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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眨巴眨巴眼睛,朝着杨絮儿骂道:“死杨絮儿,你个浪货,你咋能这样呢?这……这……哎哟,你这个该死的熊货!”接着又转向了尤一手,斯底里地羞辱道:“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咋就那么下流呢?竟然还帮着人家干那种事情,还要脸不要脸呀?简直就是个杂碎!”
“这……这……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尤一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作何解释,脸憋成了个紫地瓜。
杨絮儿呐呐地说:“柳叶梅,真的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儿。”
柳叶梅满脸愤怒,说:“你还嘴硬!这不明摆着嘛,你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还抵赖啥?”
尤一手回过神来,擦下炕,沉着地对着柳叶梅说:“柳叶梅,你别嚷嚷了,我们这是在办一件大事儿,真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柳叶梅轻蔑地哼一声,不无醋意地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尤一手就是一个花心贼,就是一把耍弄女人好手,怪不得酒喝得那么急,原来就是为了早些把我们灌醉了,你们好玩这些肮脏游戏,我算是看透你了,还口口声声不跟别的女人弄那个呢,纯粹是拿来哄三岁的小孩!”
尤一手急得团团转,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向柳叶梅解释。
杨絮儿倒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儿,仍然跨在那儿,羞愧难当地低头不语。
“狗男*女,真不该跟你们搅合在一起,败坏了俺的名声。”柳叶梅气呼呼地嘟囔着,爬起来,从炕上跳下来,趿拉着鞋,朝着外面走去。
看上去像是还带着几分醉意,柳叶梅脚步轻乏,歪歪扭扭开门走进了漆黑的夜色里。
尤一手望一眼杨絮儿,喝道:“你还蹲在那儿干嘛?赶紧去追柳叶梅呀!”
杨絮儿傻愣愣问:“这事儿就算完了?”
尤一手乌着脸,没好气地说:“完了……完了……不完你还想怎么着?没出息!”
“这样咋……咋能把丁有余给救出来呢?”杨絮儿满脸疑惑不安地问。
“好了……好了……你赶紧去撵柳叶梅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尤一手嚷道。
杨絮儿不情愿地从老王头身上跨下来,嘴里不住声地叽咕着。
“你嘟囔个屁啊!臭娘们家一个个头发长,见识短,快把衣服穿上,紧赶几步,要是柳叶梅出了啥事,我找你算账!”尤一手严厉地说道。
杨絮儿噤了声,窸窸窣窣穿起了衣服,满脸都是惶惑与不安。
尤一手说:“这边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直接跟柳叶梅回家吧。”
杨絮儿噘着嘴说:“她恨成那个样子,能理我吗?”
尤一手说:“你赶上她,跟她好好解释解释。”
杨絮儿说:“她能听吗?”
尤一手说:“那要看你咋个解释法了。”
杨絮儿说:“她那人犟得很,我怕说不到她心眼里起。”
尤一手向前推她一把,喝道:“你就别啰嗦了,跑步追上去,你只要把来龙去脉跟她说清就行了,信不信是她的事。”
杨絮儿应一声,抬脚朝外走出去,嘴里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尤一手骂起来:“熊女人,一个个都他妈的拗得像头驴,难对付!”说完,便坐到了老王头下端的炕沿上,从兜里摸出香烟,点燃了,吧嗒吧嗒抽了起来,看上去倒也悠然。
抽完一支,他打眼看到了炕尾的一卷卫生纸,就走过去拿到手里,一块一块地撕下来,在手心揉搓了,然后在上面又是擤鼻涕,又是吐唾沫,看上去肮脏无比,然后杂乱地扔在了炕下头。
正抽着,听见老王头哼唧了一声,嘴里随又发出了吧嗒吧嗒的声响。
尤一手知道他一定是渴了,就伸手轻轻晃了他一把,轻声喊道:“老王,老王,你醒醒……醒醒……”
老王头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儿,惺忪地望着尤一手,问:“我这是在哪儿呀?咋就睡死了呢?”
尤一手反问他:“你连自己在哪儿都忘记了?”
老王头说:“是啊,都醉得人事不省了,啥都不知道了。”
尤一手望着他,说:“老王,你跟我说实话,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老王头吃力地坐了起来,苦笑着说:“骗你干嘛呢,我可从来没喝这么多的酒,一高兴就没数了。”
尤一手慢条斯理地说:“老王,我觉得你不像真醉。”
老王头笑着摇摇头,说:“还不醉,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对了,是你把我弄到炕上来的吧?”
尤一手上上下下打量着老王头,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语调说:“老王,咱都一大把年纪了,做事可得诚实,不能云山雾罩的糊弄人啊!”
老王头一怔,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儿,赶忙问尤一手:“村长,你这话是……是啥意思呢?”
尤一手不屑地哼了一声鼻息,不阴不阳地说:“老王,你就别装了,都是老大不小的男人了,就该敢作敢当,事儿既然已经做了,就该挺起腰杆来承担责任,你说是不是老王?”
老王头如坠云雾,傻愣愣盯着尤一手,急切地问道:“村长,你这话是……是啥意思啊?”
“老王,你真的不知道?”
“尤村长,我知道谁?”
“老王,你跟我可别再玩捉迷藏了,好不好?”
“尤村长,这从何说起呀?我咋跟你捉迷藏了?”
尤一手摇摇头,感叹道:“常言道,人不可貌相,看来一点都不见,就说你老王吧,表面看上去也是老实本分,人模人样的,咋就在背后做出那种事情来呢?简直是不可思议,丧尽天良呢!”
老王头一听这话,直愣了眼,颤着声音问道:“村长,村长啊,你……你咋骂人呢?究竟发生啥事情了?我做错了啥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啊!”
尤一手抬起头,怒目圆睁地瞪着老王头,忿忿地说:“骂你……骂你是轻的,我告诉你老王,这要是搁在前几年,我不揍死你才怪呢!”
老王头像是当头挨了一棒,翻着眼白傻在了那儿。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带着哭腔问尤一手:“尤村长呀尤村长,我到底做啥了呀?你快些告诉我呀,这样还不把我给闷死了呀!”
尤一手横着眉吼道:“老王,你还装!继续装!”
“尤村长,我真的不是装啊,真的不是,我醉了,说了啥,做了啥,半点都不知道了呀!”老王头几乎都快急疯了。
尤一手厉声喝道:“你说不知道谁信?醉得不省人事了还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吗?”
老王头苦苦哀求道:“村长啊村长,求求……求求你,你就跟我说实话吧,别再折磨我了。”说完,几滴混浊的老泪果然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尤一手沉着脸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说“老王,你说你做得那些肮脏事吧,简直让人恶心呢。我都懒得开口跟你说了,怕脏了我的嘴,你还是自己看吧。”
老王头急切地问道:“看啥?”
尤一手伸手往他身下的位置指了指,说:“就那儿,你好好看看。”
老王头探下头,朝着私处一望,顿时慌了手脚,直声问尤一手:“这……这是咋的了?”
尤一手说:“你说那是咋的了?还要问我吗?”
老王头疑惑地问:“这……这黏糊糊的东西都是啥?”
尤一手问他:“老王啊老王,你就别糊涂了,咱都是大老爷们,有啥说啥,用不着遮遮掩掩,你不会能跟女人真刀实枪的干过吧?”
老王头摇摇头,又点点头,一脸茫然。
尤一手说:“那些都是你做那事时搞脏的,有你的,也有女人的,你摸摸,是不是还是湿的呢?还有……还有呢。”
老王头果然傻乎乎地朝着自己那个地方摸了一把,顿时呆如木鸡。
“我没说假话吧?那些脏玩意儿是不是真的?”
老王头哦哦地答应着。
尤一手趁热打铁说:“不止那些呢,还有呢。”
“还有啥?还有啥?”老王头嘴唇哆哆嗦嗦地问道。
尤一手指了指炕下那些弄脏了的卫生纸,说:“那不,都在那儿呢,你自己看吧。”
老王头爬到炕尾处,打眼朝下一望,见满地都是一团团脏兮兮、皱巴巴的卫生纸,头都大了,直着眼,傻乎乎地问尤一手:“村长,你是说我……我把那女人给……给祸害了?”
尤一手叹一口气,气愤地说:“老王啊老王,都是我瞎眼,觉得你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不会干出啥混账事儿来,就让那个喝醉了的女人上了你的炕,躺下来睡一会儿。可没承想你就做出了那种下流的事情来,硬是把人家给……给强x了,唉!你说这该咋办呢?”
“尤村长……尤村长……你说的这是真的?”老王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有假,一开始我跟另一个女人在外头喝酒,也没在意屋里的动静,等到听见屋里传出了女人的哭声,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跑进屋一看,全都傻眼了,你竟然还压在人家身上撒欢呢。”尤一手说到激动处,嘴唇直哆嗦,恨不得站来狠狠踹老王头两脚。
老王头表情复杂,老气横秋的脸上布满了仓惶,自言自语地叽咕道:“我咋就干出这种事情来了?真的连牲畜都不如了,可……可咋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尤一手说:“老王呀,你这一定是那种酒精失忆症,就是说酒喝到一定程度后,人变得就兴奋,变得狂躁,一来二去就失去了控制,没了知觉,最后人就真的变成了畜生,想干啥就干啥,可干完只后又忘得一干二净,连半点记忆都没有了。”
“尤村长呀尤村长,我真该死啊!咋就这么没数,这么糊涂呢?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做出了这种肮脏的事情来,以后还咋有脸见人呢?”老王头痛不欲生地喊道。
尤一手站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这事吧,对你来说倒也没啥大不了,充其量就是再去坐一回大牢,反正你又不是没坐过。问题的关键是,这事会影响到你弟弟,你知道吗?”
老王头屏住了呼吸,直瞪着尤一手,急切地问道:“尤村长……尤村长……你说这事儿也会影响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