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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尤一手转身坐回到座位上时,却收敛了之前满脸的轻俏,一板一眼起来,举起酒杯,冲着两个女人微微示意一下,说:“说实话,我尤一手真的该好好感谢你们两个女人,如果没有你们,我不但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就算是有时候压力大了,找个宣泄释放的地方都没有,这样吧,我这杯酒敬你们俩,向你们表达一回真诚的谢意。”说完仰脖干到了底儿。
两个女人见尤一手说得动情,喝得也豪爽,便不好再怠慢,争先恐后地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放了酒杯,两个女人都龇牙咧嘴吸吸啦啦起来,满脸痛苦状。
尤一手招呼道:“吃点菜吧,压一压就舒服了。”
两个女人听话得很,默不作声地摸起了筷子,夹菜吃了起来。
尤一手再次斟满酒后,望着柳叶梅说:“柳叶梅,你没觉得这天有些怪。”
柳叶梅微微点着头,说:“倒也是,雨下得那么急,说停就立马停了,就连阴得厚厚的天,这么短的时间也晴朗了起来,刚才出去关大门,抬头望天上瞅了瞅,竟然连一丝一缕的云彩都找不到了。”
杨絮儿也附和道:“是啊,出去的时候,我仔细听了听,似乎连往下泄洪的水流声都小了。”
“是啊……是啊……真是有些蹊跷。”尤一手说着,随又问柳叶梅:“黄仙姑咋对你表态了?说是帮着赈灾了吗?”
“是啊,我对她说了你的意思后,她满口就答应了。”柳叶梅说。
尤一手小声疑问道:“难得真是她的法力起作用了?”
柳叶梅说:“也许是吧,我离开她家的时候,她就着手弄那些了,估计到这时候也该起作用了。”
尤一手默念道:“还真是神了,连上边的通知都说,这雨还要持续下去,没想到了黄仙姑这儿,硬是给止住了。”
杨絮儿眨巴着眼睛,说:“可别说,俺那老姑可真是管用,神奇着呢,不服都不行!”
尤一手对柳叶梅说:“你赶明儿就去送钱给她,一来是答谢,这二来嘛,是求她继续施展法术,保佑咱们村平平安安、风调雨顺!”
柳叶梅满口答应下来。
马县长这才举起了第二杯酒,说道:“这杯酒,咱们敬天敬地,外加敬黄仙姑,保佑咱们村又度过了一场劫难,来,干!”
这杯酒是敬天、地、神的,更没人敢不恭,痛痛快快喝了下去。
酒杯还攥在手中,尤一手就啧啧道:“可别说,黄仙姑真是有两把刷子,这一回我算是服了……服了……彻底服了!”
两个女人自然满口迎合,可以鼓吹着黄仙姑的无边神明。
斟满第三杯酒后,尤一手转上了杨絮儿,叫一声杨絮儿,然后说:“我觉得你今天来对了。”
杨絮儿散淡地说:“可不是,跟着你们有吃有喝,热热闹闹说,肯定是来对了呀,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我还想跟着来呢。”
“杨絮儿你就知道吃喝。”尤一手奚落一句,接着说,“我说你来对了,意义远比吃吃喝喝重要得多。”
杨絮儿问:“那是啥?”
尤一手朝着老王睡觉的里屋瞥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重要的是你见到了老王这个人。”
杨絮儿问:“见到老王这个人咋了?有啥重要的?”
柳叶梅嬉笑着对杨絮儿说:“村长是不是……是不是打算让你去伺候他呢。”说完朝着里屋一个劲地眨巴眼睛。
“死柳叶梅,放你的狗臭屁!作践一个老头子干嘛呀,人家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杨絮儿佯装生气地骂道、
“你别看人家年纪大,可人家还是童子身呢,要是能让你吃到嘴里面,那可真是占天大便宜了。”柳叶梅嬉笑道。
杨絮儿红着脸骂道:“柳叶梅你这个死x……浪x,你要是喜欢童,就进屋去呀,你去跟他耍呀,俺可不稀罕。”
“别胡吵吵了,我说的是正事儿。”
柳叶梅问道:“啥正事儿?”
尤一手解释道:“我觉得这个老王头肯定能帮上杨絮儿的忙,你想呀,他弟弟是一县之长,就丁有余那点屁事儿,怕是人家说句话儿就能把人给放出来,绝对没问题。”
“对啊……对啊……如果县城出面,那可就简单了。”杨絮儿一听,立即灵性起来,但随即又泄了气,垂下脑袋说,“可人家跟咱一无亲二无故的,咋会帮着说那种情呢?”
尤一手断言道:“能!绝对能!”
柳叶梅说:“就那么点小事儿,至于惊动县长吗?”
尤一手说:“你觉得那是小事儿吗?实话告诉你,那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搞不好就得坐牢,三年五年都是他,你信不信?”
柳叶梅接着说:“就算是,可吴有贵不是已经答应帮着捞人了吗?”
尤一手鄙夷道:“就吴有贵那点儿能耐,又不舍得花大钱,他能捞得出来?我看有点儿玄乎。”
杨絮儿急切地问尤一手:“可你说,咱咋求县长帮忙呢?”
尤一手朝着里屋挑了挑下巴,说:“就得依靠老王头,让他帮着说情,绝对能行。”
柳叶梅摇摇头,说:“不可能,别看他们是亲兄弟,可哥哥说话,弟弟也未必就能全听。”
尤一手轻松一笑,举起了酒杯,冲着他们示意一下,说:“我有办法,只要你听我老尤的,百分百能成!”
“我听……我听……”杨絮儿心里一阵欣喜,接着问,“那你说有啥办法?”
尤一手说:“来,痛痛快快把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杨絮儿二话不说,咕咚一声干了下去。
柳叶梅为难地恳求尤一手:“这杯酒是杨絮儿的,我就不喝了吧?”
尤一手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坚决地说:“不行!说好了的,一起进行……一起进行!”
柳叶梅只得紧皱眉心,举起杯,分两次喝了下去。
正当她摇头晃脑放下酒杯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里屋传出了哗啦哗啦的声息,一愣神,问同样发怔的尤一手:“啥声音?”
尤一手站了起来,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避在门框上朝里面探望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对着两个女人招了招手。
女人会意,一起走了过来,好奇地朝着里面望了过去,她们看到,那个醉得没了型的老王头不知道何时从那盘偌大的土炕上擦了下来,摇摇晃晃站在地上,双眼紧闭,裤子褪到了腿弯处,正肆无忌惮地释放着……
两个女人被羞得转身折了回来,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双手捂起了脸。
柳叶梅嗔骂起来:“坏……坏……死老尤你可真坏……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看着老王头撒完水之后,又摸摸索索爬上了炕,沉沉睡了过去,尤一手才转身回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满脸坏笑地说:“看到了吧,这老王头还真是个童子呢。”
柳叶梅通红着脸,俏骂道:“滚吧你,咋知道就是了?”
尤一手说:“你就没看到,他那玩意儿还像小孩子的一模一样,连那个啥……啥都还没开呢。”
“滚,不说那个了,喝酒……喝酒……”为了掩饰尴尬失意,柳叶梅主动招呼着喝起酒来。
三个人几乎同时喝干,尤一手放下酒杯后,把手伸进了裤兜里,摸摸索索起来,边摸索边说:“柳叶梅,现在咱实践一下吧,东西我找到了。”
“啥?你找到啥了?”
“你不是说,我不能用我那玩意儿捣蒜嘛,那咱就试试吧。”尤一手说着,从裤兜里抠出了一把剥得精光亮白的蒜瓣儿,放到了柳叶梅跟前,说,“来吧,你到沙发上去,把蒜瓣儿放进里面,就当那是蒜臼子了,我保证给捣烂它,你信不信?”
“死老东西,亏你想得出来,你见过谁家用那个捣蒜了呀?”柳叶梅掩嘴笑起来。
尤一手说:“这么美好的夜晚,不玩点儿新鲜的咋行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宝贝可厉害了,不信你试试。”
柳叶梅问:“你从哪儿找来的蒜瓣?”
尤一手说:“那门后明明就挂着,你硬是没找到,肯定是成心的。”
“不是成心的,真的是没看见……没看见……”柳叶梅摇着头说。
大概是摇头的幅度过大,再加上酒精已经来时起作用,柳叶梅竟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你别发呆呀,亲手试一试,感觉一下威力。”尤一手对着柳叶梅说。
“不行,我晕……晕了……”话音未落,柳叶梅难以支撑地趴到了茶几上,静静卧在了那儿。
杨絮儿酒量小,加上心情不好,这时候早已经醉得思维混乱,云山雾罩,但却依然不忘讨好地望着尤一手。
“杨絮儿……杨絮儿……你没醉吧?”尤一手问道。
杨絮儿努力睁大迷离的双眼,摇摇头,一副醉死不认四两酒钱的架势,说:“没醉……没醉……”
“嗯,杨絮儿好样的……好样的……”尤一手奸笑着说,“杨絮儿,你相信我能把蒜瓣子捣碎吗?”
杨絮儿头点得就像鸡啄米,不迭声地应着:“能……能……肯定呢……”
“你又没试一下,怎么就空口下定论了?”
“不用试,我就能想象得出来。”
“哦,你是凭想象呀,那不真实,不作数。”
“那……那你想咋样呢?”杨絮儿脸蛋儿盛开的桃花一样,羞答答地说:“虽然没试,可我以前也见过嘛,厉害着呢,肯定能……能把蒜瓣子捣成泥,嘿……嘿嘿……”杨絮儿说完,掩嘴傻笑起来。
“杨絮儿你不要笑,一笑我就心虚,就觉得你是在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