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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泽琢磨起来:
“属下审问易蓝柏的时候,他一直说郡主是妖怪,难道,易蓝柏中邪了?主子,要不然让南夭他们继续留在炎楚继续查下去吧,小心些,应该不会惊动安定王。”
南子言摆摆手道:“不必,打草惊蛇反而容易前功尽弃。而且,会为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找她,动用了他安插在炎楚的大部分眼线,让公仪明城防备心大起。
如今他已在明处,若继续对公仪明城调查下去,倒不怕公仪明城查到他身上,他只担心她身在王府,会被公仪明城迁怒。
公仪明城性子卑劣,却是她的生父。若她再出现什么危险,他不知自己会作出什么事来。
因此,他暂时撤走了南夭,只留下一些为暴露的眼线,她得身边,也只留下米扣和另两个一等暗卫。
明年开春,很多调查的事情都会有结果。
第二日刚过正午,细细悄悄拿给琉月一张字条,琉月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酉时初(下午五点)相遇,未去大营,直接来王府。
她烧掉字条,摈退其他人,只留下纪妈妈一人。
“妈妈,当年,母妃为何会喜欢父王?你进府这些年,对父王....怎么看?”
纪妈妈有些惊讶。
郡主去古安那日,他亲眼看到祁掌柜的惊慌失措,可不管怎样询问,祁掌柜不肯多说。
但她知道,郡主身上一定有秘密,且这个秘密,比另外一个秘密更为惊心动魄。
这些日子,她忐忑不安,听细细和青锁回来对古安行程的描述,知道章九爷对郡主很好,尤其这次郡主涉险,又是章九爷所救。
章家在古安的势力,她也仔细打听过了,以章九爷的能力,和他对郡主关怀备至的态度,一定能护住郡主,也能帮上世子。
纪妈妈下了结论,章九爷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婿!
本来,郡主不找她,她也想跟郡主聊一聊,如此佳婿,她不希望郡主错过。
可未想到,郡主屏退左右,问的竟然是王爷!
纪妈妈有些犹豫,不知应当怎样回答才好,只听郡主又道:“妈妈,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关于父王的事情,只要你知道的,告诉我。
妈妈,整个府里,我只能问你!”
郡主口气中的哀伤,让纪妈妈吓了一大跳,
犹豫片刻,纪妈妈道:
“王爷性子坚韧,年轻时,在京都是颇有威名的勋贵子弟,所以,当初王爷求娶娘子时,老爷和太太最初是不愿的。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咱们家和国公家的门第,差得太多,而且,那时候王爷已经娶妻,老爷太太也犹豫,侧妃听起来好听,实际上仍是为人妾室,老爷太太不想委屈娘子。
可后来,王爷竟然说服那女人,要迎娶娘子为正妃,关键,娘子又一门心思喜欢王爷这个恩人,所以老爷太太最终还是答应了。
后来来到炎楚,王爷应酬多,又要网罗人心,又想立下口碑、又想干出点儿成绩。
单靠王府那点儿产业,根本不够花,娘子便拿出嫁妆,帮王爷结交炎楚的勋贵和商户,又拿银子救济灾民,就连王府里每年的修缮,也是娘子从嫁妆里拿首饰变卖。
不过二三年,娘子的嫁妆便花了七七八八,到最后,就只剩清水街那十几间铺子。
王爷是个心中装着大事的人,儿女情长,本就不在他眼里,这些年,奴婢也一直想不明白,年轻时的王爷、在京都的那个王爷,为什么和来了炎楚的王爷相差那么多。”
纪妈妈说着,眼中渐渐泛起泪花:
“娘子看上去娇弱,实则是个执拗人,后来王爷渐渐冷谈她,一月中有大半月都住在那女人院子里。
娘子慢慢也就淡了,每日只在屋内写写画画,万事不管。
等老爷太太和郎君的噩耗传来,娘子哭了几个月,后来到底想不开,,,,,,”
听到这儿,一滴泪终是从琉月的脸颊落了下来。
她嗤笑一声:
“妈妈虽未直说,但我清楚,在妈妈眼里,父王是忘恩负义、巧言令色之辈。”
纪妈妈脸色不变,并没有否认琉月的结论。
琉月神色哀戚,缓缓道:“可妈妈,我要说,他不仅如此,很可能,还心狠手辣、残杀亲女!”
纪妈妈瞪大眼,震惊的看着琉月,似乎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琉月吸了吸鼻子,道:
“妈妈还记得,云儿落水那一日,忠管家回府说,父王遇到贵客,要带贵客去大营,所以不能回府处理云儿的事情吗?”
纪妈妈点头:“当日的所有事情,奴婢都记得很清楚,忠管家说,王爷让郡主全权处理四娘子的后事!”
“妈妈还记得,忠管家回话时,是什么时辰吗?”
纪妈妈想了想道:“是申时初(下午三点)。”
琉月笑了笑:
“忠管家回话的时间是申时初,那父王碰到的贵客的时间就更早,至少应在未时中(下午两点)。
可是,我问过贵客,父王与他相遇的时辰是酉时初(下午五点),而且,当日父王并未带贵客去大营。
忠管家为何要说谎?或者说,父王为何要说谎?”
纪妈妈听得毛骨悚然:“难道.....”
琉月又道:
“妈妈,极有可能,那日云儿溺亡之前,他根本就在凌波院!
云儿溺亡的时间大约是在午时末(接进下午一点)、未时初(刚过下午一点),若那时,云儿去凌波院,撞见了父王,撞见了某些不能说的秘密,她的结果只有一个。”
纪妈妈瞪大眼,纵使她一直是个冷静之人,此时,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郡主的分析,太过惊悚!
“郡主,这话,不敢乱说、不能乱猜啊!”
琉月疲惫的摇摇头,她非逆子,若不是知道四年后,她兄妹几人的亲身父亲,竟然完全不顾儿女的死活,只为那个位子,为他自己的野心,高举了反旗。
她又怎会做如此猜想?
都源自同样的血液,但父王在乎的,唯有大哥哥这一个儿子而已。
她和哥哥、琉玉琉惜,都是棋子罢了。
云儿太小,做棋子还不够格。若是撞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以他狠毒的心性,云儿唯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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