医生方便透露一下吗?”尤育凯小心翼翼问道。
“哈,这个嘛,你就放心好了,我分文不收。”关浩朗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