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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惊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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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也就那些了,都已经说过了,真的没有隐瞒啥,真的啊。”柳叶梅一本正经。

    “好吧,那我告诉你吧,事实证明,那个入室作恶的人是蔡疙瘩,他不是你本家叔公吗?难倒你就没看出一点破绽来?”

    柳叶梅脊背禁不住嗖的一紧,她想不到连警察都一口咬定了那个人是蔡疙瘩,这是咋回事呢?

    难倒真的是他?

    难倒只是自己当时太慌乱了,没有看清不成?

    可仔细一想,觉得又不太可能,蔡疙瘩一个年老体衰的人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呢?

    看那个人的来去行踪,不说武艺有多高强,至少也是年轻力壮,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气力呢?

    怎么会有那么利索的手脚呢?

    ……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记起来了?”

    柳叶梅轻轻摆了摆头,说:“那晚实在太黑,我的确是没有看清那个人的相貌,可我觉得不像是蔡疙瘩,他哪有那个能耐呀,病得又那么重,一个都快入土的人了。”

    “既然你没看清,怎么就断定他不是蔡疙瘩呢?他平日里看上去病怏怏的,也许都是伪装的呢。”

    “这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前一阵子病了,连炕都下不来了,哪还顾得上做坏事啊?”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哦,对了,你不是还从那个人身手扯下一块布绺子吗?放哪儿了?”警察逼视着柳叶梅问道。

    他们竟然连这事都知道?

    柳叶梅一愣神,紧蹙起了眉心,反问道:“你们从哪儿打听来的呀?胡说八道的话你们也相信?”

    “这个不是你该过问的事儿,尽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可那是没影的事啊,你让我说啥呢?”

    “你可知道这事情的严肃性,也该懂得我们的政策,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吧,如果继续执迷不悟,遮遮掩掩,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就不只是在这儿说话的问题了。”

    “我……”柳叶梅突然激动起来,她昂首挺胸,冲着警察喊:“你们可也不能听信谣言,我说的都是事实。再说了,我也没有必要袒护那个老东西,因为蔡疙瘩与我们蔡家压根儿就没有血缘关系,才懒得管呢。他以前干了那么多猪狗不如的丑事,把我们一家人的脸面都丢尽了,恨都来不及呢,还会去帮他遮掩?不瞒你们说,有时候被他气急了,弄死他的心都有!”

    “话虽这么说,可毕竟他是你们蔡家的人,俗话说‘萝卜不济窝在那儿’,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们毕竟是直系亲属,你说是不是?”上点岁数的警察声音柔和了几分。

    “警察同志,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不信你们就去调查,如果拿出了真凭实据,证明我说的是假话,那就把我抓起来好了!”柳叶梅有了底气。

    “你用不着跟我吼,我实话告诉你吧,是有人亲眼看到了,证明从那个……那个叫啥来……”上岁数的警察偏过脸,问站在一侧的年轻警察。

    “姓杨,叫杨絮儿。”年轻警察说。

    “哦。”上岁数的警察正过身来,接着说:“有人亲眼看到了,说从杨絮儿家窜出去的男人就是蔡疙瘩,你又作何解释?”

    “就算真的是他,又不是我让他去干的坏事,与我有啥关系呢?警察同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用不着跟我耍横!现在满村子的人都知道是你放走了坏人,难道他们联合起来,众口一词地胡说八道。”

    “嗯,是胡说八道!”

    “他们为什么要集体作伪证?”

    “故意跟我作对呗。”

    警察咧嘴一笑,说:“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柳叶梅毫不相让,直着嗓门说道:“这事来得蹊跷,肯定是有人背后捣鬼了,故意祸害我,我明明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保护好姊妹,有功没功先不说,至少动机不坏吧?却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来糟践我,你们说还有没有天理呢?警察同志!”

    被称作高所长的那个警察再次点燃了一支烟,大口大口猛吸着,问道:“你确定那个人不是蔡疙瘩?”

    “这个我倒是不敢确定,当时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我又被吓了个半死,只看到了一个黑影,一阵风似的就逃走了。”

    “你确定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

    之后,高所长便一改威严,有一搭无一搭地问过几句话,然后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外叽叽咕咕说了些啥。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年轻警察一个人返身回来,对着柳叶梅说:“你先回去吧,不过这几天你不要出远门,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们会随时找你。”说完拿过了一沓记满了字的信纸,让柳叶梅在指定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柳叶梅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

    靠他二大爷!

    这算哪一门子事啊?无缘无故被兜头浇了一盆子屎,不光身上臭了,连心里也变得臭不可闻。

    柳叶梅走出村委大院,没有回家,径直去了杨絮儿家。

    杨絮儿见柳叶梅进了屋,一脸歉意,唯唯诺诺地问:“柳叶梅,你……你没事吧?他们是不是难为你了?”

    柳叶梅自己倒了一杯开水,端在手上,两眼呆滞地说:“还能有啥事?干屎又抹不到人身上。”

    “柳叶梅,我啥也没到外面说,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对天发誓,要是我出去胡说八道的话,就让我烂嘴巴,就让我不得好死!”杨絮儿下起了毒咒。

    “切,说那些干嘛呀?有用吗?我要是怀疑你的话,还能进你的家门吗?是你自己多心了。”柳叶梅说得倒也轻松。

    “他们直接把你放了,是不是就说明没你啥事了?”

    “滚!啥叫把我放了?”

    “听人说,很严重的。”

    “严重个屁,人家让我去,就是问问当时的情况。”

    “是这样啊。”

    柳叶梅喝一口水,说:“不过吧,也确实有人从中作梗,想借机加害我。你想呀,我当时是在捉贼,反倒被反咬一口,成了跟贼一伙的人,你说这不是冤枉死人了吗?”

    “谁说不是来。”杨絮儿附和道,接着问,“会是谁编造的呢?”

    柳叶梅冷冷一笑,说:“你以为人家傻呀,那么容易就能让你猜得到?再说了,本来就是无影的事儿,爱麻痹滴谁谁,我才懒得去揣摩呢!”

    杨絮儿接着说:“你没事就好,我听说蔡疙瘩也被叫去了,一进村委大门,就直接被关到车库里面了。”

    柳叶梅不动声色地应一声,心里却像是被塞了一把草,堵得透不过气来。

    “你要是累了的话,就上炕躺一会儿吧。”

    “也不是累,就是感觉浑身没劲儿。”

    “那场面太吓人了,我都半天没缓过神来。”

    柳叶梅喝干了碗里的水,招呼道:“杨絮儿,今晚你还是去我家住吧,村里乱腾腾的,一个人睡不踏实。”

    “那不行,万一蔡富贵不值班呢?”

    “反正小宝不在家,就让他睡西屋呗。”

    “那好吧,正好我上午买的刀鱼,拿过去煎着吃。”说完敞开菜橱,取出装鱼的塑料袋来,跟在柳叶梅身后出了门。

    两个人一起动手做了晚饭,刚刚坐下来,蔡富贵进了门,吃饱喝足后,他问杨絮儿是不是不回家了。

    杨絮儿说不敢回去了。

    蔡富贵问她咋就不敢回去了。

    杨絮儿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实在是吓破胆了,入夜就害怕,唯恐坏人再打她的主意。

    蔡富贵听了,说:“那也行,你就睡这儿吧,我去村委值班。”

    柳叶梅本想跟蔡富贵好好说一说癞皮狗托付给自己的事情,求他去找曹山妮撮合撮合,可当着杨絮儿的面又不好张口,只说:“值班的时候可一定把门关严了。”

    “我一个大男人家,有啥好怕的?”蔡富贵说完,便溜溜达达出了门。

    两个女人收拾停当后,走进东屋,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同床而卧,早早睡下了。

    倒也一夜宁静,各自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大早,杨絮儿早早起了床,小声问柳叶梅:“我今天去镇上,你要捎带啥东西不?”

    柳叶梅闭着眼睛回一句没啥,便又翻身睡了过去。

    杨絮儿穿戴整齐出了门,可没多大工夫,又一路小跑着返了回来。

    一进屋就火急火燎地喊开了:“柳叶梅……柳叶梅……不好了……不好了……村里又……又出事了。”

    柳叶梅一骨碌爬起来,懵懵懂懂问道:“又出啥事了?”

    “是郑月娥……她……她被人糟蹋了!”

    柳叶梅被惊得张大了嘴巴,下颌都差点儿跌落下来,半天才讷讷地问了一句:“这怎么可能呢?”

    “这有啥不可能的?她郑月娥是个人,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容易被男人惦记上。”

    “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啊,是个村干部,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还敢动女干部,不要命了呀?再说了,又是在村委大院里。”

    “做那中坏事的人只认公母,不管身份,只有逮着机会,照样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