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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孙秀红咬文嚼字、夸夸其谈地说了很多,但柳叶梅却没听到耳朵里面几句,反倒越发觉得她这是在搞形式,在作秀,而并非诚心诚意反省自己所犯的错误,特别是里面提到的“自己的冲动也是因为孩子的顶撞所致,是被气急之后的情绪失控反应,而出发点完全是善意的,是为了孩子的进步,为了孩子的前途云云”,这些话听上去都是那么刺耳,那么的让人感觉不舒服,很显然是为了推脱自己的责任而堆积出了的措辞……
听完后,柳叶梅心里压抑得很,脸上也隐隐流露出了丝丝缕缕的阴沉和忧怨。但她强忍着,只字不提,唯恐一时失控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周校长看在眼里,却也不好把话挑明,只是总结性地说了几句场面话。
柳叶梅最后表态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该放下就放下,作为家长,我们也不会再紧揪着不放了。但担心还是有的,孩子毕竟幼小脆弱,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真怕他承受不了那份打击,会留下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说着说着,竟然泪水婆娑起来。
周校长一看这景况,就宽慰道:“没事的,你放心好了,孩子的工作我来做。另外找适当的机会,我会责成孙老师当面给蔡小宝同学赔礼道歉的,你就放心好了,绝对没事的。”
柳叶梅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孙老师,既然柳叶梅已经接受了你的道歉,你就回去上班吧。可一定要记住这次教训,积极改进自己的教学方法,力争使学生的成绩上一个更大的台阶!”周校长严肃地对着孙秀红说道。
孙秀红站了起来,竟然煞有介事地对着柳叶梅深鞠了一躬,再次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转身急匆匆离去了。
柳叶梅傻愣愣望着孙秀红远去的背影,仰起一张泪水涟涟的脸蛋儿,恹恹地问:“不是说她去治病了嘛?”
“是去了,治疗了几天,经过权威部门的鉴定后,证实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具备了一个健康人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还让她教孩子们上课?”
“是啊,教师人手严重不足,实在是没办法呀,只能让她回来补缺。”周校长满脸无奈地说。
柳叶梅叹一口气,抱怨说:“咋会这样呢?就算她现在恢复正常了,可那病是除不了根的,随时都会犯,万一哪一时复发起来,还不把孩子吓死啊!”
“这个我想过了,暂时不安排她上主课,只是代代课,替替班。”
“她已经把孩子吓着了,怕是看见她就打哆嗦,还咋听她讲课呢?”
周校长看着柳叶梅满脸的伤感,往前挪动了一下板凳,亲昵地拍了拍柳叶梅的肩膀,说:“这样吧,你儿子那个班我让她回避,不安排她的课,数学还是我来教,你觉得怎么样?”
柳叶梅听了这话,抬起头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感激地说:“多亏你来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该咋办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周校长的手顺势而下,划到了她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说:“跟我还用得着客气了?你放心好了,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会把他打造成有用之才的。”
说话间,周校长的手已经摸到了柳叶梅肥嘟嘟的腰身上,慌乱而急切地摸来摸去。
“柳叶梅,你简直就是天使,自从有了那一回,你就把我魂给勾走了……柳叶梅……”
“周校长,这是大白天,再说了,我还病着呢……你不能这样……”柳叶梅往后趔趄着身子说。
“柳叶梅……我实在……实在是没法克制自己了……夜夜都想……都睡不着……弄得上课都没精神了……这样下去怎么能教好你的儿子呢……答应我……就一次……就一次好吗?”周校长苦苦哀求着。
“周校长……你……我……我老公一会儿就回来了。”柳叶梅眯着双眼,轻轻扭动着身子。
“没事,听见脚步声我就走。再说了,你这是帮我治病。”周校长嘴巴贴上去,试探着亲吻了一下,见柳叶梅没有反抗,胆子随即大了起来……
如此同时,那只在后背上逗留了很久的手,猛然一个滑蹭,钻进了柳叶梅的前身……
柳叶梅浑身绷直,断断续续地说:“周校长……校长……我今天真的病了……身子不舒坦……真的不能这样……不能啊!”
“没事的……没事的……柳叶梅……我实在是一时一刻都……都想你……你就让我……让我……”
“会来人的……这样不好……你是校长啊……”
“校长也是……也是人啊……是人就有那种需求……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别在让我煎熬了……”
柳叶梅哦一声,低语道:“可我……我身上疼着呢……真的呀……周校长……求你了。”
“那……那你就坐着吧……先让我感受一下,感受一下总可以吧?”周校长祈求道。
“别来真的。”
“嗯,我忍着点儿就是了。”
大概是周校长过于紧张,还没正经做起,便稀里哗啦了,人立马蔫了,有气无力的收拾着自己的残局。
柳叶梅说:“周校长,你赶紧走吧,趁着还没来人。”
周校长期期艾艾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给……”
“没事……没事……你走吧,赶紧回去吧,我也好换洗一下衣服。”
周校长像个乖巧的大孩子,答应一声,便撤离了,对着柳叶梅的背影,软塌塌地说:“对不起啊……柳叶梅,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求你理解我一回。”
柳叶梅知道周校长是后悔了,一般情况下,满足了私欲的男人感受大都是一样的。
她吃力地直起身,想转过身来,对他说几句宽慰的话语。
但此时的周校长已经匆匆离去,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眨眼间消失在了院门之外。
整整一个上午,柳叶梅都没闲下来,上足了弦一般,屋里屋外忙活着。
她先是拾掇了自己,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褪了个干净,然后又用毛巾蘸了热水擦洗了身子,特别是被男人那只“脏”手抚摸过的地方,搓拭得更为仔细,几乎把里面都给搓破了。
然后返身走到了衣柜前,从里面找出了干净的衣服,从头换到了脚。
再把换下来的所有衣物用温水烫了,用洗衣粉泡了,这才拿到搓衣板上,有仇似的用力搓揉着,几乎都要撕碎了。
直到把衣服洗净、拧干了,颤悠悠挂到了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时,柳叶梅才觉得自己身心透澈起来,觉得自己又像个实实在在的人了。
站在院子里抻了几个懒腰,然后就动手扫除起来,先是屋里,再是屋外,又是抹,又是擦的,比过年的时候清理得都干净。
等她刚刚把掩盖在碎土下面的鸡血仔仔细细铲除了,放了铁锨,活动了一下腰板,就听到胡同里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柳叶梅一听就知道是儿子回来了,赶紧跑到屋里做饭去了。
可等她炒好了一个韭菜鸡蛋,盛到盘子里,端到餐桌上后,也没见儿子小宝进屋。
她心里一沉,觉得不大对劲儿,就站在门口,朝外面张望着,偌大的院子里却没有儿子的踪影。
突然想到,或许儿子是去厕所了。
随即又心生疑惑:这小子今天咋了这是?闹肚子了不成?
可就算是他闹肚子了,也不至于待在里面这么久呀,那他究竟在干嘛呢?
柳叶梅越想越觉得离奇,越觉得蹊跷,越觉得儿子一定是有啥隐私……
想着想着,柳叶梅便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悄悄贴到了厕所门板上,透过门缝,偷偷朝里面张望着——她看到儿子小宝竟然在摆弄着自己还未长成的小身子,一只手攥着,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仔细观察着。
柳叶梅心里咯噔一下,儿子今天这是咋了?平日里那个小身子总是收得紧紧的,看都不让看,这会儿却自己玩弄起来了,难道儿子早熟了,有了成年人的冲动?
难道是……
乱糟糟琢磨着,突然头脑一热,冲动着想推门进去问一问儿子究竟是咋回事儿。
但不等摸到门把手,就退却了回来,她怕惊吓到儿子,又担心儿子难为情,羞于对身为女人的妈妈谈及那些。
正想着,儿子开门走了出来,一见妈妈站在门外,愣在了那里,目光躲躲闪闪着。
“小宝,咋一回来就钻厕所了,是不是闹肚子了?”柳叶梅故作轻松地问道。
“没……没……没闹肚子。”小宝神色慌乱地说。
“那干嘛呆在里面那么长时间呢?”
小宝脸唰一阵红透了,嗫嚅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