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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一手心里油然一动,滚热起来,他觉得自己这一段的“所得”,都与这个女人的贴近有关,当然这种贴近并不仅仅在于肢体,抑或某些部位,更重要的是情感的默契,是她无形中带给了自己更多的睿智与计谋。或许,她就是能够带给自己好运的善缘……
想着想着,尤一手不由得打眼朝着床上望去,浓浓的夜色之下,四条赤溜溜的玉腿笔直排列着,竟然闪烁着勾魂摄魄的白光。
尤一手顿时口水泛滥,一连咕咚咕咚吞咽了好几大口,再也躺不住了,爬起来,轻手轻脚走进了床边,伸手摸了上去……
漫漫长夜,虽然尤一手事先已经又是喝酒,又是折腾,在回来的路上还受了惊吓,但这时候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困,思维异常活跃,甚至亢奋。
他手上功夫奇好,拿捏的也恰到好处,手指虽然粗大了些,但摸上去却细腻都很,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他习惯从每个人的脚丫子开始摸起,沿着小腿一路直上,感受着锦帛一般的油滑,但等到了关键部位,却又戛然打住,再次重新折回来……
正忙活着,却突然听到手机唔哩哇啦响了起来。
“奶奶个逑的!谁呀这是,深更半夜的打我电话,尽他妈的的捣乱!”尤一手边往上起,边叽叽咕咕骂着。
“会不会是有急事呢?你还是快接一下吧。”柳叶梅躺在那儿说道。
“不管……不管他……一会儿就停下来了。”尤一手边律动着,边瓮声瓮气地说道。
果然,不多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可不等他进入状态,铃声再次急切地响了起来。
“奶奶个头,操……操……”尤一手恋恋不舍地擦身而下来。
下了床,赤着脚,黑影里扯过自己的衣服,从衣兜里摸出了手机,狠狠的按下了接听键,恶声恶气地喂了一声。
“喂……喂……村长……村长……是你吗?”对方声音怪怪地喊着,听上去有气无力。
“你谁啊?咋这个时候打我电话呢?”尤一手责问道。
“尤村长,我是……是周得水……周校长啊。”对方回应道。
尤一手一愣神,问道:“是你呀,周校长,急着找我有事吗?”
周校长哭腔道:“尤村长,你赶紧来一趟学校吧,我……我这边出事了。”
“咋了?出啥事了?”
“你快来吧,来就知道了,求求您……赶紧……赶紧来呀……尤村长。”周校长哀求道。
挂断电话后,尤一手不耐烦地骂骂咧咧起来:“臭玩意儿,就他妈的毛病多,这深更半夜闹腾个啥呢?还能有啥大不了的事情发生,纯扯他妈的蛋,坏老子的好事儿。我就不信了,难倒闹鬼了不成?”
柳叶梅说:“你这人随随便便就骂人,人家肯定是遇到啥麻烦了,要不然不会这时候惊动你的。周校长那人不错,不是那种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主儿。”
“操!老子睡个女人都不安生!”尤一手骂着,却又转过身,偏腿往爬上了床。
柳叶梅问道:“你咋还上床呢?赶紧去看看吧。”
尤一手说:“过会儿再说,还没弄过瘾呢。都弄到这份了,憋着怪难受的,等喷出来再说。”
柳叶梅说:“你就别贪婪了,赶紧去吧,等回来再接着弄还不行吗?”
尤一手硬梆梆说:“我又不是他的贴身保镖,干嘛一叫就去,量他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等着吧。”
“你这人,那一口就那么重要吗?万一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呢?”柳叶梅话音有些焦急。
尤一手不再搭腔,俯到了杨絮儿的身上,又想再接再厉,进一步行动。
杨絮儿也不拒绝,可以调整了一下自己,由着尤一手去了。
柳叶梅实在看不过眼,在一遍叽叽咕咕着:“老不死的!看你个下作料,一辈子没沾过女人似的,咋就没个够呢?真弄不懂你了,是耍这个重要,还是人家周校长的性命重要……”
“滚,你个臭娘们儿,把老子给唠叨软了!”尤一手骂着,从杨絮儿身上退下来,下床穿衣服去了,边穿边嘟嘟哝哝,也不知道说了些啥。
柳叶梅小心问道:“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尤一手喊一声:“这还要问?你忘记自己现在是啥身份了?”
柳叶梅不敢再随便说啥,翻身起来,退到了床下头,赤脚跳到了地上,开了灯,急急忙忙穿起了衣服。
杨絮儿坐起来,低声问:“那……那我呢?”
尤一手对她倒是有几分客气,说:“你还不是村干部,没那个义务,睡你的觉就是了。”
杨絮儿哦一声,踏踏实实躺了下来。
尤一手穿好衣服后,跟柳叶梅一前一后出了门。
等拐过胡同,柳叶梅突然开腔说话了:“我不就是心里别扭嘛,你用得着当着杨絮儿的面甩冷脸子给我吗?”
尤一手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脸,那还是一张女人脸吗?你忘记自己是谁了是不?”
柳叶梅不服气地说:“俺咋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尤一手说:“那你就是忘记我是谁了?”
柳叶梅尖酸地说:“你顶呱呱响当当的村长,砸死俺都不敢忘!”
尤一手叱一声鼻息,说:“我咋就觉得你把我当儿子呢?这才当了几天村干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时间一长,怕是就该把我掀下台了。”
柳叶梅说:“俺可不是你想的那种白眼狼。”
尤一手:“不是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尤一手对付白眼狼可是有一套,你真要是那一天跟我唱反调,可别怪我不客气!”
柳叶梅说:“行了吧你,咋就不懂得女人心呢?”
尤一手问:“你心咋了?”
柳叶梅气呼呼地说:“我懒得说你,没事的时候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先说说周校长的事情吧。”
尤一手沉默了一阵子,问柳叶梅:“你觉得周校长会是啥事情?”
柳叶梅说:“他电话一打过来,我心里就隐隐有种感觉。”
尤一手问:“啥感觉?”
柳叶梅说:“肯定你遇到的‘蝙蝠侠’有关系?“
尤一手心里凛然一动,惊呼道:“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第一眼看到时,那个怪物就在学校墙边转悠呢。”
柳叶梅叹息一声,说:“我觉得凶多吉少,肯定是有人收到伤害了,要不然他周校长声音不会那样的,所以才急着催你赶紧过来看一看,你倒好,就知道迷恋女人。”
尤一手沉吟了一会儿,低沉地说:“你说咱们村这是咋回事呢?大半年来,不是鬼来,就是魔去的,到底是冒犯了哪一路神仙呢?”
柳叶梅说:“可不是咋的,原来我一直怀疑是本村人干的,现在看不像,咱村里根本就找不出那么有能耐的人来。”
尤一手往柳叶梅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柳叶梅,你觉得蔡疙瘩还有没有那个能耐?”
柳叶梅说:“他都那么一把年纪了,人都糠得差不多了,估计肯定不会是他。但我私下里也留意过,他那人天生就长着一身贱骨头,有时候肯定还在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尤一手问:“他都干啥了?”
柳叶梅说:“捉贼捉赃,又没逮着他,不好随便乱说,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会抓住他的狐狸尾巴的。”
“嗯,算你有志气,行!”
“那你说说毛家那小子,会不会是他干的呢?”
“你说毛四斤?”
“是啊,我一直怀疑那小子。”
“是他才怪呢,现在病得都没人形了,整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连走路都成问题了,肯定不是他。”
“那不一定,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说不定背后有一套。”
……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学校,见大门紧锁,尤一手把脸贴上去,刚想对着里面大喊,却被柳叶梅止住了,她说:“先别嚷嚷,听一听动静再说,我咋觉得有些奇怪呢。”
尤一手问道:“你咋觉得奇怪了?”
柳叶梅说:“按理说,校长出了事儿,应该会惊动其他老师的,咋就安安静静的,像是啥都没发生似的呢?”
“是啊,不会是校长喝多了啥的,打电话都我玩吧?”
柳叶梅摇摇头,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刚来不久,跟你也没打过几次交道,根本就没熟到那个份上,不会搞这种恶作剧的。”
“这倒也是,可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尤一手越发疑惑起来。
柳叶梅转到了一侧的便门处,轻轻一推,门就吱扭一声开了,随抬脚走了进去。
尤一手赶紧转到便门处,跟了进去,小声问柳叶梅:“这会儿去哪儿?”
柳叶梅压低声音说:“去校长那屋吧。”
尤一手说:“新校长调来之后,我还没来过呢,他住哪屋?”
柳叶梅说:“还住前一个校长的那屋。”随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为了孩子上学的事情,我来找过他。”
“这个校长不太跟村里来往,自打调来之后,还从来没请我过来喝过酒呢,跟原来那个胡校长半点都不一样。”尤一手话音里好像有些淡淡的怨气。
柳叶梅说:“这个校长人好,务正业,没喝酒捞肉的习惯。”
尤一手好像从柳叶梅的话里面听出了些啥,别有用心地问她:“柳叶梅,咋感觉你对他了解的很透彻,是不是私下里交往很密切呢?”
“去你的吧,胡说啥呀,都是孩子家长聚到一起议论的呗。再说了,孩子成绩上去了,那还不是很好的说明啊。”柳叶梅解释道。
尤一手说:“你们这些娘们儿,就喜欢酸溜溜的男人,怕是你也不例外吧。”
柳叶梅嘘一声,说:“别乱说了,他屋里正亮着灯呢。”
说话间,已经拐进了小胡同,来到了院门前。门是虚掩着的,柳叶梅轻轻一推,就大开了。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院子,见屋门是紧紧关着的,柳叶梅就贴到了门缝上,轻声喊了起来:“校长……周校长……你在吗?村长过来了。”
屋里即刻便有了回音:“哦,来了……来了就好……快……快……”
很明显,周校长是一直站在门口的,话里未落,随着门闩一声滑动声,两扇铁皮门板哗啦一声开了。
屋内亮灿灿的白炽灯光下,周校长站在门板的一侧,面色仓惶地紧倚在墙上,一只手捂在胯下,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