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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你咋不说话呢?没事吧?”尤一手试探着迈进了屋里
见柳叶梅依然没有反应,尤一手有些紧张起来,轻挪脚步进了里屋,摸索着拉开了电灯。
当他看到柳叶梅一身泥土,头发蓬乱,直挺挺卧在那儿时,顿时慌乱起来,大声叫到:“柳叶梅……柳叶梅……你咋了这是……咋了这是?”
柳叶梅本想装死吓唬吓唬他,可想到大柱子他们折腾了一夜,这会子已经困乏得不行了,实在不忍心再让他们熬下去了,就稍稍翻了翻身,说:“没啥大事,只是被……被吓了一跳。”
尤一手说:“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柳叶梅说:“嗯,没啥大不了的,真的。”
尤一手往前迈一步,上上下下打量着柳叶梅的身体,说道:“我才不信呢,没事咋会这样?快说,到底发生啥了?那人他……他把你给咋着了?”
柳叶梅抬起头,透过乱发望着尤一手说:“你赶紧让大柱子他们回家睡觉吧,别让他们耗着了。”
尤一手仍然放心不下,问:“你确定没事?”
柳叶梅点点头,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坚定,说:“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那好吧。”尤一手转身走了出去,走到大门口,对着外面的人说:“柳叶梅她没事,你们赶紧回去补觉吧。”
“不对吧,她那样能没事?”大柱子问。
尤一手说:“看上去没啥大不了的,你们回去吧,我再问一下具体的情况,有啥事再找你们。”
大柱子勉强答应下来,对着几个人说:“那咱就撤了吧。”
几个人松松垮垮走了没几步,尤一手突然想起了啥,扒住门框,朝着外面喊道:“大柱子你等一下。”
大柱子快步折了回来,站到尤一手面前,毕恭毕敬问道:“村长,您还有何吩咐吗?”
尤一手说:“下午你到村委会一趟,我在办公室等着你。”
“咋了村长?”
“有事跟你商量。”
“我?跟我商量?”大柱子有点儿受宠若惊,瞪大眼睛望着尤一手。
“行了,让你去,你去就是了!”尤一手不耐烦地吼一声,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大柱子站在那儿,望着尤一手的背影,一头雾水。
尤一手进屋后,站到了柳叶梅的旁边,说道:“你说你没事?那你站起来我看看。”
柳叶梅不动,也不说。
尤一手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回到原点,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是不是被坏人给糟践了?”
“你才被坏人糟蹋了呢!”柳叶梅趴在那儿没动,闷声闷气喊了一声。
尤一手凑过去,在柳叶梅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说:“你还不承认,身上都这样了,能囫囵得了?”
“没有……就是没有……”
“你说没有是不?那好,你起来走走我瞧瞧。”
柳叶梅又静静趴了几分钟,才双手撑在沙发上,爬了起来,看上去很吃力,透过凌乱的发丝望着尤一手,尖酸地说:“你咋就不巴望点好事呢?我被糟蹋了,你就满意了是不?”
尤一手板着脸,冷冷甩一句:“尽他妈说屁话!”
柳叶梅这才撩开额前的长发,说:“那你还逼问我?好像是我不被人强奸不行似的。”
尤一手说:“那你这一身泥土是咋回事儿?”
柳叶梅好像是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泥土似的,转动着脖子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夜里头太黑了,追到了村子外头,脚下面一滑,我就跌进一条浅水沟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迷迷瞪瞪睡着了。”
尤一手紧盯着柳叶梅的眼睛,目光很锐利,问:“那你追的那个人呢?他去哪儿了?”
柳叶梅反问一句:“你是不是觉得他应该回来,把我给强x了才过瘾?”
尤一手说:“倒不是想那事儿,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胆子咋就突然变得那么大呢?”
柳叶梅心里一动,意识到他很有可能对自己产生怀疑了,但越是这样,越不能慌乱,一旦言语、表情上有所闪失,说不定就被他抓住了把柄,于是就忿忿地说:“还不是被你逼的嘛!”
“我啥时候逼你了?”尤一手问。
“你看看你一个大老爷们家,被吓成那个死熊样吧,避在墙角就不敢出来了。我又是你提拔的治保主任,连你都保护不了,还不被你鄙视!被你嘲笑!被你看不起啊!宁愿豁出去拼死,也不能让你羞辱,那种滋味更难受。”柳叶梅动情地说着,眼圈竟然红了起来。
尤一手神情这才轻松了一些,说:“你也太大胆了,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一个女人家逞啥强呀你说。”
柳叶梅说:“我而已怕呀,要不然还用得着拿刀了。”
“你拿刀了?”
“是啊,顺手把你家水果刀拿走了,这才给我壮了胆。”
“那刀子呢?”
柳叶梅想了想说:“我也忘记丢在那儿了,记得跌进水沟里的时候,好像还握在手里的。”
尤一手说:“一把刀子丢了就是丢了,只要人没事就好。不过吧,你这样做也太冒险了,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柳叶梅说:“我也不知道是咋了,就是迷糊过去了,啥事都不知道了。”
尤一手说:“我带着一帮子人四下里找,旮旮旯旯都没放过,连那个有神龙的土坑我都派人去看过,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只好让他们在你家门口等着了,相信你会平安回来的。”
“可惜啊,连那个坏蛋的模样都没看清。”柳叶梅说完,又装模作样问起了尤一手家里的情况,以及有没有留下啥疑点啥的。
尤一手就狠狠地骂起来:“操他奶奶个B的,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干的,你知道是用东西砸我家玻璃的?”
“啥?”
“死猫、烂狗,再合上黏糊糊的粪便,简直都快把人给恶心死了,亏那个婊子养的想得出来。”
“那你觉得谁能干出这种事来呢?”柳叶梅试探着问道。
尤一手摇摇头说:“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干部,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好推断。再说了,这种事情也不好乱说呀,你说是不是?”
柳叶梅故作深沉地想了想,然后说:“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一定跟你有深仇大恨,平日里仅仅是言差语错,小事小非的不会下此狠手的。你好好琢磨琢磨,如果有怀疑对象,咱就去报警,先把他抓了,逮到派出所里面去,用不了几电棍子,说不定就招供了。”
尤一手说:“你说得倒是轻松,人是那么好抓的吗?”
“那你说咋办?不报警了,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尤一手叹一口气,说:“抓人容易,放人难呢!不好随随便便就抓人的,再说了,现在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你抓谁去?”
“会不会那个糟蹋妇女的歹人又跳出来了,向你示威呢?”
尤一手沉着脸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这一阵子也没听说谁家娘们儿被糟蹋呀,再说了,感觉那个人只糟蹋女人,不会跟我一个半老头子较劲吧?用那些脏东西砸我家玻璃,这手法也太低级了,不像……不像他的风格。”
“可那人吧,我觉得还真是不一般,脚步如风,飘飘忽忽,影子一般飘来飘去,真就跟个鬼似的。”柳叶梅说着,神色仓惶,微微打了个寒噤。
尤一手细细端详着柳叶梅的脸,伸手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说:“柳叶梅,我心里咋就觉得不对劲呢,不对……肯定不对……”
柳叶梅心里凛然一动,问他:“咋就不对了?你觉得哪儿不对了?”
尤一手说:“那人既然那么厉害,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他糟蹋了?”
柳叶梅摇摇头,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啊!”
“没有才怪呢!”尤一手说着,伸手摸上了柳叶梅的裤腰。
柳叶梅扭动着身子,喝问道:“你干啥……你想干啥呢?”
尤一手的手已经紧紧抓在了柳叶梅腰带扣上,说:“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你看啥?”
“我看看……看看你到底被坏人糟蹋过了没有!”尤一手说着话,一把扯开了柳叶梅的腰带,使劲往下扒着她的衣服。
“你咋就不相信人呢?”
“不是不相信你,是为你担心,你是为了去追坏人的,万一出了事,就算是你不赖我,我良心上也过不去。”
尤一手的话让柳叶梅心头一暖,这个在很多人眼里该千刀万剐的老东西,对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细腻,如此的爱惜,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激动之余,柳叶梅主动脱了,对着尤一手说:“你看,真的没事,不是好好的嘛。”
尤一手弯下腰,先在上头抓挠着,说:“这可够乱的,看上去还真有些不正常。”
柳叶梅说:“啥叫不正常啊,你见过那个娘们儿的顺顺贴贴了?尽胡说八道!再说了,我跑了那么多的路,又卧在水沟里半宿,能不乱吗?”
尤一手拿开手,不再抓挠,却埋头趴了上去,鼻尖几乎贴在了她身上,用力吸闻起来。
“你闻啥呀?都好几天没洗了,怪味怪味的。”柳叶梅赶紧并紧了腿。
尤一手没说话,用劲往两边掰着,哼哧哼哧吸着鼻息。
柳叶梅突然想起陶元宝昨夜里曾经摸来摸去的,搞得自己一次次风生水起,波涛滚滚的,一定会有种怪味儿,就不想让尤一手再闻下去,扭腰耸胯地摆脱着,嘴里说道:“别闻了,真的没有……没有……你咋就不相信人呢?”
尤一手直起腰来,说:“不对,真的不对。”
“有啥不对的?”柳叶梅倒也显得镇静。
尤一手说:“里面有味儿,真的有味儿。”
柳叶梅问:“啥味儿?”
尤一手说:“还能啥味儿,就是男人的那些味儿。”
“你胡说啥呀?我一夜里连腰带都没解呢,谁能泚进去?”
尤一手盯着柳叶梅的脸,见她的表情也不见啥异常,可还是没能打消自己的疑虑,就说:“柳叶梅,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吃亏了?”
“没人啊,真的没吃亏。”
“不对,那人返回来弄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